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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着软榻,元极看着骑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漆黑的眸子颜色也在瞬间变深。
缓缓地深吸口气,他一动不动,那个骑坐在他身上的人果然开始动手。
俯身凑近他,她两只手顺着袍子的缝隙钻进去,摸索他的胸膛。
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元极看着她凑近自己的模样,不由得抬手揽住她的身体。
身体娇软,纤细香馥,他的喉结也无意识的滑动。
“你说你有多坏,一定要在我手上缠满纱布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说着,他抬起自己的手,作势要将纱布解开。
一把抓住他的手,秦栀不由笑,笑出咯咯声,“真是要色不要命。不许乱动,不然小心我咬你。”控制住他的双手,免得他为色‘自残’。
“怎么咬?”元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虽是那眼神儿色眯眯的,可是却分外的撩人。
“开发你的想象力,你觉得我会怎么咬。”盯着他,秦栀也不由觉得耳朵有些热。但这样一来,这后脑勺好像没那么疼了。
“坏蛋。”直起身体,他一把将她紧紧地扣在怀中,身体紧贴,那柔软也抵着他的胸口,他似乎都感觉到了她变快的心跳声。
踩踏楼梯的声音传来,每一脚都踩得很实在,一听就没武功。
秦栀眉眼弯弯,“大夫来了,放开我。”
放松了手臂,秦栀也从他腿上跳了下来,坐到软榻另一侧,整个人也立即端庄了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瞧她那假模假式的样子,元极薄唇微弯,再次靠在软榻上,放松身体,但瞧着也仍旧是气势逼人。
大夫拎着药箱进来了,先给元极和秦栀作揖,随后才快步的走到软榻前。
“世子妃的后脑有个包,应当是碰撞所致,你快给瞧瞧。”元极开口,他根本不用刻意的调整自己的声音,就是在下命令。
“是。”大夫点点头,放下药箱,然后给秦栀查看。
将发丝拢到一侧,大夫轻轻的拨开,小心的检查。
秦栀歪着头,一边盯着元极,他也在看着他们,虽是姿势放松,但眼睛却不放松。
他的视线在秦栀的脸上和大夫的脸上游移,根据那大夫的脸色,想第一时间知道她后脑勺那个包到底如何。
仔细检查了一番,大夫又用手按了按秦栀的后颈。随后,才走到她面前,开始切脉。
转眼也盯着那大夫的脸,微表情什么的很能说明情况,看他的样子,好像自己也有些糊涂似得。
切脉切了好一会儿,太医又换了她另外一只手,严肃认真的样子,让元极也缓缓坐直了身体。
秦栀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刚刚和元极一番折腾,她这后脑倒是没刚刚那么疼了。
片刻后,大夫才放手,“世子妃,您之前是不是吃过什么药?”
“嗯,吃过。是那种练武之人才吃的,受困之时迅速恢复体力,而且水米未进也不会感到饥饿。”秦栀如实说。
“原来如此。习武之人所吃的药,会使经脉异于平时的通畅,血液冲涌,这倒是有活血之效。世子爷,因为世子妃吃过了那效力较强的药,再吃老朽开的方子,怕是会来的很慢。老朽这里也有专为习武之人吃的药,不如世子妃之前所服用的那般药效强力,但比喝汤药要快得多。所以,让世子妃服用此药吧,后脑的肿包会很快消褪的。”说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中指长的瓷瓶来,放到了桌子上。
元极看了看秦栀,随后颌首,“汤药还是要喝的,补身体之类的。”
“是。老朽这就开方子,命下人去煎药。”收起药箱,大夫后退了两步,便离开了。
听着他走下楼,秦栀深吸口气,拿起那药瓶,然后看向元极,“我怎么觉得这大夫这么不靠谱呢!这是习武之人吃的,我吃了,会不会长胡子,长喉结之类的。”
“他是天机甲的老大夫,祖上三代都是太医。这只是让你后脑的包快速消肿的法子,待得消肿了,这药便不吃了。你不是说疼么,吃吧,尽快消肿,就不会疼了。”元极看着她,这个时候自然还是得听大夫的。
“好吧,我吃。”倒出一粒来,看着那药,她随后扔进了嘴里。
看着她吃下去,元极也放心了,“去床上躺着,找个舒服的姿势,我喝了药,便也休息。”
起身,秦栀走到床边,想了想,她侧身躺下,避开那个包。
这药进了肚子里,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她倒是缓缓地觉得舒服多了。
元极的汤药也被送来了,丫鬟临走时,将卧室的房门关上。
站在桌边,元极痛快的将药一饮而尽,又喝了一杯水,才转身回了床上。
床里侧的那个人背对着他,他歪头看了看她,随后才躺下。
连日来的疲惫随着入睡而消失,山庄里静悄悄的,偶尔有城里打更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燥热缓缓地冲到了头上,就像那时被困在玄衡阁吃了那药一样。脑子被热气所环绕,眼睛也热,扰得她也不由得醒来,睁开眼睛。
那个大夫,秦栀还是觉得是个庸医,居然还让她吃这种药。虽说燥热起来,后脑的疼痛没那么严重了。
坐起身,她抬手罩住自己的眼睛,估摸着这眼睛又红了。热气充盈在脑袋上,要炸开了似得。
放下手,她看了看躺在她身边的人,他一直面朝她,但是却又和她隔开了些距离。
大概是担心碰到她后脑的包吧,怕会弄疼了她。
微微俯身,手肘撑着床,秦栀近距离的盯着那个沉睡的人,往时感知都很灵敏的,一点点动静都能惊扰了他。
眼下,却睡得这么沉,看来真的累了。
看向他的手,缠着纱布,还真是够可怜的了。
眨了眨眼睛,她起身,小心的从他身上绕过,然后下了床。
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随后又倒了一杯,用这微凉的水擦了擦火热的眼皮,舒服些了。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但是燥热不减,她还是觉得那个大夫是个庸医。看来,日后她得多看看医书了,免得总是会被忽悠,想质疑都找不出理由来。
又将水擦在眼皮上一些,随后缓缓摇了摇头,如今这么摇晃,也不觉得难受了。
如果说那药是另辟蹊径的话,兴许也有些道理。但太难受了,热的她好像发烧了。
蓦地,一双手从她腰间穿过,坚硬的胸膛也覆在了她后背上,“大半夜不睡觉,你在做什么呢?”还带着惺忪未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很是好听撩人。
秦栀微微缩起肩膀,微微回头看他,“吃了那药,我又开始热了。一团热气在脑袋上,眼睛也很热,像发高烧了似得。”
闻言,元极将她转过来,衬着幽幽的灯火看着她的脸,发丝包裹下的小脸儿,那双眼睛果然红彤彤的。
手上缠着纱布,元极捧住她的头,随后低头用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试探温度。向下移,又贴在她的眼皮上,确实很热。
“即便热,也不能吹风,否则若是染了风寒,情况更糟糕。躺着休息吧,这药效一会儿就过去了。”说着,他揽着她又回到了床边。
躺在床上,歪着头避开后脑的那颗包,一边转着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人。
他也歪头看着她,但却和她隔着一些距离,以免碰到她。
“还热么?”瞧着她也不闭上眼睛,元极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