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哪儿敢生气呀!”邵琬清一扭头别开了脸,任谁都听得出她话中的酸意,“只要世子爷和世子妃高兴,让妾身有个容身之地,有个依靠,妾身便就知足了!”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会害得了你!等世子妃进了门,你只管按规矩相待便是了!”计世澜揽在她腰间的手无意识的抚摸揉捏着,说这话与其是说给邵琬清出气还不如说是反感吴家有意作对。
“那还用说!”邵琬清白了计世澜一眼,风情万种幽叹道:“但愿,世子妃不是个醋坛子就好了!”
“呵呵,是又如何?”计世澜笑问。
邵琬清娇躯一扭,酸溜溜娇嗲道:“若是个醋坛子,妾身想要伺候世子爷岂不是要偷偷儿的?”
计世澜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偷偷的?他顿时想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句话来,不由得感到一阵异样的刺激,不管不顾的将邵琬清往罗汉榻上一推,翻身压了上去,嘴唇贴着她耳畔呼气低笑道:“说的也是,不如趁着现在用不着偷,好好伺候爷尽兴吧!”
计世澜口里说着,手中用力一把扯掉她的腰带,撕开她的衣衫,邵琬清扭动着身躯咯咯娇笑躲闪,鬓乱钗横,双颊如花,媚眼如丝,愈发引得计世澜气喘如牛身子大动,不一会,暖阁中便传来男女欢爱时的**之声。
次日下午,甄钰带着秋心乘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出府,来到一家幽静的茶馆,主仆二人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内外套间的雅舍。
秋心屏息一试,目光一扫,确定内间只有丁睿一个人,便识趣的默默关门退出,守在外间。
“你来了!”丁睿笑着起身引她坐下,目光瞬间变得柔和,唇畔的笑容也温柔了几分。
甄钰严厉警告了许多次不许他再叫“宝儿”,丁睿不习惯也不愿意叫她“甄姑娘”,一般情况下,总是你你的称呼。
“谢谢你昨儿的提醒!”甄钰坐下,笑道。
丁睿眉间微蹙,面上也有几分凝重,说道:“简家的人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你也是的,怎么让秋心将人揍得那样呢!”丁睿顿时有两分责备和担忧。
甄钰清粼粼的眸子凝着他,闪了闪,垂下了头。
“昨日我和计世澜刚好路过看见,”丁睿开口,忙又解释道:“我知道秋心姑娘的本事,知道她足以打发简瞻荣几个,所以,就没有现身帮忙。你,不会怪我吧?”
甄钰笑着摇摇头,说道:“你昨日和计世澜在一起,自然不方便出现帮我,我怎么会怪你?”
丁睿闻言大大松了口气,笑道:“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说着又蹙眉道:“可是那简瞻荣吃了亏,如果真上甄府闹事,却也不妙!此事你最好同甄大人、甄夫人说一声,早早想好对策。计世澜的意思,要借此事迫得甄大人向太子求助投入太子门下,你要提醒他小心!”
甄钰笑了笑,说道:“我会提醒爹娘注意的。昨儿我便同娘说了这件事,娘气得不得了,哥哥也气坏了!那简瞻荣不上门找麻烦则已,他若是敢上门,哼,我爹娘没准还要找他算账呢!”
“你……”丁睿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此事可大可小,但绝对不容掉以轻心,听她说得这么漫不经心、胸有成竹,丁睿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像个傻子。
甄钰嫣然一笑,便将昨日之事的经过向丁睿说了一遍。丁睿他们只是远远的看到,并不曾听到什么,听了甄钰这么一说,丁睿不由捧腹,笑道:“若果真如此,倒不必担心了!”既然那简瞻荣当众承认自己不是皇后的娘家人,甄钰和秋心等又不认识他,教训的只是一个调戏民女的纨绔子弟,便是皇后出面,也不好说什么。那简家人如果是个识趣的,简瞻荣多半已经被教训一顿禁足了。
“不过,他们心底必定怀恨,你——仍是要小心些!”丁睿的眸光幽深而凝重,含着他自己亦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暗自嘲笑自己,其实他根本没有必要替她担心,她那么聪明,只要她愿意谋算,没有什么会漏过的。她从不曾对他谋算过,因为她信他,可是因为他,她如今却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