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于言金同着柳儿依旧是在画眉勒,二人这一向是画了不少的样子出来,好在变化不用太大,也就是一个了,这也集了厚厚的一本了,于言金私心不愿意外面的人见到柳儿的字,抄抄写写总一肩扛下来。
柳儿见他写得一手极好的柳体,确象下过苦功练字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好奇
“于兄,你这字,写得可真好,练了好多年了吧?”
“小时候,不懂事,练过几年!”于言金的脸上,少有的生出几缕愁绪。
练字是不懂事!柳儿无语,于言金本是来结交柳儿来的,沉默了半晌,悠悠接着说道:“小时候,我甚好读书,一心想中状元,当大官, 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个梦想罢了”
柳儿先知后觉,这于家是商籍,不可以入仕途。见得于言金一脸的郁闷,不由得安慰他道:“于兄,这仕途可不好走,这走上去却不一定是福。现在,你于家不也权势滔天?”带有几分说笑的意味。
“不过是黄白之物的力量罢了,一但惹了权贵,可少不得也是……,所以,上次,你卖我于家五万担粮食,你不知道,真是等于给了我们于家第二条命。”
“不要放在心上,难不成我不卖给你,你于家还有买不到的不成?”放下手里的笔,柳儿正经起来。
“说来不是骗你,可能还真是不成,这当今的天子盯着于家不是一天二天了,只要于家被抄了,这国库可不少进项。黄白之力,怎么可以跟朝权对抗。十万担粮,给了路家做军粮,可当时太子这边不准,举全族之力,拿到五万担,要我没从你这里买到这另外五万担,只怕现在,唉……”
“叹什么气,这不好好的吗?”
“柳姑娘,说实话,我现在守着你,你也许明白我是为什么,可我心里一直在打鼓,你的才气、能力,想必将来的子嗣必不会差,”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饶是柳儿两世为人的脸皮,也经不起一个男人跟自己说起自己的下一代来,老脸厚皮的柳儿有几分羞涩起来。于言金好容易把话题扯到这上面,只能接着说下去,不能虎头蛇尾,抬手止住柳儿的话:
“你听我说,我是认真的,我害怕,你会担心我家的商籍,而放弃选择我,毕竟,下一代的出身,也是重要的不是?”
柳儿心里是没想过下一代的,在心里不过是想着,怎么样把自己穿来的这一世活完为止,听得于言金说得这话,不由得也沉思了一下,现代人,不从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柳儿并没有想多久,心里知道自己不暗示一下这于言金,可能这人就陪着自己画三年的图也不会再开口了,难不成还等着哪个花痴探花再上门来?
“我倒觉得他们能当个能走南闯北的坐贾行商也还不错。”
柳儿提笔接着画起图来。仿佛自己并没有说什么的样子。
“柳儿!如此,我就写信禀告双亲,着家里使媒来谈。”
听话听音嘛,这是商人的本事,于言金打蛇随棍上了。
“于兄,你这图可画好了?”柳儿不接腔。
“柳儿,放心吧,我于言金此生必不负你!”说完起身,长长地对着柳儿作了一个揖。见得这人如此,柳儿也心里别扭起来,忙起身,径直回了绣楼,飞红了双颊。却透露出心里的秘密。
小红丫头目瞪口呆,这事可怎么回嬷嬷?丢下喜得嘴都没法合上的于公子,去找了杨嬷嬷。
下一刻,杨嬷嬷关起门来,亲自接待了于言金,说了什么杨嬷嬷没有说,客厅门一开,于言金就兴高采烈地带着手下人回了镇子。杨嬷嬷对此事也一言不发。但心里是郁闷的,自家姑娘最终还是要订了这下婚呀!
第二日,一早,于言金来了,这天是去王老二家吃暖房宴的日子。
这农村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不过这王家端上来的叫‘连渣捞’的食物非常的引人眼球,类似豆腐花的里面,放着青青的、切得细细的菜叶子。用干红椒烤糊做的沾水,让人吃得味口大开。
于言金仍旧是一副平时笑眯眯的样子,坐在上席,
“柳哥儿,你说这房子也不是新房子呀,怎么还暖房呢?”
“这人刚搬进来,不都得暖房,这是这村里的规矩,房子是旧些,可对于王家来说,是新家就成了!”柳儿也没事人样,回道。
不过,始终有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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