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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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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放心女儿的状态,可她又抹不开面子,不想主动给女儿打电话,于是给陈南劲打过去,正好借机告诉他,她跟女儿闹崩。

陈南劲说陈一诺在她自己公寓,正收拾东西。

原来他知道她跟女儿吵架了,还一副没事人的语气。

挂电话那一刻,她气得高血压差点犯了。

女儿如此不争气,她恨铁不成钢。再照这样下去,陈南劲的公司和资源,以后迟早全部是沈棠的。

辛辛苦苦那么多年,到头来给别人做了嫁衣。

她哪能甘心。

她跟肖真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

要是被肖真知道她现在这样的境地,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

眼看着沈棠走近,樊玉恨恨瞪了她一眼。签下《我该如何爱你》又怎样,那得储冉争气才行。

就储冉现在这个德行,一诺吊打她。

跟樊玉擦肩过去时,沈棠手机响了,是肖冬凯的号码。她在路上给他发的消息,他大概才看到。

“抱歉,刚看到,明晚我有空。”肖冬凯问她,“几点在哪见面?”

肖冬翰听着哥哥的对话,不由皱眉,原来是跟沈棠约了时间吃饭。

他把杯子里的红酒一口喝尽,等肖冬凯挂了电话,他重重把酒杯置在桌上,“你约她干什么?”

肖冬凯不希望看到两败俱伤,“不管怎样,沈棠是你表妹。”

肖冬翰反问:“她把你当表哥吗?”

肖冬凯无以反驳。

“自作多情不是件好事。”肖冬翰给自己又倒了半杯酒。

蒋城聿那个收购案,他不许出现任何节外生枝。

“我跟她的事,你不要插手。”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他不会对任何人手软,包括对他自己。

肖冬凯:“我对你们的事没什么兴趣,只是受爷爷委托,跟她见上一面。”

肖冬翰背靠着窗边,手里把玩一支快被揉烂的烟。

受爷爷委托,那应该是为了3%股权一事。

对自己这位亲哥哥,他向来不隐瞒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爷爷想让沈棠进肖宁,用她来牵制我,是吗?”

肖冬凯避重就轻,“爷爷的心思,我揣摩不透,他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

肖冬翰笑笑,“爷爷怕以后肖宁到了我手里,家里那些弟弟妹妹们就再无安宁日子,他觉得我肯定会费尽心机把他们挤出肖宁,拿到肖宁的绝对控股权。”

这次轮到肖冬凯反问:“难道不是?”

肖冬翰一笑置之。

没否认。

堂弟堂妹们还小,刚成年,根本就不是他对手。

目前唯一成气候,又能与他一决高下的,只有沈棠。

爷爷看中的不止是沈棠的能力,还有她背后的蒋家。有了蒋城聿,他暂时奈何不了沈棠。

而他也阻止不了爷爷做什么,只能从沈棠这里下手。

肖冬凯放下咖啡杯,“你这回给蒋城聿设的收购案的套,到底是想毁了京旭,还是想怎样?”

肖冬凯:“想得到。”

如今,他是这场收购游戏的主导者,最后看蒋城聿愿不愿给他一部分京旭的股份,他看上京旭也不是一两天了。

奈何京旭铜墙铁壁,资本很难进去。

蒋城聿对收购案向来谨慎,这次也算是他运气好,遇到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要蒋城聿一脚踏进这个收购案,那就是陷入了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

——

京旭会议室里,只有蒋城聿一人。

谢昀呈进去时,白板上写满了一整面,蒋城聿手里拿着白板笔,靠在会议桌沿,看着白板陷入沉思。

“坐。”他指指旁边椅子,视线一直没离开白板。

谢昀呈拿了一支烟出来,想到蒋城聿戒了烟,他又塞回烟盒。白板上的字龙飞凤舞,咋看看不懂写了什么。

“你还是不放心那个收购案?”

蒋城聿拿笔头戳戳中间那几个字,“蒋家要是一把筷子的话,我就是把这些筷子拧成一股劲的那根铁丝,我这个环节要是出了差错,筷子会散。”

蒋家所有的公司都是交叉持股,京旭是核心。

会议室只有他们俩,谢昀呈只好自己起身倒水。“当初你们蒋家怎么会把你放在铁丝这这么重要的位置?”

“因为我不婚。”

没有感情和家庭牵绊,他所有心思都在公司里。

比其他人更冷静更理智。

谢昀呈笑,“他们怕是想不到你差点跪着求沈棠回头。”

蒋城聿就当没听到,盖上笔盖,擦去白板上那些分析。

谢昀呈跟他确认,“那这个收购案,你到底还要不要继续?”

“为什么不要?”蒋城聿擦去白板上的最后一行字,“我看看是谁有那么大能耐来搞京旭。”

——

蒋城聿应酬到凌晨十二点半才回家,客厅灯亮着,隐约还传来电视声。客厅的电视除了他,家里没人开。

他推开门,沈棠正趴在沙发上看电视。

以为她今天不会来。

蒋城聿看着她,“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会早点回来。

“我也刚忙完。”沈棠坐起来,她今天来是有事跟他说。

蒋城聿晚上喝了不少酒,红酒的香醇她隔了半米都能闻到。

蒋城聿把西装丢沙发背上,拿起她杯子喝了几口水。

沈棠拍拍她旁边,让他坐,“我想跟你聊聊。”

“聊什么?”

蒋城聿没坐,放下水杯抱起她上楼。

沈棠扣着他脖子,“跟肖冬翰有关。”凭直觉,她总觉得肖冬翰来北京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我说如果肖冬翰哪天对你不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听上去有点自不量力,你肯定也用不着我保护,可还是想保护你,这几年你为我做了太多了,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尽我的全部。”

蒋城聿用力点头,“好。”

他走到卧室,灯没开,也省得再开。

借着走道上的光,他堵上她的唇。

沈棠被亲得昏天黑地。

微微的刺痛不适感袭来时,她回了魂。

他已经进入。

酒的味道混合着他的气息,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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