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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没事找事合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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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为此拒绝殿下、于是挨了一脚?

那她岂不是害了公子?

圆月悬空,直至天明。

时辰到,朝臣们迈上金銮殿。

圣上听官员们说了大小事务,退朝之后,把李邵与徐简叫到了御书房。

“今日起往礼部观政,多想多看,”圣上沉声道,“想好了从哪里入手了吗?”

李邵心里一虚。

徐简越过他,答了两句:“礼部年后忙恩科,也要配合鸿胪寺准备古月使节的接待,其余事务按部就班。臣陪殿下到礼部,不与官员们添乱,他们做到哪儿,便看到哪儿。”

“对,就是辅国公说的这个意思,”李邵一听,忙接了话过去,“儿臣头一次去观政,自己是个愣头青,肯定不能给底下衙门添乱。”

圣上看了他们两人两眼,没有指正什么。

又说了几句,他让徐简先退出去,留李邵再多叮嘱。

“朕听说,你身边的侍卫换了一个?”圣上问。

李邵抿了下唇。

这一点上,他倒是有备而来。

什么“欠了一屁股赌债跑了”,那是钱浒和刘迅来他跟前交差的,真实状况八成是绑人失手反被绑,不晓得被人埋哪个山沟里去了。

埋了也活该,有贼心,没能耐,光给他添事。

李邵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再去找耿保元,让钱浒拿这由头和一些银钱把耿家老爹打发出京,这事儿就算了了。

至于明面上的……

李邵道:“他老爹身体不好,想回老家养老了,他便递了辞表,儿臣准了。”

这个理由很充分,也很自然。

圣上听过了,心思还是在观政上。

“有不理解的地方,问问徐简,或是等官员们空闲时问两句,”他交代着,“要么记下来,回来问朕。”

李邵满口应下。

等出来御书房,叫冷风一吹,李邵紧绷着的肩膀才略松弛了些。

父皇真是的,问那么多。

亏得刚才徐简解围……

解围?

转过头去,李邵看了眼站在廊下的徐简,脑袋里忽然嗡的一声?

好啊!

那叫解围?!

那叫翻旧账!

徐简分明就是在提醒他,他头一回去裕关时“添乱”了。

偏他刚才没有领悟,竟然还顺着徐简的话骂自己是“愣头青”!

徐简这人,亏他刚才还感激了那么一下,哪知道,袖里藏刀!

李邵越想越气,一甩袖子,大步往外走。

徐简看着李邵的背影,抬步跟了上去。

太子这人,好话不一定能听懂,骂他的倒还算敏锐。

也不枉他故意寻事。

李邵憋着气到了礼部,自然也没有多少好颜色。

偏整个衙门上下忙得脚不沾地,只一位负责引导李邵的郎中挑了些文书送来,让殿下先翻看。

李邵翻了、看了,得三孤仔细教导多年,他不至于看不懂,却十分没意思。

这观政,似乎比听三个老头子讲课,还没劲。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衙时间,礼部却是从尚书到司务,没有一个人有收拾东西回家的意思,依旧忙着各自的事情。

李邵又坐了会儿,实在无趣至极。

“你不饿?”他问徐简。

徐简正提笔写着什么,闻言道:“臣还好,殿下若是饿了不妨先去垫一垫肚子。臣看几位大人还要忙一两个时辰。殿下填了肚子再回来。”

这话还算顺耳。

李邵离开,在千步廊附近寻了家酒肆,好吃好喝了一通。

内侍催了几催,他才回到礼部。

衙门里依旧灯火通明。

礼部冯尚书听闻李邵回来了,便来问了两句:“殿下,今日观政有什么见解与想法……”

李邵打断了他的话:“我看你们都忙,我这点儿见解先算了吧,我再看看想想,等你们忙过了这一阵再说。”

冯尚书听他这么讲,从善如流地应下了。

送走李邵与徐简,礼部依旧挑灯夜战。

也就一刻钟后,参辰送来了两个大食盒。

“知道各位辛苦,殿下让送来的,”他交给冯尚书,“再忙也得垫几口。”

冯尚书摸着胡子,乐呵呵应了。

他又不傻,这肯定不是殿下让送的,而是辅国公送的。

殿下那等金贵身份,能想到些人情世故,底下人心里妥帖,可即便想不到,那也不稀奇。

身边自然有人该替殿下处理这些。

圣上让辅国公跟着,除了指点殿下之外,也自当周全琐事。

话说回来,给他们备些吃食,原也不在那些琐事之中。

殿下身边的内侍没有想到这些,亦很寻常。

说穿了,是辅国公周全。

见殿下空手回衙门,他就让人另去备了。

毕竟都是当臣子的,臣子才懂臣子的心!

也难怪单慎私底下总跟他夸赞许多,说别看辅国公上朝就一副等着看乐子的样,心里清楚着呢。

冯尚书却觉得,心里不清楚的人,看乐子都看不明白。

辅国公回回看得挺明白,能是糊涂人吗?

另一厢,徐简一直把李邵送到宫门外。

李邵烦闷地想溜,看了眼漆黑的天色,也就作罢了。

心里不舒服,他便想寻点事情:“你刚交代人做什么了?”

徐简答道:“让他给礼部送点吃食,说是殿下送去的。”

李邵的嘴唇抽了抽:“你倒是真大方。”

官员有俸银。

饿了自己去买就是了。

他在礼部观政,还得多管他们一顿饭?

“你自作主张,别问我要银钱。”李邵道。

他不缺钱,但这不是银钱的事。

而是徐简这人,事多、麻烦、一套一套的!

翌日早朝后,李邵再一次知道,徐简能有多生事。

徐简让曹公公递了张折子到圣上跟前,上头仔细说了昨天观政事宜,看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无巨细。

圣上来问他:“你写了些什么?”

李邵一个字都没有写,只能硬着头皮把昨天看的那些文书挑着讲了讲。

圣上道:“言之有物,那就记下来,之后可以再翻看,也能交给三孤评断。”

李邵只能应下。

之后半个月,每天清晨,徐简交一张,李邵也必须交一张。

徐简故意往长了写,李邵又气又无奈,也只能尽量多些几句。

御书房里,曹公公把这半个月收上来的都整理了,交由圣上过目。

圣上来回看着,叹道:“还是徐简这主意好,朕看邵儿写的,好像是朕也陪着他在观政一样。”

礼部衙门里,李邵阴鸷的眼神狠狠剐了徐简一眼。

没事找事!

烦透了!

再没有点乐子,他真受不了了。

喊喊月票。

感谢书友徐必成官方女友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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