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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山的天气多变,头一天阳光普照,翌日便细雨绵绵。
这雨持续了一夜,过了一日,太阳就又出来了,因着一天的雨水积聚,这太阳在天上一照,就显得特别的闷热。
空气中飘着一股雨水的气味儿,说不上来是好闻还是不好闻,那气味儿很新奇。
大床上,墨色的长发铺在枕头上,而秦栀的脸也被盖在了头发之下。
秦栀趴在那里,单薄丝滑的被子盖在身上,从那姿势就看得出来,她是瘫软无力,每一寸血肉都叫嚷着疲累,使得她一动都不想动。
窗子是关着的,这房间里也隐隐的升起一股燥热来,秦栀活动了一下脑袋,无力感袭来,她随后就放弃了。
“元极,好热。”懒懒的叫了一声,挡在脸前面的发丝因着她说话而拂动,弄得她的脸痒痒的,但又实在懒得动弹。
下一刻,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滑到了她的腰间,后背露出来。细白的皮肤上印着诸多深浅不一的红痕,有的是叠加一处,显然并非一次而成。
挺拔的身影下了床,穿上了单薄的中衣,脚下无声的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了。
因着下雨,所以这窗子便关上了,如今敞开,清新的空气从外面灌进来,倒是解了这房间的闷热。
转身,倒了一杯水,元极又走回了床边。
旋身坐下,另一手探出,直接将那趴在床上的人捞了过来。
看着她脸上的发丝,元极不由低笑,用手指拨开那些碍事的发丝,她还闭着眼睛,慵懒瘫软成一团。
把水杯送到她嘴边,“喝水吧。”
虽是闭着眼睛,但是却听得到他说话,张开嘴,水进了嘴里。
将一杯水都喝了,元极转手把杯子放到床头的小几上,然后将已伏到自己膝上的人放回了床上。
她不着寸缕,又柔软成一团,元极俯身贴在她颈项上,轻轻地亲吻。
“元极,你已经把我关在这里三天了。看我疲累不已就喂我吃饭喝水,然后继续‘压榨’,再喂食再‘压榨’。你再看看那床,都被你掰坏了。你就是个破坏力极强的恶霸,破坏了床不说,还要把我‘破坏’了。”推开他的头,秦栀侧起身,躲避他的撩拨。
这家伙,她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挖掘机’了,他就是。
“知道你累了,而且外面积攒了一堆的事物等着我处理呢。你再睡一会儿,一会儿饭菜送来了,我再过来。”贴着她的耳朵,元极轻声的说着,更像是在说悄悄话。
“你别来了,赶紧去处理你的事情去。你让我缓缓,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掏空了。”身子一转又趴下了,还是这样舒服些。
低笑,看了看她光裸的脊背,视线向下,随后抬手覆在那挺翘的腰臀。
轻轻地抚摸,他又低头在她肩背上轻吻了下,“是我的错,不知节制。休息吧,我处理完那些堆积的事情,便回来陪你。”
不理会他,片刻后,就听到他离开了。
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秦栀真的觉得自己是被掏空了。
这三天以来,他们俩就在这床上打滚,她是真佩服他的体力,‘挖掘机’技术这家最强。
他可算是离开这卧室了,她都怕了他了。
迷迷糊糊的,她很快又睡着了,这回没人打扰她,睡得极是深沉。
再睁眼时,天色已暗,身体的无力也恢复了许多。
翻身而起,后腰发出脆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骂元极这个混蛋。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床上下来,身体无力,连腿也没有力气。长发散乱,她自己抓了抓,觉得定然如同鸡窝一样。
要怪只能怪元极,都是他的错。
走进浴室,水池里的水还是热的,她直接沉进了水里。被热水笼罩,身上的不适倒是消退了许多。
在水池里泡了许久,她才从水里钻出来,擦拭好湿发,她随后裹上元极的浴袍,缓缓从浴室里走出来。
房间里,桌子上摆放着饭菜,还有一盅补汤。这几天,每天都有补汤。
这就是元极鸡贼了,看她疲累,就给她灌补汤。这身体补好了,得便宜的还是他。
不由得撇嘴哼了一声,这人把饭菜送进来了又不见影子,看来这几天积攒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此时大概是拖不得了,否则他肯定不会离开这房间的。
她如今反而像是个囚犯似得,别说,那时他总想着把她关在牢房里。这回终于如愿了,而且一关就是几天,她距离七进七出越来越近了。
把那盅补汤喝了,随后才吃饭,填饱了肚子,这身上的力气也终于算是恢复了。
把放在床上的新衣服穿上,她才缓步的离开这房间。
书架形成的门很沉重,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拽开,外面,就是元极处理事物的地方。
不过,出来后却没见到元极在书案后,那书案上堆积了一大摞的密信,诚如他所说,积攒了一堆。
走到书案后,这里空无一人,后面敞开的窗户清风不断,倒是凉爽。
直接坐在了那张大椅上,这是元极的座位,记得上次来时,这地儿可是禁地,她都不能靠近。
拿起密信拆开,开始代为处理,他不在这儿,大概就是有别的事情要他去处理。
安静的处理了好一阵儿,才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抬眼看过来,银白的挺拔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不是元极是谁。
“怎么出来了?身体疲惫,应当休息才是。”走过来,元极绕过书案,一手扣住椅背,一边俯身在她头上轻吻了下。
“喝了补汤,也精神了。待在那房间好几天了,我都郁闷了。”看了他一眼,那黑眸里的光辉真是掩也掩不住。也真是奇了,她以前可是听说过精尽人亡这种事儿的,纵欲神马的,好像对男人更不好吧。
但瞧着他,似乎这道理在他身上行不通,难不成是这厮骨骼异于常人?
“堆积了许多天,太多了。我处理吧,看这些东西累眼睛。”说着,他抬手将秦栀手里的密信拿开,随后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转身靠在书案上,秦栀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通,“你累不累?”
眉目含笑的看着她,元极微微摇头,“不累。”
“腰不疼?”挑眉,她真想知道他是不是钢筋铁骨铸成。
“盼着我腰疼呢。”元极失笑,他若这么不中用,那还真是如她所言,他老了?
哼了哼,秦栀抬手揪住他的衣襟,“没看出来,我的世子爷还有一对儿强有力的肾。好吧,既然如此,想必你也有精力处理这些东西,我去休息了。”话落,她脚下一转想走。
抓住她的手,元极看着她,些许笑意掺杂其中。其实他什么都不用说,一切用眼睛就都说出来了,他这用眼睛开车的技术别人是比不了的。
“元极,你别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你还说知道自己不知节制,说一套做一套,我看你是真的打算一骑绝尘而去,十匹马也拉不回。”甩他的手,秦栀决定不和他纠缠,被他翻过来掂过去像烙饼一样,她迟早被他掰折了。
起身,元极轻易的将她困在自己身前,上下的审视她,蓦地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免得再一大通道理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