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府的异地別任制度,竟然森严如斯么。。这沿江而上,又要去乡何止数百里了!”
“莫要矫情再三了!难道你的家中不是全力環转托请再三,才谋得这么一个尚不算出仕的赴考机会么。”
随即有人不忿讥嘲他道:
“就是,我看你还是多花些功夫温书传习,尽早把这些主张和道理的册子,给吃透读熟了,或才有家门的将来可言呢。。”
又有人附和和规劝道:
“其实我看来啊,这跨州过郡的远任自当时越远越好了。最好是艰险恶僻之处才好了。。”
第四个声音加入进来道:
“你这又是说的什么糊涂话呢。。怕不是要哗众取宠呼?哪有一心求去险恶的?”
在旁的第五个声音,却是有些略微不满了。
“你们还不明其中关节么。。这就是眼下的大府制度使然!”
第四人却是故作失望的摇头,且解释道道。
“殊不知依照如今公布出来,须得回避的各级选任制度,只有本人所任职级足够高位,才要去乡的越远啊!若是眷恋乡土又何必报请出行,留在邻县做个末微小吏不好么。”
“更何况,如今大府正是征拓不止的大业中兴之期,只当是越发险僻艰难之处,才得以与人所学担当大任和建功立名的时机啊!”
“若是一心只想寻机求取那些清贵美职,而无需劳心费力就能坐享其利,那又与大府想要打翻和清算的旧朝那些素餐尸位,坐视败坏的蟲官污吏,又有何区别乎?”
“只能说你上错船了,还是赶紧自请中途上岸回家去,以免将来最后一点家门的余泽和存续,都被你给牵累和败坏了。。”
而混在他们之中作为观察员的韦庄,则是有些哭笑不得的听着他们的各自脑补和发挥,一边暗自默默记录着他们的言行和对应的面孔。
这一次太平军从地方形形色色合作者当中,挑选而来的贫寒读书人和匠人,自然不可避免的会混入一些抱有其他动机或是复杂背景的人等。
但是太平军又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发动起来的力量。而且就算是混入一些动机不纯的人物,但是在整体大环境的影响和改造下,也并不是不能为体系所用的。
所以他们这些隶属于宣教司,又受到镇反会指导的观察员,也要想办法混迹或是打入到这些新选人员当中去,获得第一手的讯息。
并且还有人会适当的时机引导一些争议性话题,来甄别一些各自的立场,究竟是可以改造和挽救的对象,还是纯粹功利性的投机分子。
以便后续的考核当中可以多排除掉一些不安定因素,或是针对性的使用和安置。但是显然眼下正在议论的这几个都不是那么回事,引起话题的并不是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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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散关关城内,已然树立起新中军大帐的尚让,却是面无表情的听取着部下关于伤亡和斩获的回报。这一战下来的前后损伤和耗费,固然让他有些肉痛不已;但是取得的战果还是令人略有自得。
至少在后续追击和歼灭当中,他不但成功屠灭了对于义军上下犯下血债累累的忠武军,逼降残余的右神策军所部,还俘获了许多蜀军以及大批甲械器用;更别说就此打开了进取剑南三川的门户。
“禀报太尉,先发的鲁中郎将已经连拔诸平、高要九处官寨,引兵抵达凤州梁泉城下了。。”
“报。。。。梁泉县内的官狗望风而逃,鲁中郎将已然进据其中就地修整了。”
“报。。。。马军杜郎将西出至两当县,大破当地土团、乡兵数千之众。乃请后续步队跟进。”
“报。。。。左卫邓大将军已然越过虞关,进入连云栈道,去往褒城方向了。。”
听到这些捷报之后,尚让的表情也终于变得好看了一些。虽然他未尝不知那位“好兄长”圣上的心思和打算,但是最终还是乐得接受了眼下这个现实和结果。
毕竟,能够顺势在现有大齐新朝的基本格局之外,为自己争夺到一块新地盘又何乐而不为呢。南边那位黄王的便宜女婿,自从在两岭之内站稳脚跟之后,所得到的好处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更别说事后将这些俘获官军中的将官全部杀掉,兵卒打散重新再编补充到自己的麾下各部中去以后,自然而然又获得一大批能征善战的生力军。
因而他麾下靠拉丁扩充而来的军额虽然明显减少了,但是具体堪战的实力却是不减反增起来。再加上新入手的凤州,以及唾手可得的兴元府等地,可为日后额外的赡军练兵之资。
然后再以相应的斩获和地方田土产出的预期,与南边开辟更多的互易往来所获,他在朝堂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和权柄只会愈加的巩固。
这时候,再度有一名讯骑飞驰而至,落马在尚让的身前大声道:
“启禀太尉,前出成州的宋郎将遭遇大批马队所袭,已经败退回两当县。。敌方旗号疑为前黄(皓)左骁(卫大将军)”
“好啊。”
这下尚让却是不怒反喜的站起来,对着左侧一名军将大声道:
“快去秉明圣上,就说宗室之中的逆子,本朝最大的叛贼黄皓,已在成州现身了。肃请发兵前来协助灭杀此獠以绝后患。。”
祝大家国庆快乐,也祝祖国年年昌盛,让中国梦和人类命运共同体,在我们有生之年成为世界主要的声音。
在这里猫要和大家提前请假一下,因为在国庆期间带家人出门探亲访友的需要可能会有一两天的停更,还望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