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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仇笛小心翼翼接听了这个电话,边接听,边和告辞的费明招手再见,他和这个大个子意外地彼此都有好感,尽管他知道也许对方有做秀的成份,可毕竟比他印像中的公务猿们要强过不少。
“钱到账了。”对方依然是一个蹩脚的女声。
不过仇笛皱皱眉,这声音似乎有变化,前一个女声,没有这么简约。
“知道了。”仇笛应声道。
“皇城新苑小区九幢三号楼一单元17o”对方直道了这样一个地址。
“什么意思?”仇笛愣了下,这是一个住宅地址,不知道对方又出什么妖蛾子。
“你今天要去的地方,李老板的第二个住处。”对方道。
“那我怎么去?去了怎么进去?进去于什么?总得交待清楚点吧?”仇笛连珠炮似地几问,试图在只言片语中找到端倪。
“门钥匙在地门口脚毯下面,楼门钥匙嘛,我也没有,你要是连进去的本事都没有,那你现在就可以滚蛋了。”对方不客气地道。
“,你说真的假的,老子可巴不得走呢,是他们拖着不让我走,你以为我真想留下啊?”仇笛怒了。
“你确定这是真心话?好像你在我们这儿留的东西也不少啊?你如果还这样处处捅娄子,那我可得真把你扔出去了啊,就你和李从军搭过伙的事,都能关你三五年信不信?”对方威胁道。
来了个思维方式不同的狠茬,直接要揪仇笛的小辫了,仇笛瞬间口气软了,小声道着:“好吧,我去还不成,又没说不去啊,你什么火啊。”
“我特么能不火吗?正事屁都没办,给我们惹了多少事?”对方怒了。
“好好,办办,马上就去办,哎我去找什么呀?”仇笛随口问着。
“你问的不是屁话么?我哪知道,要知道还能留着你的小命……赶紧去,中午给我回话啊。”对方嗒声扣了电话
这通电话,可把仇笛听得目瞪口呆,明显地感觉到:好像换人了
他看着手机上新来的短信显示的地址,不由得疑虑丛丛了。
是个陷阱?还是个普通任务。
去,还是不去?
纠结着,似乎给他的选择并不多,只能依言行事………
音频的峰值,一波一波漾着,王卓紧锁着眉头,看着分屏两幅不同的画面,很快比对结果出来,他对观看的诸人下着定论道:“换人了,和前一个不同。”
“除了音节轻重差别,用语也不太相同……第一个语气比较温和,现在这个,就显得比较霸道,虽然他们都做了明显的变音,但音节轻重长短可掩饰不了……”
音频峰谷值比对,音节比对,常用语比对,一下子把两份录音分开了,而且王卓很肯定地道,这个电话只是一个普通的手机号,和第一个通过网络端口,完全不同,刚刚的电话追踪,就在路上,很可能就是刚刚回到市区的段小堂
“为什么换人?”
“难道对方嗅到了危险?”
“突然来了个变换,连人都送走了,如果不是生危险,那肯定是生什么事了,而我们无从知道。”
“这个住宅地址,有登记的是个出租单元楼,难道会藏着什么猫腻?”
“段小堂现在在什么位置?”
“环城路刚出来,进了三环……”
行动组讨论着,一时无从定论了,董淳洁习惯地性征询张龙城,张龙城笑笑道着:“结果是什么,靠猜,猜不出来,没有更多的线索,我们只能猜测他们别有用意,或者,还在寻找所谓的李从军留下的东西。”
“会不会有危险?”董淳洁问。
“谈不上危险,他一直就在危险中,别忘了他胃里的追踪,对方想对付他,非常容易,随时可以找到他,现在嘛,相比还不算危险。”张龙城道。
“看来,只能往下走了。”董淳洁概叹道,越到这种答案呼之欲出的时候,越让人焦虑不已。
现在,随着仇笛离目标的距离越来越近,行动组内部,开始慢慢地陷入集体焦虑了………
叮…铃…铃…
段小堂按响了一处连体别墅的门铃。
这在是三环外,毗领市中区的老街上,一处由民房改建的别墅,地处街区、绿化一般,不过有一个谁也不能忽视的特点,贵的离谱,包括这房子以及住在房子里的主人。
他是应召而来,什么事他已经知道了,想想这事就让他肚子抽,身家几个亿的老总,到大学里追女人,争风吃醋被人打了,这故事都快赶上娱乐头条那些无节操的新闻了。
等了一小会儿,有保姆来开门了,问着他叫什么,报了小段的名字,保姆恭敬地开门了,没想到她眼前这位身瘦面白,秃牙黄的中年男,居然就主人等待的客人,来这儿的非富即贵,像这号看着就让人厌恶的人还真不多。
不过主人对这位似乎另眼相看啊,就等于家门口迎接,一见面就揽着段小堂的胳膊,痛不欲生地道着:“小堂,这儿兄弟得求着你了啊,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我算是没脸出去见人了。”
脸还真出问题了,段小堂仔细看看,两个眼角肿着,肯定是耳光左右开弓扇的;嘴巴肿了,牙掉了两颗,说话就漏风,他惊讶而同情地问着:“燕总……这是怎么了?您得找医生啊?”
“医生刚走,神医也不能立马消肿止疼啊,我跟你说啊,这事你得帮我”燕登科说着,昨天的事细细一说,就漏风的嘴形容起来,也听得段小堂是不断地眨巴眼,心里暗暗心惊,这人手真黑,几下就把人打成这样。昨晚那俩吃亏倒很在情理中了。
“哦,我知道了……可您不是报警了么?”段小堂道。
“警察局又不是咱家开的,不管用啊,等他们找着人,还指不定驴年马月了……就抓着人能怎么着?赔我点医药费?你觉得我稀罕么?关上俩月,你觉得我能解气么?”燕登科怒气冲冠地道。
“那您想怎么着吧?”段小堂直接问。
“我这人,一向对人慈悲啊,让他躺俩月生活不能自理,说得多少钱吧。”燕登科恶狠狠地道,这算是很慈悲的了,否则胸口这口恶气,怎么能出得来。
“这个不好办啊。”
“有什么难办的?就打折他三条腿,对你来说,也没难度啊。”
“难度在您身上啊。”
“我有什么?你怕我不付你钱?”
“不是不是,燕总您别误会……您想啊,您刚出点事,那个就躺下了,这嫌疑自然就到您身上了,虽然这事谁也把您怎么着不了吧,可总归不好,你好歹是个公众人物啊,落这恶名……啧,是不是不合适啊?”
段小堂旁敲侧击,想把这事拖下来,这节骨眼上,他可真不想节外生枝,心里暗暗地把仇笛给骂了一千遍,否则这种事对他来说,可是个绝佳的赚钱机会。
燕登科可没想到遭遇扯皮了,他好奇地看看段小堂,十分不悦地道着:“咦?小段……你就一玩黑涩会的,怎么也有官僚作风了?咱们之间托什么事不是雷历风行啊,你托我办什么事,我眨过眼没有?”
“别别……燕总您在气头上,我是怕给您惹事啊。”段小堂尴尬地道。
“怕给我惹事?我就闲得没事呢?这事我要不声不吭,啊,以后等着别人笑掉大牙吧……别的不说了,谁也挡不住我任性这一回,你要不方便,我另找人。”燕登科貌似生气了。
“那好吧,这活我接了不过要是没轻没重,有可能打残打死啊,我们办事,是不留后患的。”段小堂道,他悠闲地抽了燕总一去雪茄,闻了闻,直接别耳根上了。
这话听得燕登科眼皮跳了跳,他使劲咽了咽唾沫,一咽牙根子又疼了,这怒火攻心的让他最后一点人性也没了,气愤地道着:“关我屁事……我有钱,我任性,我愿意给您一笔钱,谁又管得着呢?”
“好,您养着吧,等我消息。”段小堂不多废话了,起身道着,就要告辞。
这当会儿燕登科小郁闷了,起身问着:“我还没告诉你,他是谁呢,你上哪儿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