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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昔年,李隆基把杨贵妃逐出宫又接回宫后,杨贵妃就成了李隆基的主宰,李隆基有没有姓福,全得杨贵妃说了算。曰积月累,李隆基就得看杨贵妃的脸色行事。
为了讨好杨贵妃,李隆基是用尽各种心思,包括大封杨氏,杨氏因此而满门富贵。
此时,杨贵妃是动了真怒,李隆基哪能不惧的,不由自主的朝后退。
“你莫过来,莫过来。再过来,朕不客气了。”李隆基边退边吼,脸色不断变幻。
“我就过来,就过来,你能把我怎样?你不是挺凶么?你打呀,打呀。”杨贵妃左俏朝李隆基一扬,白玉似的手指指着自己砍弹可皮破的左脸,狠狠打压李隆基。
“有种你打呀。你不是大唐的皇帝么?你不是主宰天下人的生死么?你打呀,打呀。”杨贵妃步步紧逼。
“姐姐,不能饶了你他,就是不能饶了他。”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见杨贵妃占了上风,顿时来了精神,指着李隆基大叫大嚷起来:“这时节威风,要上榻,要我们姐妹侍候的时候,还不是跟狗一样,要他怎么叫就怎么叫。”
“大胆,竟敢说朕是狗。”李隆基听在耳里,眉头一立,怒气上涌。
他最惧的是杨贵妃,对于进韩国夫人和齐国夫人,他倒不惧。以前不过是为了乐趣,才与他们打闹,真要把他惹怒了,治她们的罪也不是问题。
“你就是狗了,你怎么了?”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更来劲了,跳脚大骂,跟泼妇似的,口水乱溅,声音尖细刺耳。
“这里,打呀,打呀。”杨贵妃把左脸凑得更近了,一双妙目里全是怒火与不屑:“谅你也不敢打。”
李隆基右手高高举起,却是不敢落下。
“就没见过你这样没种的皇帝,连个女人都不敢打。”韩国夫人和秦国女人忙着帮腔。
“谁说朕不敢打了。”李隆基高高举起的右手,轻轻落下,打在杨贵妃的左脸上,抽打声连蚊子的嗡嗡闹声都不如。
“朕打了。”李隆基自欺欺人的道。
“你敢打我,你打敢我。”杨贵妃更加坐实李隆基不敢打她,离不开她,不断推搡着李隆基,把右脸凑上去:“你有种再打呀,再打呀。”
李隆基愣怔,半天没有反应。
“你不敢打,你就得让杨钊官复原职。”韩国夫人大叫。
“官复原职可不行,要让杨钊当丞相。”秦国夫人之心够贪婪的。
“还要把这次平定吐蕃的功劳给杨钊,要严惩李昌国、陈玄礼、太子李亨、李林甫这老贼……”韩国夫人被秦国夫人提醒,开出了长长的清单,摆出一副不满足就不放过李隆基的样儿。
李隆基纵然贪图享乐,不如以前那般勤政,那般英明了,还不至糊涂到看不明白若是满足她们要求的后果程度。若真要把这次平定吐蕃的功劳硬塞给杨国忠,他李隆基也就完了,那是寒天下人之心,失去军心是必然的,唐朝自此就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你们休得胡说。”李隆基大声喝斥。
“娘娘,你听,他还敢嘴硬。不把这些给我们杨氏,就饶不了你,不让你上榻,你就做一辈子的老鳏夫吧。”韩国夫人和秦国夫要口水乱溅,跳脚大叫,仿佛她们被人轮了一百遍。
杨贵妃也觉她们有些过份了,她当然愿意李隆基把这些功劳给杨国忠,可是,杨国忠承受得起么?杨国忠真要了这功劳,绝对是天下大乱,杨氏与天下为敌。她很想喝斥两人,转念一想,眼下不仅不能喝斥,还要维护,不然的话,无法打压李隆基。
主意一定,杨贵妃把李隆基一推:“把功劳给杨钊,让杨钊当丞相,不然的话,与你没完。你莫想上榻。你是不是又想打我呀?来啊。”
把左脸凑上去,一副你不敢打的样儿。
“朕……”李隆基胸膛急剧起伏,如同波浪。他这辈子还没给人如此逼过,他是万分屈辱,万分憋屈,一双眼睛充血,怒目圆睁。
“凶什么凶?没种的东西。”韩国夫人大吼一声,气势汹汹冲来。
“你敢打贵妃一下试试,老娘与你没完。”秦国夫人也冲上来,不住推搡李隆基:“你打老娘那么狠,你有种打贵妃试试,没种的东西。”
李隆基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只差一个渲泄口了,被三女推搡,再也压不住了,右手一挥,重重一个耳光对着韩国夫人打下去。
到了眼下这光景,李隆基还是舍不得打杨贵妃,把一腔怨气出在韩国夫人身上。
杨贵妃一下急了,把韩国夫人一推,挡在韩国夫人身前,一句喝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这记耳光就重重打在她的左脸上。
“啪!”
耳光声清脆响亮,让人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