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少年持金盏,廿八午后入西华,天意无常以为常,人间正道是沧桑!”
在严礼强走出巷子的时候,那个道士奇怪的歌声还飘到了严礼强的耳中,严礼强回头,那个道士却已经不在小巷中了。
严礼强看看自己今天身上穿着的这一身青衫,还有手上拿着的这把金盏菊,表面虽然镇定,但心中,却早已经翻江倒海,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如果说之前那个道士的话还让严礼强有些戒心,那么后面那个道士在说出四年之后的浩劫的时候,严礼强的心中,其实早已经无法再保持镇定,而那个道士最后的那首歌中,前两句似乎说的是自己今日午后穿着青衫拿着金盏菊从西华门进入帝京,但那最后一句“人间正道是沧桑”却有些不同寻常,因为这句诗,是严礼强前世太祖的诗词。
这个道士是什么人?
他怎么知道四年后的那场天劫?
还有,他今日在这里和自己碰面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句太祖的诗词,是纯粹的巧合,还是想暗示着什么?
无数的疑问出现在严礼强的心中,让严礼强的心搅成一团乱麻。
严礼强在街上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收拾一下思绪,把那些疑问和重重心事压下,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候,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朝着甘州会馆走去。
……
甘州会馆在帝京的钱局大街,整个会馆占地十多亩,分成了几个巨大的四合院,大气堂皇,非常气派,大汉帝国各州在这帝京之中都设有会馆,这会馆,就有点像各州的驻京办和商会的结合,各州来到帝京的官商人员,只要是有点身份和关系的,都可以住在这会馆之中,除此之外,这会馆之中还能招待宾客,打听帝京的各种消息,对诸多来到帝京的异乡人来说,各州的会馆是他们在帝京最信任的所在。
甘州会馆的大门外,站着四个护卫模样的人,严礼强来到甘州会馆的门口,抬头打量了一下甘州会馆的招牌,然后就朝着会馆里面走了进去。
“这位小兄弟,这里是甘州会馆,若要卖花请到别处!”四个护卫打量了严礼强一眼,一个二十多岁的护卫就上前一步,客气的把严礼强拦了下来。
严礼强本身就年轻面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还没有行成年之礼,再加上他手上拿着一大把金盏菊,而且穿得也普通,不算出众,居然被门口的几个护卫以为是来卖花的,严礼强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是来找人的!”严礼强开了口。
严礼强一开口,那熟悉的甘州口音一下子就那个拦着严礼强的护卫楞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一些,“不知这位小兄弟要找谁?”
“我要找……”严礼强刚刚要开口,没想到一个让他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礼强……”
严礼强回头,就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刚刚驶到了会馆的大门口,陆佩恩从马车的车窗那里露出了一张带着惊喜意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