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正明义正言辞地道:“我这弟子与师侄不过是见那女子长的端正些,上前寻她说话,就被无故打伤,自是要来讨个说法。”
“呵呵!”勾陈闻言,有些无语地回以了他前世经典的这两字嘲讽。这就是典型的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就是不知是那两个年轻的想逃避责任,在此人面前混淆是非,故意这般说,还是这人明知原委,却就是这般颠倒黑白地来仗势欺人。
勾陈对此有些无语,懒得反驳,旁边的陈妃仙则早已忍不住,指着邹正明脆声骂道:“你这老儿倒真有脸说,好一个颠倒黑白。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般长辈,难怪会教出那般晚辈了。我看你们这梁丘派,不如改名叫梁歪派吧,这才名符其实。”
“泼妇无礼,竟敢侮辱我梁丘派!”对面这七人显然都是梁丘派的,一听陈妃仙这话,个个气得脸色铁青,邹正明旁边那个年长男性没等邹正明开口,便立即抢先怒喝骂道。
“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末流小派,能被本姑娘开口提一句,那都是你们的荣幸,当真不知好歹。现在本姑娘亲自给你们改名,那是天大的恩惠,还不快来下马拜谢?若哪个拜得诚恳,我便大发慈悲饶他一回。”陈妃仙一张嘴当真不饶人,这番话说出来,把对面七人都气得有些发抖了。
不过从某方面来说,她这也算是实话。作为一个不知名的小派,能被八大世家之一的江陵陈氏小姐开口提上一句,那确实称得上是个荣幸。但这些梁丘派的弟子并不知她身份,却哪里能理解,只是视为更大的侮辱。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贱人,我梁丘派立派数百年,历代皆有内力境高手传承,就算比不得七大门派、八大世家这等,在宁州境内那也是排得上号的,岂容你这般侮辱。你这小破庄子才是无名小庄,听说不过是长庆帮在城外的一座别院,一座小县城的无名小帮,也敢妄自尊大,便是叫那苗峰来了,也不敢在我贺成面前这等放肆。”这名叫贺成的男子怒声说罢,气得都有些须发皆张。
他们来之前,看来已是在城中打听了一番,打听到了不少消息,连这座翠柳庄原本属于是长庆帮在城外的别院这点也打听到了。只不过他们打听到的还不够多,尚不知道这座翠柳庄已经被苗峰转手送给了勾陈,更不知道江陵陈氏的“公子”与小姐以及兰溪宁氏的小姐眼下正在此处。否则便是再借他们一百个胆,怕是也不敢来此猖狂。
勾陈虽然还并不清楚事情的所有经过,但听了陈妃仙刚才的简单讲述以及眼下这个贺成的话后,已是基本推测出了十之八九。无非就是苏云秀与陈妃仙、宁宛若等人去城中游逛时,不巧被那两个眼下有伤在身的梁丘派年轻弟子撞到,觊觎几女美色,或是上前调戏,说了几句孟浪之言,或更甚些想要动手动脚,被陈妃仙直接出手教训给打伤了,还打断了他们一人一条手臂。
当时这两个年轻弟子应该是单独行动,没跟邹正明、贺成等人在一起,否则这些人不会等到现在才追赶过来,当时在城内就直接一起动手了。而若当时他们在一起的话,苏云秀、陈妃仙等人也早就把这些人一起料理了,根本不会容他们再有能力追赶过来。
苏云秀等人在城内时,应该是有长庆帮的弟子与他们打过招呼,这才能让邹正明等人循着线索顺藤摸瓜地找过来。不过他们寻到的应该只是长庆帮的底层弟子,对住在翠柳庄内的勾陈等人身份并不甚了解,只知道是大人物,是帮主的贵客,其余便不甚了了。否则这些人若从长庆帮弟子口中知道了是八大世家中江陵陈氏与兰溪宁氏的人在此,那怕是早就提前打了退堂鼓,不敢追过来了。
不过倒也不一定,便是长庆帮的弟子知道勾陈等人身份,说与邹正明等人知道,怕是这些人也不一定会信。就凭一个小小的长庆帮,还真能与八大世家中的两家挂靠上关系吗?
邹正明等人应该也是被黑风山之事吸引过来的,不过他们所属的梁丘派虽也是在宁州境内,但应该不是在东阳府地界,否则若离的近的话,应该早就赶过来了,不至于这时才到,且还没上山。若他们已上过山的话,料来应该早听说了山上关于江陵陈氏公子的事。他们现在能找上门来,只能说是无知者无畏,因为根本不清楚勾陈等人的身份,这才敢自以为是地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