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主公想要收复古浪草原,重建祁云督护府,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我和我麾下人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算加上你麾下的人马,再把我弓道社的所有人加上,甚至这些人马再翻上一倍,你觉得我们能与沙突七部相斗,有能力收复古浪草原恢复祁云督护府么?”严礼强平静的问道。
司徒飞星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有些苦涩的说道,“沙突七部在古浪草原已经扎根几十年,人口已经有数千万,我们这点人马,就算是单独与沙突七部中最弱的一支相斗,都有些吃力,更不用说是想要与整个沙突七部相斗!”
“这就是了,靠着我们现在的这点人马和沙突七部相斗,想要收回古浪草原,重建祁云督护府,只是杯水车薪,就算我们全部战死,也不可能把古浪草原从沙突人手上夺回来,更别说什么报仇了!”严礼强平静的说道。
“难道主公就从来没想过要收复古浪草原,再建祁云督护府么?”司徒飞星一下子有些激动的问道。
“当然想过!”
“那主公觉得何时才是时机,听说主公现在的制造局日进斗金,一年轻轻松松可以赚几十万两银子不在话下,而且现在主公在西北的声望如日中天,莫非是主公想要靠着制造局在甘州拉起一支人马,再徐徐图之不成?”
“哈哈,拉起人马,我倒是想,可这却不是有钱就能做到的,需要时机与大环境的配合,想要和沙突七部较量一番,没有二三十万的大军根本不可能,你觉得朝廷与甘州刺史会允许我在甘州的地盘上拉起一支二三十万的大军去和沙突七部打么?”严礼强摇了摇头,“我现在弄的弓道社,已经逼近他们能允许我手上能拥有人马的极限!”
“现在沙突七部内部纷扰,两大部族已经开战,古浪草原纷纷扰扰,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将来恐怕要更难!”司徒飞星长叹一声,脸上的神情在悲伤之中又有些颓然,“如果这事现在做不了,那岂不是说我们永远没有收复古浪草原的机会了?”
“这却也不尽然!”严礼强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司徒飞星一下子抬起眼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严礼强,“莫非主公还有别的办法?”
“办法当然有!”严礼强的目光一下子深邃起来,“想要在短时间内收复古浪草原,与沙突七部正面较量,单靠你我这点力量,肯定不行,必须要让更多的人和力量参与进来,让别人主动想要帮我们把古浪草原收回来,只有这样,才有机会!”
“啊!”司徒飞星目瞪口呆的看着严礼强,哪怕平时司徒飞星自诩足智多谋,但在严礼强面前,他却感觉自己的智商和脑子有些不够用,“这与沙突七部较量是危险至极的事情,投入巨大,主公有何妙策,可以让别人为我前驱,收复古浪草原?”
“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让人知道收复古浪草原,把沙突人赶走是有利可图之事,而且不是小利,是大利,到时候不用我说,就有无数人想要来求着我,给钱给兵给粮,向要帮我把古浪草原夺回来,再建祁云督护府!”
这话也幸亏是严礼强说的,要是在一片云里,有人和司徒飞星这么说,司徒飞星早就一耳光括过去,让那个敢在他面前信口开河的人满地找牙了。
“这世间杀人最多的,其实不是什么强悍的武功和刀剑,而是钱,是人心!”严礼强看着司徒飞星那匪夷所思的神色,平静的说道,“只要利之所致,一草一木,都能毁国灭城,我今日就可以告诉你,将来灭沙突七部的,不是别的,就是古浪草原上那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场,沙突七部以为霸占了那片草场能让他们落地生根,繁衍生息,所以不择手段,但我很快就能让他们知道,古浪草原的那片草场,在我手上,也可以变成沙突七部的催命符,让沙突七部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