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白笑道:“吝朱啊,人家是看上你了,看来啊,我这个大舅子是要当上了!”
公冶白的话不大,众人却都听见了,那个紫衣青年正是雁『荡』山的黎紫衣,听到公冶白的调侃,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脸上却带着笑。
吝朱仰头看着公冶白,那双清澄忧郁的丹凤眼里闪过怒『色』,道:“你真是讨厌!”
站起身来,走了开去,公冶白笑道:“吝朱,你也不小啦,这个问题值得考虑,那位黎师兄也不错!”朝众人一笑,站起身追了过去。
吝朱来到河边,站住了脚,背对着公冶白,脸上尽是怒意,那张白皙消瘦淡淡如月华般的脸,显得苍白。
脚步声响起,公冶白走了过来,将她拉了过来,捏着她的脸颊,笑道:“好啦,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我对不起啦。呵呵,好吝朱,对不起。”
吝朱又看了一眼公冶白,突然一笑,说道:“你真胆小,竟然就吓到你了。”
公冶白一愣,吝朱背着双手,笑眯眯的回到火堆边,和众人谈笑风生起来。
公冶白看着吝朱高兴的模样,又看着火堆边正转过头来的朝他『露』出关切笑容的李环湘,公冶白心中,暖意阵阵,朝她挥了挥手。
突然,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一声极低极淡的声音道:“你的伤好了么?”声音平淡,无波无澜,但隐约之间,有着歉意。
公冶白一怔,转回头去。
白羽苧站在不远处,就看着他,神『色』淡漠,有如冰霜。这样的神情,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公冶白毫不在乎,就是想不到白羽苧竟会问他的伤。
那天在擂台上斗法,公冶白因为黑气突然大盛,险些泄『露』邪珠秘密,虽然他及时将黑气收回体内,但是白羽苧却将他重创,若非李之缙灵『药』神效,想来此刻公冶白就算不死,也要一年半载躺着了。
公冶白笑道:“多谢白师妹担心,我无碍。”
白羽苧不说话了,扭转过头去,看着远处的黑暗。
公冶白笑道:“白师妹,这里冷,回到火堆边吧!”
白羽苧既不答言,又不回头,依旧看着远处的黑暗。
公冶白感到无聊,打算回到火堆边,转身之际,却猛然发现白羽苧的身躯一颤,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公冶白大吃一惊,道:“白师妹,你怎么了!?”
白羽苧手指远处,道:“那是什么!?”
公冶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前上方小山坳里,两团闪着红光的亮光在一闪一闪。
公冶白说道:“也许是一只野猪吧。晚上的野猪,眼睛都是这个颜『色』。”
就在这一刻,那两只像是眼睛的亮光突然变大,瞬间就有两个小灯笼大小,隐约之间,似乎在那灯笼大小的亮光之下,看到一张脸。
那双眼睛,像是鬼火,又像是来自地狱勾魂的无常,那张脸,是一张人脸,只是这张人脸有一扇门大小,像是一个平底锅,丑陋无比。那张脸只是在那变大的亮光之下一闪,就变小了。
公冶白大喝一声,惊道:“妖孽!”
此言一出,围在火堆边的众人纷纷站起跑了过来,谢亦冬道:“怎么啦!”
公冶白早已惊得非同小可,尤其是看到那张像是平底锅似的丑脸,那张无数个夜晚噩梦惊醒过来在脑海之中闪过的脸,那正是蟹妖的脸,此刻突然遇到,他早已怒不可遏,指着那个方向说道:“谢师兄,我看到蟹妖了!”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看去,可是那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谢亦冬道:“师弟,是不是你眼花了?”
公冶白道:“我怎么眼花呢!”说着话,背上的麒灵巨剑紫光流转,系在手中,手持灵剑,两大步跨过了深不过膝的河,朝黑暗中追去。
谢亦冬大叫:“师弟!啊呀!”公冶白已经跑出去六七丈了。
吝朱大声道:“小白,等等我!”吝朱朝着公冶白的方向追了过去,白羽苧背上的朱炎神剑一道红光亮起,白羽苧驾驭法宝,追了下去。
谢亦冬大吃一惊,立即对悟真道:“悟真师兄……”
悟真道:“既然公冶师兄发现蟹妖,那就错不了,你快去接应他,我和他们随后就来!”
谢亦冬道了一声谢,带着一脸惊愕紧张担忧的李环湘和一脸『迷』『惑』的清心过了河,跟在公冶白等人远去的黑暗追了过去。
走了不久,发现前头吝朱一个人站在那里,谢亦冬道:“吝朱师妹,你怎么在这里,公冶呢!?”
吝朱摇头道:“不知道啊,这里有几条岔道,我追到这里,就不见小白了!”
谢亦冬吃了一惊,手中的法宝天狐系出,蓝光顿起,周围亮起了蓝『色』的光茫,李环湘和清心又系起了法宝,瞬间,周围亮如白昼,发现这个地方,是一个三岔路,每一个岔路在数丈之外,或是延伸进了洞『穴』,就是参天怪林之中,最后一条却是在五丈之外往地下而去。
可是,不见公冶白和白羽苧的身影,谢亦冬也不敢贸然追击,站在这里等待悟真等人的到来,说道:“先不要妄动,等悟真师兄他们来了,我们分路追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