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愧疚了。

一个女人，就算是再喜欢一个男人，也不希望那个男人是因为愧疚才和她成亲的。

“因为禅心啊，我想在你心里面保留最后一丝尊严。你知道吗？我爱你爱的太卑微了，为你做的太多了。我上一辈子为了你而活，这一辈子呢？一开始我也是打算为了你活下去的。若是有一天，你当真是爱上了兰愿儿这个人，要和我成亲，那我会欢天喜地。可是不是，禅心……”

“姐姐……”

素禅心想要辩驳。

“禅心，你不需要多说。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你现在说要和我成亲身是因为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愧疚，也不需要你的补偿。上天不是又给了我一条命吗？”

兰愿儿深吸一口气。

也不知道怎么，勾动着自己的嘴角。

“我想这一次，或许我应该尝试不一样的事情。”

她并不是真正想要说这番话，更不是想要放弃素禅心。她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轻易的放下，也并非为了所谓的尊严故作姿态。

她不过是不想看到素禅心自我逼迫的样子。

姐姐啊。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素禅心的姐姐。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血缘，上一世的纠缠，已经随着烟云飘散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愧疚，也不需要对任何人愧疚。可是素禅心不明白，素禅心想要补偿她，哪怕是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了。

她不愿，让素禅心后悔。

更不愿，让素禅心为难。

若是素禅心没有办法爱上兰愿儿，那么她愿意留在素禅心身边，守着素禅心爱东方凌云一生一世。

这，是她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