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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咳咳............我也分不清你还是他，我就是..........就是不想看到你死！”白狐缓缓闭上眼，仿佛这几句话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萧云飞双臂用力，发自内心的用力，仿佛抱住了整片天地，死死地抱紧她，觉得她的身子越来越冰冷，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擎空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他是真的愣住了，抛开好友萧云飞，他感受到的，是自己心间那股来自灵魂最深处的痛楚，下意识的，他向前一步踏出。

忽然，白狐身子一抖，睁开眼来，眼前一片迷蒙；“羿，是你来了么？”

擎空诧异的看着白狐，这一眼，竟是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他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竟然真的就握住了白狐的手。

“是我，我来了啊。”擎空与萧云飞同时开口，强忍住即将流溢而出的泪水，又同时颤声道：“你会没事的。”

白狐苍白的脸上，溢出了一丝微笑，一霎那之间，仿佛连说话都顺畅了许多，她紧紧盯着擎空，轻快出声：“我等了你好久呢，对了，我认识一个叫萧云飞的，他和你很像，一样的有正义感，尤其是眼睛，都一样的清澈呢。”

她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利刃，剜在擎空的心头，让他的心都在流血，但他却不得不强自压抑住自己的心痛。与萧云飞同时开口道：“是么，那等你好了，我们一块去找他。”

是宿命的交替。让两个人承受同样的命运。

白狐惨笑着道：“这个萧云飞很好玩的.........他说啊............人死时候有愿望没有达成，肉会发酸呢？还要永堕轮回化为厉鬼呢？是不是真的？”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会死的。”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他与萧云飞，仿佛被一个意识操控，一开口。便是同样的话语。

“你知道么..........我好想做一回人..........和你..........和你快乐的在一起，可是我怕，这一死。就堕入轮回.........再也寻不到你了..........”白狐的脸上，一抹淡淡的执着，始终不曾退去，也许。这就是她最大的执念了吧。

“不怕。千百世的轮回，我都等你，等你化身为人来寻我的那一刻！”擎空与萧云飞同时开口，泪水终于潸然而下。

“真的么？如果我轮回为人，你一定要找到我！”白狐仿佛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满是天真的笑容。

“恩！”擎空用力的承诺着，轮回几世。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最真挚的承诺。

“即使我变了容颜不再漂亮，你也会对我好？”白狐问道。

“恩！”擎空再次承诺。恍然间，他无力的发现，似乎自己真的只剩下承诺了。

“即使我忘记了你，不再对你好，你也千万不要不理我，不然我会伤心死的。”白狐呢喃着，双眼无神的盯着萧云飞背后的擎空，不肯移开。

“恩！”擎空承诺着，只希望自己的承诺能够多留住她片刻。

白狐喘息着，她忽然有了气力，双手握住萧云飞的肩头，瞪起一双大眼睛看着萧云飞，看着萧云飞身后的擎空：“萧云飞，是你？不，是羿.............”

她口中的话语才到一半，却始终都没能继续下去，手一垂，无力坠落，这个陌生的从未见过的女孩，就这么玉殒香消...........

擎空只觉得心中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接着脑中如被惊雷划过，刹那间，前世今生，忽然明了。

七宝琉璃盏上，缓缓的散发出一阵温和的光芒，笼罩着逝去的生命，一缕若有若无的禅唱之声若隐若即的响了起来：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网庄严过于日月；幽冥众生，悉蒙开晓，随意所趣，作诸事业...........”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擎空与萧云飞两人猛然之间仰天长啸！

是宿命的交集，还是命运的主宰，无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跨越了世界的阻碍，这一刻，擎空与萧云飞之间，像是忽然面对面，近在咫尺的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