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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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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与苏扶风循迹找到这里的时候,拓跋孤便在说这句话。

只听顾世忠应道,拓跋世家即青龙教,只要教主一声令下,属下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拓跋孤却在心中冷笑。顾笑尘啊顾笑尘,你这般万死不辞法,又叫我如何担得起?你平ri里那跳脱张扬之态,又哪里去了?那游戏无谓之态,又哪里去了?我只叫你好好与许山cao练人手,却没叫你与人硬拼到如此地步!

他并未说话,他身后的程方愈却已垂泪。

关秀那ri只是被打晕,伤势不重,后来便即醒转;顾笑尘是他多年好友,便此身死,他实是心痛如绞,攻打朱雀洞之役,他又怎能不来。

找你重新出山的初衷并非要你涉险。拓跋孤已道。只是笑尘既走,我担心众心会乱。若你愿意出面一下,自是好事。至于冲锋陷阵..

他下意识地抬了抬眼,只听凌厉已很清楚地接了句话。

我来。

他发现众人的诧异,不觉尴尬了一下,随即道,教主当ri曾说,做青龙教的先锋,不是说说而已。如今时候到了。

拓跋孤眼神一变。你的意思是苏扶风已说出了朱雀山庄所在?

不是扶风说的但我也已知晓。凌厉清清楚楚地道。是广寒告诉我的。

他又停顿了一下,给了众人一个惊讶的时间。

所以,还请教主见赐青龙左先锋令牌。为笑尘报仇之事,凌厉责无旁贷。

顾世忠自也不甘落后。上前道。属下亦必竭尽所能。当不负教主所托!

拓跋孤沉默半晌。好……两块令牌,今ri都在我处,凌厉、顾世忠听令!

那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行礼。

今ri起令你二人任青龙教左、右先锋之职,以令牌为信,你二人务必担起教中重责,头等大事,灭朱雀。报血仇!

那二人皆礼受了令牌,拓跋孤方又向凌厉道,那么广寒人呢?

她还在朱雀山庄。此事说来话长……

凌厉说话间,只是愧疚之情难抑。

几人听他将来龙去脉说完,拓跋孤道,广寒做事历来出人意表,她若有心欺你戏你,便我亦不是对手。你怎知她这一次便不是又设了个谎?

因为……听太湖几人说找到扶风的地方,亦已近江之上游。早先我们也跟踪过张弓长,知晓朱雀山庄应是在武昌以西之地。这样来看广寒说朱雀山庄在长江头上。并不似假话。

拓跋孤微微皱眉。苏扶风没什么好转?

她已想起些往事,但关于朱雀山庄的所在还未忆起。

对了。说到苏姑娘。程方愈突然插话道。内子前ri里提到说,太湖主人将苏姑娘交给她的时候,曾给过两样东西,说是苏姑娘身上找到的,一件是磁石,似是用来吸出苏姑娘身上所中之针还有就是有一瓶药丸,但因未知是什么药,不敢给她乱服。内子拿到后也研习了半天,觉得似乎并非中原之物倒不晓得会否与朱雀山庄有关?

你说扶风身上有吸出细针的磁石此事倒有些匪夷所思。凌厉道。那些人既要折磨她如此,又怎会将救助之物放在她身上?

也即是说朱雀山庄应该有人想暗中帮她这个人很可能便是二教主,对么?程方愈道。

凌厉自然等的便是这句话,点头道,是,我便是此意,也是为了证明广寒其实并未背叛我们,她的话也应不假。

拓跋孤呵呵冷笑了笑。当初无论如何也不再相信她的人是你如今一转眼又要相信她的人也是你。若这一次再错,你又当如何?

凌厉只是沉默。

而朱雀山庄若是在长江之源,自是西域之地属,有那非中原之丸药,亦不奇了。程方愈打圆场接话道。如此说来,二教主投靠朱雀山庄,其实本是为了青龙教……?

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应付得了朱雀山庄的凶神恶煞教主,事不宜迟,我们是否即刻就带人来往朱雀山庄出发?顾世忠显然更为激急。

此事凌厉,你和苏扶风先行出发;顾先锋,你与我回一趟青龙教,整备人手,再行赶去;方愈,你替我去一趟明月山庄,这种时候,怎可少得了“盟友”。

拓跋孤停顿了一下。若有任何情况,沿途务必留下消息给我们。他向凌厉道。必要时,等我们来。

凌厉点点头。我明白。

你当真明白?你私自行动,已有多少次了?或者毋宁说你有哪一次当真是依令行事的?

凌厉尴尬一笑。若非如此,怎么当得先锋。他这句话说得有几分讨巧。

拓跋孤不置可否,目光转向苏扶风。

只是你最好快点想起来。他说道。现如今你男人要去的地方,说是天下最危险的所在也不为过若你不能忆起那里的情形,反而要他时刻分心保护,那便是他的拖累。

苏扶风似是很害怕他,怯怯不敢应声。

凌厉却在细想他话中之意。“你男人”。他有意如此说,是看出了什么吗?早些时候他几乎已确然的准备将广寒托付给我眼下却似乎仍然在暗示我死了这条心。

拓跋孤果然也在看他。凌厉。他果然开口叫他。他一凛。

我让苏扶风跟你去,是要你想孤注一掷的时候,想还有人需要你护着你要知道,若你有任何意外,以她的xing子,决计不肯独活。

凌厉心中一震。他知道拓跋孤说的是那一年那一次。那次,拓跋孤第一次与他见面,是怒而取他xing命来的。而苏扶风那次奋不顾身的一挡。虽然未能令他稍减几分怒意。但这初初之印象,却让拓跋孤明白得很凌厉当然更不应该忘。

我明白了。凌厉道。

万事俱备,一切计划似乎都已指向了那个遥远的地点。然而,第二天早晨,苏扶风并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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