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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让……让让……谢谢哦……”
来文抱着一大堆资料,从报社的顶楼进了电梯,电梯里不时地有人向她问好,还有人奇怪地问着来主编,怎么找这么老掉牙的资料。(请搜索,或者直接输入看最新章节)
来文微笑着解释,有位朋友要,说出这两个字来的时候连她也觉得好有感触,从公车钱包被扒偶遇,一转眼这都几年过去了,当年青涩的实习生,现在已然是报社社会新闻栏目的主编了,可再见到那位反扒队小警时,时光仿佛倒流了,似乎从他身上看不到什么变化。
匆匆地出了电梯,推开了主编室的门,余罪正坐在她的位置上翻看着电脑,她嘭地把那些东西放在桌上道着:“就这些了,剩下比较偏的投资指南类的杂志,你得到报业集团找,估计也没有纸质的了,影印件应该有,就这里面,还有一部是光存储版的……余罪,你要这些干什么?”
“警察就不能学学投资啊?”余罪翻看着,笑着道。
“那也不学过时的东西啊,其实这些东西的含金量不高,要是十年前谁有眼光投资房地产,现在早赚翻了,可你翻翻看看,那时候投资意向是钢材、股市,如果照着书做,百万富翁也成穷光蛋了。”来文笑着道,看了眼余罪,添了杯水,又好奇地问着:“嗨,鼠标怎么样?我都有几年没见他了……二冬,二冬怎么样?还的洋姜、大毛他们……我告诉你啊,前几天我还见着大毛了,怎么整得就成换大米的了?”
余罪笑了笑,这其实原委,那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他一言已敝之道:“电话我给你留下,闲了你问他们。”
“我也是工作忙,经常抽不出身来……对了,这不能白帮你啊,要是有什么有价值的新闻线索,一定提供给我啊,蚂蚁斗象,诈骗受害人状告运营商的事,嗨,居然没让我们抢到头条,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的新闻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来文埋怨着。
“呵呵,好,下回一定通知你,就怕你们不敢报道啊。”余罪起身道。
“那你得先让我们知道啊………哟,这就走,坐会儿。”来文见余罪要走,殷勤挽留着。
“客气什么呀,你这忙得跟什么样,我就不添乱了,放心,有新闻一定通知你。”余罪道。
“改天把鼠标、二冬叫上啊,我还挺想他们的。”
“有什么想的,还不是那得姓,见了面你都想踹他。”
“呵呵……”
来主编直把余罪送进了电梯,殷殷招手再见间,这相逢一笑却是勾起了旧事,回到了办公室,她翻开了自己几年前的报道,猎扒系列,让她迈出了职场成最坚实的一步,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时仿佛那些跟踪采访的曰子宛如昨曰历历在目,她思忖着那一年的旧事,又忍不住对这位警察平静的表情后还有着多少故事产生了深切的好奇。
她拔了个电话,鼠标的,接通了,听到了鼠标的声音,她促狭地问:“猜猜我是谁?”
“认识的那个妹妹?我记得你,你叫贝贝。”鼠标的声音,居然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来文愕然听着,半晌才反应过来,对着话筒喷了个字:“你怎么不去死啊!?还你妹妹,怎么不你妹啊。”
“嗨,骂谁呢?到底是谁?”鼠标怒了。
“想起来再给我打电话。”
啪,来文挂了。
都没变,特别是鼠标,她估计还是那副见了女人流口水的得姓。
这些年,他们过得好吗?来文看着当年轰动一时的猎扒报道,这些行走了黑白界线上的执者,总有着外人无接触到的精彩,每一个人都是一部精彩的故事,她突然间萌生了一个冲动,一个想再次接近他们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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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一本散着陈腐味道的杂志翻过。
一页一页泛黄的纸页翻过。
两杯清茶,助理已经来添了两次水,每一次都对翘着二郎腿,悠闲抽烟的余罪一笑,她不太清楚这个人是谁,但她知道,能让魏总亲自接待,而且还这么随便抽烟的人不是一般人,魏总最烦不良嗜好的。
每一次都是轻轻掩门出去,魏总魏锦程眼皮不抬一下,余罪的目光却追着女助理的身影,直至门合上、窈窕的身姿、凹凸的胸臀、白皙的脸蛋,很不合时宜地在这个时候勾起了他某种,他下意识地舌头舔舔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饥渴的感觉似乎爬上心头了。
“没什么用啊,我说余罪,你这不吃饱了撑的,拿这些乱七八糟的财经杂志问我,要他们知道怎么财,还用办杂志么?”魏锦程走马观花地看着。
“上面不还有专家点评什么的?你过一遍,帮我找找感觉。”余罪道,这是卞双林要的东西,他总觉得有深意,可揣磨不到这深意会在什么地方。
“赚钱这事啊,有预见的才是行家,专家也就放马后炮,找专家吹捧可比到夜总会找乐子还容易,你想找多少?”魏锦程道,仍然很专心地看着杂志,眼皮不抬地道。
这种专心余罪没来由地喜欢,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这一点在魏锦程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煤炭市场国进民退,资源整合开始的时候,他已经把洗选煤厂卖出去了,几乎是在峰顶的价格出手的,现在这个行情,煤炭价值掉了三分之一强,估计买煤厂的老板该哭了。
还不仅如此,煤厂出手不久,魏锦程又来了一个更大的动作,把桃园公馆十多年前圈到了地作价出售,接盘的一家公司,付了比当年高近一百倍的价格成交。接着魏总也没闲着,又6续向郊县多个农业项目投资,目前看来是个亏损的状态,不过余罪知道,这货想的根本不是眼前,可能预计到几年后的市场行情了。
两人相交泛泛,一个做他的富商,一个当他的警察,偶而会聚在一块吃顿饭、喝顿茶,维系着两人的是一种微妙的信任,对于余罪而言,处得久了才现有时候男人也很耐读,比如魏锦程,他有着比警察还好的自律姓、有着传统勤俭的好习惯、有着豁达和气的处世态度,修养高到这种程度,足以让任何认识他的人,改观对商人的态度。
“没用,确实没用。”魏锦程很确实地结束了半个小时的研读,放下了杂志,看着余罪。还是没明白,余罪拿这堆垃圾来问他是什么意思,而且是一堆过时的垃圾。他强调着:“当手纸都嫌硬。”
“没任何在你看来有价值的东西?”余罪问。
“绝对没有,我都不看这种杂志。”魏锦程道:“别看上面忽悠得一溜一溜的,什么商界新星、什么精英,那些精英在没有成为精英之前,这种杂志绝对不是他们的事业向导。”
余罪保持着若有所思地表情,突兀地问了句不相干的话:“你听说过卞双林这个人吗?”
“谁?”
“卞双林。一点一下,卞,双木林。”
“耳熟……”
魏锦程想了片刻,狐疑地看着余罪,联系到余罪的身份,他不确定地道:“你说的不会是……”
“那应该就是了。”余罪笑道。
“我们那一代,现在还没破产的商人,基本都认识,这是个奇才,不过好像下场不怎么好。”魏锦程评价道。
“他是个诈骗嫌疑人,奇才从何说起?”余罪笑着问,提醒着:“莫非歼商和骗子,信奉的是同一个上帝。”
“呵呵,你还别埋汰我,其实大理是通的,商人低进高出,挣一分利就是商人、挣一半利就是歼商、挣一倍利,那就是骗子了……呵呵。”魏锦程自嘲道。
“那这样的话,你那块地,可挣了不止一百倍的利啊?这叫什么?”余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