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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应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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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为任长君打的。”

苾离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湘哀,脸上的愤怒一丝一毫也没有掩饰,坦诚至极。

湘哀回过神,斜睨一眼苾离,冷冷地勾起唇角:“你就这点本事?”

她的眼神和神情都是赤裸裸的鄙夷和满不在乎,苾离恨死了这个表情,怒极反笑:“是我识人不慎,颜子璇。在你眼里无论多少人命,什么人命都不要紧,对不对?”

“不对。”湘哀截住她很可能永无止境的疑问,“你问完了,该我了。”

她在电光石火间抬起腿,高跟鞋不带任何怜悯地踹在苾离的大腿上,后者连连后退,失去了平衡狼狈地倒在地上。

湘哀微微笑着俯视,淡道:“你想和我好好说话,可以。不想好好说,也可以,又不是我想招惹你。”

她那一脚看似随意,却是没有任何余情地踹在苾离的肌腱处,差一点就可以触到骨头。

苾离的眼神里终于流露出一丝惊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湘哀闲散地拍了拍手:“你猜的不错,你确实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是你记起来没有什么好处。赵明景上蹿下跳让你恢复记忆,这我管不着,你和她的账我是算不清的,我和你那笔烂账更算不清,我不想再算了,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赵明景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你硬要用她的标准来评价我,那是你错了。”

“不是……不是赵明景。”苾离连连摇头,惊恐促使她忘记了腿上剧烈的疼痛,她知道只要湘哀想,湘哀可以直接上手杀了她。

湘哀眼底先是一丝诧异,想明白赵明景欲擒故纵的性子后痛快地给了一个定论:“那也挺好,周咫涯活不长了,我乐见其成。”

“我说了任长君不是我杀的,是谁你自己想,你不是一向自诩明智吗?看你能不能看破人心了,亲爱的。”湘哀俯掐住苾离的下颌,歪着头对她笑一笑,“你真可怜,我也可怜,那就看谁更可恨吧。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我以前被人骂婊//子的时候……你要来触霉头?”

苾离一动不动。

湘哀撤了手,直起身子转身欲走,走前想起什么回过头撂下一个冷笑:“如果你再死一次,我绝不会救你,你自己看着办。”

她慢悠悠地走开,高跟鞋踩在瓷砖地上激起清脆的声响,苾离一个激灵扬声喊住她:

“那是不是你欠我的颜子璇?”

湘哀沉默半晌,喉咙里滚出一阵笑声。

“周苾离,可你还是太天真了。”

“我不欠你的,我早就不欠你了。”

苾离慢慢地合上眼,伸手挡住眼皮上的光。

湘哀循着记忆回到重症监护室病房外等着,接诊的医生是苾离的同事顾荇,一个比苾离年纪大一些的女医生。

“我是伤者的朋友。”湘哀解释道,说完她自己都笑了——周悯年算她朋友?太可笑了。

顾荇点点头,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她口气平和:“现在还要等,什么时候醒来我也不好说,血还在止,到时候会通知您的。”

湘哀比她还冷静,彬彬有礼地笑道:“那多亏顾医生了。”

把悯年送医院就诊的陌生人同时也报了案,刚刚被安委会的人带走询问细节——也是,若非含有一腔热血谁愿意趟浑水?劳心劳力又不讨好。

厉泽宇死后叶致相替了他的职位,湘哀粗粗一瞥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有一点杯弓蛇影的气质笼罩周身,打头的却让她难以理解——陆珏枰。

她再不懂安委会内部的官阶,也知道这种驾车撞人逃逸的小事用不着陆珏枰出面。

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悯年终于出了重症监护室,仍旧昏迷不醒,匀速地接纳医院的适配血,面色苍白如纸,湘哀自作主张地给她弄了一间单人病房,由于她腰腹上的伤没好全,她就坚决不用力,让医院护工帮着忙把悯年的病床抬上一个小阶梯,推到目的地。

次日清晨她握着悯年的手机,看到装死人的林冉萧终于舍得发一条信息:

对不起,晚上有事失约了。

湘哀心道要不然怎么你们俩一对呢?失约都可以前后脚宛如事先串通好了一样。

她把悯年的手机放到床头,心里对林冉萧的渣男行径并没有多少触动,似乎是早已预见了这些。

她想了想,先问了一遭俞慧仪实验室的安排,确定有空后笑着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网上悬挂的林冉萧秘书办公室的联系方式。

秘书姓盛,听声音是个男的。

“我是周溢呈的人。”湘哀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有些粗糙的床头柜,她是在赌,赌林冉萧不是周溢呈。

她赌对了。盛秘书沉默了片刻,答道:“请您稍等,我这去找董事。”

林冉萧显而易见地充满了各种意义上的不爽,没好气地问什么事情。

湘哀悠悠问道:“林先生你都愿意纡尊降贵地发短信,怎么就不能回个电话问问到底怎么了呢?”

林冉萧意识到她在诓人,却没细想她和周溢呈的事情,只是略有惊讶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吗?”

“周女士出车祸了,林先生你来看看吗?”湘哀的语气漠然,“她现在超出十二个小时了,可是还没醒,我很担心她——不过也没有什么用,旁人火急火燎只是给自己找麻烦罢了,不过林先生这是你的事情,我通知到了,再见。”

首先,她知道自己和周溢呈的关系;其次,她知道周悯年是他什么人;再次,她是个看热闹的旁观者。

这三个认知哪一个都够林冉萧感到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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