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方青山长身而立，悬浮在纯阳大海之上，双目似开似闭，口中吐出金玉之音，虚空响应，火树银花，飞霞流彩，见之忘俗。

氤氲满地，香气馥馥。

最重要的是，本来还在吞天魔帝手中的昊天宝镜，好似得了什么召唤似的，嗖的一下从其手中飞了过来，悬浮在方青山头顶。

一道青蒙蒙的光华洒下，就见虚空中生出一道道如水的涟漪，向四面八方扩散，隐隐约约间，似乎有天音响起，梵清影，洛水北等人有些迷茫，因为听不懂，不可捉摸，任凭他们怎么努力，都是无法把握，很有一种左耳听，右耳冒的感觉。

但是落在方青山，甚至是楚南公子耳中，却好似大道之音，是天道传法，两人几乎都沉浸了进去，如痴如醉。

只有穷奇和吞天魔帝知道，这是空间法则。不到那个境界，根本就不可能感悟，就更不用说空间法则这种顶尖的法则了。

而方青山之所以突然悟道，首先便是他的境界早就到了，半步洞天，炼化昊天宝镜，早在羽化门的时候其实就可以突破，只是因为突破太快，有些动摇根基，方青山这才没有急于突破，而是出来寻找机缘。

龙木星，与苏秀衣一战。

穿越玄黄大世界和无极大世界的空间壁垒。

更重要的是，进入纯阳大海之中，无边纯阳之力，无量九阳圣水吞噬。

一力破万法，一力降十会。

借助这股澎湃的力量，方青山生生的轰破了洞天境界的壁垒阻隔。

而且，也不只是方青山一个人得到好处。

世界树，昊天宝镜，九疑鼎，诸天剑，太乙五烟罗等等绝品至宝也都好似大冬天泡了温泉，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溢出道道世界之力，让方青山对空间法则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再加上诸天棋盘运转气运之力加持。

所以方青山便陷入了千载难逢的悟道。

而楚南公子不过是恰逢其会，沾了方青山的光。

一时间，方青山只感觉灵台中却仿佛响起金钟大鼓，玄之又玄的意念冒出，绽放无与伦比的光芒。

远远地看去，但见得方青山浑身都洋溢着一股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气息，不见肉身，不见元灵，唯有一个个荧光闪闪的符文高悬虚空，八角垂芒，照耀大千。

符文每次转动，都有一股清凉的气息传遍全，方青山对空间法则的领悟也就越发的深刻一分。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从前方青山虽然是半步洞天，又修炼了诸多空间神通，又炼化了昊天宝镜这样的空间至宝，但是终究是隔了一层，看不真切。就好像水里面的鱼儿看岸上的人，模模糊糊，扭曲无比。

然而，此刻，却是不一样了，道道符文，条条法则，层层叠叠的空间都清晰的展现在了方青山的眼里，再也没有阻碍。

此时此刻，方青山才算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咫尺天涯，什么叫做虚空崩塌，什么叫做自成洞天......

“空间法则，果然不愧是最顶尖的法则。”

某一刻，方青山睁开双眼，双眸之中密密麻麻全是空间符文，长长的感慨一声。

不过方青山很快就回过神来，他知道这里并不是感叹的地方，时间紧迫，还是先突破修为再说，否则，一旦让无极星宫的人发现了不对，到时候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