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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研不敢去看蒋阳，更多的时候，她是打心底疼爱这个妹妹的，不忍她受半点子的委屈，可回头才发现，她的委屈，全都是自己给的。

蒋研抬手擦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眼泪，转头看着担心自己的蒋阳。

她发现，两人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交谈，曾一度因为个人的感情分裂，却在这一刻发现，心底终究是关心着对方。

“姐，你告诉我，让他痛苦你快乐吗？”

蒋阳握着蒋研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消瘦这么多。

“阳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蒋研用力回握着蒋阳的手，可眼里，却又不听话的盛满泪水，声音里的无助，悲伤，痛苦，不停地纠缠着蒋阳。

那一刻，她知道，蒋研心底对自己愧疚，远远超出对那人的恨。

蒋研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蒋阳无法吃得消，犹如晴天霹雳。

“你知道吗？他是我哥哥，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啊！”

“你说什么？”

蒋阳惊讶，吓得松开了手。蒋研徐徐地说道：

“他毁掉的不仅仅是我的家，更是父亲在我心中高大的形象，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谁又能来告诉我。”

一步一步的退后，贴着墙根滑下，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神不知落在何处，声音一声比一声无助，她抱着头自责：

“阳阳你知道吗？当我发现，这么多年我一直恨着，并拿报复当我人生的目标。到头来发现自己，根本是恨错了人，你知道吗？那是什么样的一个感受？我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存在，有没有人在乎过我。如果在乎，为什么我重视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我，我需要保护，需要安慰的时候，他们去了哪里？”

声音哽咽，心无法自拔的沉沦，痛苦淹没着蒋研，感觉自己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