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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吧并不是自愿的！

他可以用他唯一剩下来的眼珠子发誓。他其实是想让封林晩去死的！

封林晩当初和他签订的契约很苛刻，其中就有必须在‘甲方’遭受致命威胁时，无论如何都要挺身而出，在最大能力范围内，保护‘甲方’的条款。

克鲁吧当然可以选择违约。

但是那样的结果就是，他将遭到来自契约之主的追杀。

以他现在的这种状态，即使契约之主杀不死他，也会让他变得更加虚无，某种状态下与死亡无异。

眼下虽然只有一颗眼球，并且受制于封林晩，却不再困守梦境，而是获得了相对的自由。这自由正是克鲁吧所追求的。

“这一次，多谢你了！”封林晩的眼神稍微有些阴翳，却还是对克鲁吧表达了感谢。他作为甲方，确实面对乙方克鲁吧时，有着绝对的上风。但是这不是他肆无忌惮，不知感恩的理由。

对方救了他的命，这是真的。

而且···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如果因为他此刻的态度过于高傲，而导致将来某一天，克鲁吧宁愿违约被追杀，也不救他···那可太悲剧了。

面对封林晩真诚的谢意，克鲁吧颇为意外，围绕着封林晩转了两圈，没有再说话，颜色渐渐变得暗淡，落在床上，好像是在休息。

虽然他的存在是不朽，因此才会替封林晩拦下那致命的一击。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有消耗。

百层练气术，封林晩已经掌握，为了降低信任值的需求，封林晩为‘乌鸦’这个马甲设定的，只有练气一层的实力。

所以，要将体内的瀚海真气，全部转化为新的百层练气术真气，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一点用不着着急，等出了这个世界，以罗天殿的能力，可以很快解决这个问题。”

“最关键之处在于，我的金手指，或许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想到这里，封林晩的眉头紧皱，几乎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盘腿坐在床上，封林晩整理着头绪。

“起初，我以为它的作用就是捏脸，同时设定人物的性格、背景、倾向，还有最关键的技能。只要填充足够的信任值，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物，都可以被‘真实化’，成为我的‘一面’，而我则能完整的接收这个马甲全部的能力。”

“直到飞瀑御剑术的解锁，让我认识到，我这个金手指，还有着一些风险。会有一些凌乱的，多余的记忆，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给我的精神、灵魂造成相当大的压力。”

“虽然这是意料之外的负担，但是只要有足够的源能点兑换精神灵泉，或者类似的宝物化解，与事成之后的收益相比，这也算不得什么。”

揉了揉眉心，将眉心的疙瘩散开，只是眼中的忧虑，未曾减弱半分。

“因为接连两次多出来的记忆中，记忆中的那个人物，姓名都与我设定的马甲姓名一样。所以我就推断，这些记忆或许是属于金手指的附加产物，是超过某个界限后，强大的技能直接加载在身上时，必然出现的某种反噬，就像一场虚幻。如同梦中的记忆，也是记忆一般。”

“但是这一次的百层练气术的经历提醒我，我的设想是错误的。那些记忆真实存在，确实曾经属于某个生灵。或许我的金手指，并不是凭空将某种能力，毫无理由的作用到了我身上。而是通过某种我现在还不能理解的方式，萃取了曾经某些修炼这些技能之人的记忆，将他们对这些能力的记忆、印象以及掌控力，全都灌输给了我。我在一瞬间，成为了别人的载体，让他们的能力，在我的身上部分复苏。”

“至于名字的问题，这或许是金手指与精神交汇，为了方便我吸收，形成了一种调整。记忆是真实的，而名字却是虚假的。百层练气术因为其特殊性，唯一掌握了它的人，是一位极为强大的神秘星河人族强者。所以，我要学会这门练气术，就必须‘窥探’这位强者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