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馆也是梅五郎的生意,他看向燕王,笑道:“草民见过王爷、王妃!草民身体不便,还请王爷、王妃见谅!”
燕王笑道:“五郎不必拘礼!你这花灯做得妙啊!我们喝杯茶,也该走了!”
梅五郎便笑道:“是,请王爷、王妃随草民来!”便命小童推动轮椅,带着燕王和徐初盈进了后边的雅室。
梅家出仕做官的人虽然不少,但梅五郎却因为从小患有残疾乃是白身,故而在燕王和徐初盈面前自称一声“草民”。
燕王倒是没说错,他虽然残疾深居简出,但却博览群书,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如今梅家的生意有七成是掌握在他的手里,给家里挣了无数银钱,真个堪称金山银山。
他亲自招待的茶,自然不会是差的。
茶香清淡宜人,饮一口肺腑间仿佛皆受了涤荡一般,令人神清气爽。
或许是今儿一晚上玩得也有些累了,此时休息下来,这清茶入口,更觉惬意了几分。
徐初盈面上的纱帕自然已经摘了下来。
“早听说你心思灵动,手巧过人,果然非同凡响!”燕王瞟了那花灯一眼笑道。
“王爷谬赞了!”梅五郎淡淡一笑,说道:“不过平日闲暇之时打发时间罢了!草民也就这么点本事,不叫人笑话不务正业就是好的了!”
说的燕王与徐初盈亦是一笑。
燕王与梅五郎原本就没什么话可说,徐初盈倒是想问问他都从异域学来了什么、收集了多少相关东西和书籍,只是看出燕王兴致缺缺也不好多嘴,便忍住了。
倒是梅五郎笑道:“去年送给王妃那几盆西洋兰,王妃给取了名字叫蝴蝶兰,倒是贴切!那花开起来的模样,可不正像一只只展翅翩跹的蝴蝶!”
徐初盈当时也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压根没有多想,听他一说忙笑道:“梅公子误会了,倒不是我起的名儿,是从前在金陵听别人提起的!我也觉得这名字很是贴切呢!梅公子真了不起,那花养得那么好,却也难得!”
梅五郎笑道:“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王妃有所不知,这花在去年之前草民已经养了四年了,一年都没开过花。还是前年草民到玉烟山上养病,搬了两盆上去,下山的时候也就顺手放那儿了。后来过了几个月家童去收拾东西,竟意外的发现那两盆花生出了花苞!草民又惊又喜,便琢磨着这多半跟上山有关,去年就把十来盆都搬上玉烟山放置了三四个月,悉心照料,这不,果然去年这花便开得不错了!”
“梅公子真是聪明过人!也只有像梅公子这样真正用心的还会想到如此啊!”徐初盈由衷笑赞。
这蝴蝶兰,她是知道的,别说在这个时代了,就算是在现代,那要什么条件没有啊?想要让它开花开得好,每年还都得上山长几个月呢!
这位梅公子,果然是个聪明极了的,心思之灵动敏锐,无人能及。
梅公子听得出她是真心话,心中也颇为欢喜,笑道:“草民府中还培育了好几种罕见花卉,若是王妃喜欢,等长得好开花了,草民再送些给王妃赏玩,只是王妃不要嫌弃便是!”
“那好啊!”徐初盈笑道:“我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