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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深入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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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凇道:“这帮小兔崽子欺善怕恶,个个不是好东西,二少爷何不杀了他们,一了百了?”晋南说道:“这些不过是狐假虎威的跳梁小丑,杀多少也是无用。我们太常号与马帮因为利益上的冲突,结怨已久,平常也时有摩擦,但双方互相忌惮,谁也不肯先捅破这一层窗纸,所以表面上还是相安无事。二少爷是想借此次修桥一事,与马帮摊牌,从而将其连根拔起么?”周晋道:“晋兄只猜对了一半。马帮大肆垄断云南的珍贵药材,始终是广源号拓宽云南这块市场的一块心病。我确实是想永绝这一后患,但不是将它连根拔起,而是同它握手言和。”晋南道:“但我们和马帮积怨甚深,而且拓宽云南市场,还会严重触动他们的利益。他们岂会同意?”周晋道:“我得到线报,近期马帮的六路首领将会在曲靖进行一次秘密会谈。他们会谈的地点还不确定,但修桥一事,定会惊动他们,到时便不难找出他们。昨夜我致信窦掌柜,让他从贵阳急调步非和云中八卫过来,将这六人生擒活捉。”晋南道:“但马帮这些反复无常。我们就算能够以xing命相要挟,迫得他们暂时与我们合作,也难保他们有朝一ri,会突然变卦。”周晋道:“我并不想强迫他们,我只想留他们听一席话。马帮这些年来囤积货物,哄抬物价,非但未能大发其财,还落了个声名狼藉。但跟我们合作就不一样了,广源号的销售渠道遍及数省,轻易便能将找到理想的买家。跟我们合作,他们只会赚的比以前更多。这笔账,他们不会不懂得算。”晋南道:“少爷英明,是小的目光短浅了。”周晋道:“并非你想不到,而是你杀心太重,被杀戮迷住了双目。杀戮有时确是一种成事的手段,但并非是最简单直接的手段,而是最万不得已的手段。”晋南道:“多谢少爷教诲,小的记住了。”

打发了这几个马帮的小喽啰,周晋吩咐即刻启程。临行前给况老汉留下十两银子,感谢他的热情款待。

从远处看,湟竹寨就像是个军营一般,四周都用栅栏围起,每隔一段设一座箭塔,入口处在寨子东方,由三队全副武装的苗人守卫,约有三十来个人。

还有四五丈的距离,守卫们便齐刷刷地竖起标枪。一个赤黄脸,隆鼻厚唇,腰胯银制短刀的苗家青年道:“此是湟竹寨,汉人休得靠近!”周晋彬彬有礼道:“我们是从曲靖城中来的,受魏老爷所托找你们家杨寨主有事。烦请大哥通报一声。”青年道:“什么‘喂’老爷,‘唉’老爷,老子统统没听过。你们赶紧走开,再不走可莫怪我们不客气了!”右臂一举,箭塔上的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瞄准周晋等人,只待他的手臂一挥,便将他们扎成刺猬。

“放肆!竟敢对少主的贵客如此无礼,你是嫌脖子上的脑袋太多,想砍几颗下来玩玩么?”但见一个高大的胖子,亦作苗人打扮,浓眉环眼,下巴滚圆,右耳上戴一只碗口大的金环,像是刚酒足饭饱,腆着个大肚子气喘吁吁的走来。青年道:“喻总管!属下实在不知这几位是少主的贵客,不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他们为难啊。请喻总管恕罪!”喻总管道:“罢了,念在你也是无心之失,这次便不降罪于你。还不打开寨门恭迎贵客!”青年道:“是是是!来人,打开寨门!”

“阁下真是雨蘅小姐的表哥?”杨宸海长的国字脸,面se黝黑,鹰钩鼻,眉清目秀,穿着深蓝se的苗族服饰,盘膝坐地,露出一对粗糙的赤足。周晋道:“此物是在下临行前向表妹讨来的,杨寨主可认得?”这对龙凤呈祥银手镯乃是杨宸海亲手交到魏巨源手上,托其转交给雨蘅小姐的,他如何会不认得?当下跪坐而起,深深一拜道:“表哥在上,请受宸海一拜!”

周晋忙扶起他道:“快请起!我此来,不为别的,就是想代我表哥问一问杨寨主,何以迟迟不去迎娶表妹?你和我表哥的七ri之约已过,再拖延下去,这场戏恐难再演下去,迟早是会穿帮的。”杨宸海遣走身边的随从,殿中便只剩下他和周晋二人。他这才叹息道:“我未尝不想早些迎娶魏姑娘过门,只是我现在身陷囹囵,自身难保,不想连累魏姑娘,跟着我趟这一滩浑水。”周晋道:“此话怎讲?”杨宸海道:“或许是天命吧。我们杨家在这湟竹寨中安身立命,数百年来一向人丁兴旺,不知怎的,从我曾祖父那一辈开始,杨家人丁ri渐单薄,三代都是单传。先父更是英年早逝,我出生不满周岁,便撒手人寰。先父弥留之际,担心我和母亲两个孤儿寡母受人欺辱,便让族中的一位叔父,也是先父最为信任的挚友辅佐我。”“莫非令叔父有贰臣之心?”杨宸海颔首道:“正如表哥所说。我这位叔父人面兽心,独掌大权伊始,便排除异己,培植爪牙,我名为少主,其实不过是个傀儡而已。我年纪稍长,不甘心任其摆布,便一边苟且偷生,一边暗自发展力量,期待有朝一ri可以推翻他的du cai,重掌大权。

叔父一直希望我能作他的东床快婿,好加强对我的掌控。但没想到我会喜欢上一个汉人女子。五ri前,正当我准备去迎娶魏小姐之时,却收到了线报,说叔父已厉兵秣马,密谋在我成亲之ri,以我娶外族女子为由,将我废黜。我虽然已经暗中筹备多年,但是说实在话,现在并无十足的把可以战胜他。只好先委屈魏姑娘,暂不成亲,待我万事俱备,推翻叔父之后再迎娶她了。”

周晋道:“依我之见,你如此做,表妹这辈子只好守活寡了。”杨宸海糊涂了,问道:“宸海愚昧,还请表哥明示。”周晋道:“表妹说过,她此生非你不嫁。若是你死了,她不得守活寡么?”杨宸海道:“此话怎讲?”周晋问他道:“你说你娶媳妇,谁最开心?”杨宸海道:“自然是我了,我可是新郎官啊。”周晋道:“大错特错,是你那位叔父。原因有三:一,他可以以你娶外族女子为借口废了你;二,这一天,你会放松戒备,发动叛乱,事半功倍;三,你的亲信故旧都会来喝喜酒,可将他们一网打尽。”杨宸海愕然道:“确实如此!”周晋道:“反而言之。你已决定成亲,却突然变卦,你叔父马上便会怀疑自己的阵营内出了叛徒,将计划泄露给你了。他这会儿恐怕已在清查内部了。内鬼一旦被揪出,他们心中有鬼,还是会发动叛乱的。”杨宸海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道:“这个……那我该如何是好?”周晋道:“你立刻晓谕全寨,就说前几ri魏姑娘的兄长突患重病,呕血数升,魏姑娘悲伤yu绝,身体恹恹不适,所以你不得不将婚期推迟了。现在魏府派来使者,说这两天魏姑娘的兄长病情大有起se,小姐的身体也已无恙,是时候前往魏府迎亲了。然后马上出人马去迎娶表妹。你叔父听了消息,定然疑虑尽消,只等你大婚之ri,便借故发动叛乱。你叔父想不到你会有所准备,肯定会疏忽大意,我们出其不意,正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杨宸海道:“此计妙极!表哥当真是个足智多谋的神人!”周晋道:“别光顾着拍我马屁,还是办正事要紧。这几ri我便留在此处,一来讨口喜酒喝,沾沾你们的喜气,二来看能否帮上一点忙。你不介意我赖这里白吃白喝吧?”杨宸海道:“表哥这话便教我无地自容了。表哥一来,便帮了我天大的忙,怎说是白吃白喝呢?表哥能多住几ri,我求之不得。”周晋道:“我等着就是你这句话。现在我饿了,有吃的没?”杨宸海爽朗一笑道:“表哥真是条直爽的好汉。来人,传我的令,速速设宴。我要在这大殿之上,好好款待贵客们!”十ri之后,湟竹寨举行了一场盛况空前的婚礼。全寨张灯结彩,其乐融融,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少主人大婚的喜悦之中。杨宸海却心情沉重,深知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宁静的表现之下,已然暗chao涌动。是生是死,全在今ri一举。

晋南踅进殿内,在周晋身边耳语一番。周晋点一点头,对杨宸海道:“新房那儿出了些意外。”杨宸海惊道:“那蘅妹呢!有没有事?”周晋道:“我见你叔父送来的那两口箱子又大又沉,甚是可疑,便让晋南和秦凇跟上去。果然你叔父不怀好心,里面暗藏着两个男扮女装的人,偷偷潜至新房,想劫持表妹。不过现在已被晋南和秦凇摆平了,表妹有惊无险。”杨宸海道:“还是表哥细心。蘅妹平安无事,我也就可以安心对付叔父了。”

便在此时,殿外传来六声铳响。满堂的宾客之中,忽然有许多人从衣裳下抽出了兵刃。吉时前的这六声响铳,本是杨桓等人举事的信号。不过杨宸海安插在他叔父杨桓身边的内线今早刚收到消息,便密报给他,所以杨宸海的人早已知之。反倒是杨桓的手下们,不知秘密已被泄露,还以为拔刀的都是自己人,没等反应过来,便已有二十多人死伤于乱刀之下。

现场登时刀光剑影,血光四溅,乱成了一锅粥。一小股叛逆份子向大殿上杀来。喻总管惊呼道:“快保护少主!”杨宸海指挥殿内的护卫去阻挡这股叛逆份子,然后道:“你们不必管我,尽快铲除叛逆份子要紧!”

大堂之内,杨宸海和杨桓的手底下都有一百人左右,原是势均力敌的,但因为遭到偷袭,折了不少人马,一开始便处于下风,不多时,便死伤过半。

杨宸海道:“我知道你们并非有意要叛乱,而是受了杨桓的蛊惑或是威逼才不得不这般做。现在缴械投降的,我一律既往不咎,饶恕他的忤逆之罪。如若不然,只有死路一条,你们的妻儿,也要跟着你们受到牵连。”杨桓的人已经死伤过半,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一听投诚可以免死,大多露出了怯意。有仈jiu个人更是直接放下兵刃,跪在地上道:“我们不打了,请少主饶了我们吧。”

“我看谁敢!”杨桓突然带着一队人马涌入大堂,一进门便亲手格杀了两个已经投降的人。那些已经投降的,吓了一跳,有的拿起刀,重新站了起来;那些还未投降的,见援兵已至,则信心倍增,更是奋勇杀敌。

杨桓年约五十,浓眉下缀着颗jing光四she的小眼,狮鼻厚唇,霜鬓长髯,脸上几乎没有皱纹,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中等个头,虎背熊腰,身着蓝袍,腰挎弯刀,刀柄和刀鞘上皆镶金嵌玉,奢华无比,披着件湛蓝se披风。他左手边站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卧蚕眉,高鼻长脸,身着一袭水蓝se交领长衫,腰系乌青革带,右手握着一柄乌鞘长剑,甚是孤傲,一进门便把玩着一支三寸长的玉如意,视旁人为无物。右手边站着个圆脸粗眉,五短身材的少年,右耳戴着三个银环,乃是杨桓的独子杨锦海。

杨桓环视了殿外的累累尸首,见死的大部分都是己方的人,从牙缝中挤出一抹冷笑,道:“杨宸海,我的好侄儿,看来我小瞧你了。”杨宸海道:“从小到大,我都不过是一只任你摆布你的傀儡。若不做出玩物丧志的样子,岂非早就被你杀了?”杨锦海插口道:“杨宸海,你废话少说!这里已被我们的部队重重包围,识相的话就别负隅顽抗,赶紧让你这些手下放下武器,弃暗投明。我爹爹心情一好,或可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杨宸海哈哈大笑道:“堂弟啊堂弟,枉你还是叔父的亲子,却还不如我了解他。若我还是以前那个‘胸无大志’的傀儡也就罢了,然而事到如今,你爹岂肯再放虎归山!”杨桓自忖这一生中最大的败笔,便是生个蠢材儿子,喝退杨锦海之后,对杨宸海道:“可惜你就算明白这一点,也已经晚了。此时此刻,整个寨子都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以为你还有胜算么?”杨宸海道:“那倒未必!”

“主人!大事不好了!”一个身上沾满了鲜血的人冲了进来,单膝跪下道:“驮石、棘山二寨的人马忽然杀到,声言要为少……杨宸海清除叛臣!”杨桓道:“你看清楚没有,确实是驮石和荆山两寨的人马?”那人道:“两位寨主亲自带队,小人决不会看错的。”杨桓险些站立不稳,踉跄一步道:“这不可能!驮石、荆山两寨的寨主与我素无芥蒂,怎会无缘无故出兵讨伐我?”

杨宸海道:“因为我已许诺他们,事成之后,将你名下的庄园和田地都送给他们。”

杨桓震怒道:“你!给我守住!”那人垂头丧气道:“守不住了,杨定山临阵倒戈,打开了寨门,两寨的大队人马已经冲杀进来。属下们虽浴血奋战,但实力悬殊,预计半个时辰以内,敌方便会杀到这里。主人,大势已去,你还是快走吧。属下们自当拼死一战,为主人杀出一条血路!”其他人也齐声劝杨桓离开道:“走吧主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杨桓目瞠yu裂,红着脸道:“我不走!我杨桓这辈子呕心沥血,就为了等这一ri!数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我不甘心啊!不行,今天我就是死,也不能放过你这个黄毛小儿。败莲,给我杀了他。”手指着杨宸海,因过于激动,剧烈的颤抖。

周晋站在杨宸海身边,赶紧往旁边一跳,手指着杨桓道:“你个老不死的,存心害我是不是!你的手指动来动去的,万一那小哥认错人了,把我杀了如何是好?”

杨桓气得气都喘不过来,剧烈地咳嗽道:“把这小杂种一并杀了。我叫你杀了他们,你聋了是不是!”败莲琏横了他一眼,眼里杀气浮现,道:“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收了银子,人,我自会替你清理干净。但用不着别人对我颐指气使,否则连你也一并清理了,听到没有?”

杨桓被他扫上一眼,竟自萎了,悻悻然道:“是。”

败莲将玉如意收入怀中,人影一动,向大殿杀去。两名侍卫慌忙举刀,分别砍他的左股和肋下,但见剑光一闪,阻挡他的两名侍卫哼都未哼一声,立时身首异处,向两边扑倒。败莲迈上了第一级石阶。周围的侍卫连忙补上,五把刀斜劈横砍,方向不同,招式也不同,败莲脚下猝然加速,从刀光中晃过,剑转一圈,霎时递出五剑,剑剑不落空,这五个侍卫又接踵倒下了。他的剑招异常的简单,几乎毫无变化可言,但因为简单,所以快得惊人!那五人刚倒下,败莲又迈上了三级石阶,只差两级,便到大殿内了。

晋南道:“我来会会他!”振臂跃起,从一干侍卫的头顶掠过。败莲头都不抬一下,向半空的晋南斜削三剑,晋南脚尖下压,在他剑刃上一点,蜻蜓点水般向前急掠,连踢数脚。败莲稳稳定在台阶上,连守带攻,划出七剑,晋南在半空盘桓一周,疾踢两脚,团身一跃,落在堂下。只见晋南的袍子下摆破了一道口子,鲜血不住的地往下滴。

败莲败了晋南,旋即挥出一剑,殿前几个侍卫毫无还手之力,纷然倒下。紧接着一剑,又刺倒两人,冲破了人墙,剑锋直指杨宸海。

周晋身后的张邵安瞬间拔出长剑,翻腕一挥,截下这一剑。两剑相撞,败莲生生被震出大殿,飞出三丈,才落在堂下。不过他神态自若,动作潇洒飘逸,丝毫不觉狼狈。败莲剑尖指地,不温不火道:“魔教有五大护剑使,月影剑凌霜,雷神剑公孙镇魂,火融剑聂案,雪凌剑叶楚方,土赭剑唐令。此剑乃是土赭。阁下可是杀死唐令的屠刖?”

听到“屠刖”二字,周晋和晋南均是悚然动容。“狂人”屠刖这四个字绝迹于江湖已二十年了,乍然听到,依旧是这么的摄人心魂。若亲耳听败莲说他是屠刖,周晋实在想象不到,这个平易近人、略显木讷的大叔会是曾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魔王。

张邵安淡然道:“世上早已无屠刖这人。我叫张邵安,只是一介家奴。”败莲道:“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隐姓埋名,但只要你是屠刖就成。”江湖中的后起之秀,无不想一夜成名,败莲也不例外。虽然他已击败不少蜀中的成名人物,在蜀中小有名气,但那些人跟屠刖相比,只能算无名小卒。只要杀了屠刖,他便会声名鹊起。张邵安道:“年轻人,如果我是你,现在一定会走。”败莲道:“若我不走呢?”张邵安道:“可惜的很,十年后江湖中少了个很好的剑客。”败莲道:“哦?你是说我现在称不上是个好剑客?”张邵安道:“还不错,但还不是。”

张邵安左手倒提长剑,大大咧咧的向他走去,看上去毫无防备。败莲额上沁出了汗珠,张邵安此刻浑身都是破绽,却又无懈可击,令他却找不出下手之处。败莲一声轻叱,一袭蓝影挟着一道剑光指向张邵安,快如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张邵安挺剑一刺,双剑一交即分,随即转身一斩,剑上挟着一道劲风,向败莲的脑袋斩落。败莲向后匆匆一跃,张邵安这一剑砍在地上,方圆五尺内的青砖尽皆裂开,破土蹦出。张邵安扬腿一扫,将半块青砖踢向败莲,败莲抖了个十字的剑花,将断砖削为四片。张邵安瞬间赶上,手起剑落,败莲举剑格挡,猛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自剑柄上传来,长剑一沉,没入自己的肩胛,鲜血立时喷涌而出。

周晋忙道:“剑下留人!”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但见张邵安横剑一挥,败莲的脖子上突然多了道一寸长,细如红线的伤口,倒地身亡。

晋南惊出一身冷汗。张邵安用的是一把巨大无比的重剑,就剑刃本身,是割不出这般细小的伤口的,除非是用剑气伤人。但要用真气覆盖如此巨大的一把剑,又要cao控这把覆满真气的巨剑,内力有多么深厚,他几乎无法想象!而且更可怕的是,张邵安出剑之时,他全然感受不到剑气的存在。也就是说张邵安收发真气之时,几乎像呼吸一般自如,快到旁人都感受不到它的变化!

杨宸海扫一眼白琏的尸体道:“杨桓大势已去,你们都弃暗投明吧,我恕你们无罪。”一番面面相觑之后,随着一两个人抛下手中的兵刃,杨桓的属下们的斗志逐渐土崩瓦解,纷纷缴械投降。杨宸海示意喻总管道:“拿下杨桓和杨锦海。”杨桓垂死挣扎道:“且慢!我看你们谁敢妄动!哼哼,早在来此之前,我便已派人潜入你的新房,绑架了你的未婚妻子。我的好侄儿,难道你不顾惜你心上人的安危了么?”周晋道:“你派的人?是说藏在箱子里的两个不男不女的狗奴才?秦凇,将那他们带上来吧!”秦凇气势汹汹地走出来,一手拎着个人,惯在地上。二人的假发髻脱落,露出本来面目,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来秦凇在里边也没闲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都已没了,杨桓一阵绝望,登时双膝一软,委顿在地。杨宸海背过身,挥手道:“喻总管,带他们父子二人下去,囚于大牢,严加看管!杨桓的庄园、田地,听凭驮石、荆山两寨处置。锦湖妹妹并未参与此事,不宜降罪于她,就将她接到殿中,好生看顾。一干从犯,一律解除兵权,贬为庶民。”<b风吹又生啊!”杨宸海道:“你不必多言,就照我吩咐的去做。ri后再敢言此事者,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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