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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成语叫端茶送客，既然十方端茶，林亚山也识趣，片刻后就起身告辞。自然，他身后跟着广源、刘书君等一众已经列在十方死亡名单上的人物；不久后，愿跟叶伯生死与共的那几位掌柜也起身，把时间留给他们这对十来年没见面的仆。

可惜，总有人“不识趣”！

“叶大哥，那些家伙交给你一巴掌就能拍死了，干嘛要交给朝廷来处理，绕来绕去的多麻烦啊！”阳莹对十方的行为十分不解。

“现在一点小麻烦，若是能省了以后的大麻烦，何乐不为！”十方道，没有具体解释。

“有什么奇怪的，你让官府砍那些道士的头，不就跟上次要办食妖会一样，是想引紫阳宫的那些人来救，好一网打尽嘛！”阳莹撇着嘴道。

“哦，小莹儿变聪明了！”十方竖起了大姆指。

“那当然”阳莹骄傲的抬起了头，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不是说自己以前很笨！

“混蛋，你就得意吧，人家来不来还不一定呢！”阳莹恨恨的盯了十方一眼。

“不来就不来呗，我又不损失什么。”十方无所谓的道。正如他所说，就算没人上钩，几百颗人头下去，相信杀鸡儆猴的作用也是杠杠的。

“叶伯，这些年小月有回来过吗？”撇下她，十方问叶伯。

被困须弥佛国的后面几年，叶伯以为他已经亡故，便为他做了个灵堂，每天坚持不断的上香，还经常在他灵前说些不能在属下面前说的话。因为神须弥佛国完全属于十方，在神道中就是神国，十方虽然没走神道，通过它却也能接收香火，每次听叶伯唠叨，他对平安山庄的近况也有所了解。

自立灵位以来，叶伯从来没有说过胡灵月有过返回的话，所以她应该没有来过，不过为了那微乎其微的万一，十方还是忍不住问了。

“没有！”

叶伯的回答没有出乎十方的遇料，只是以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然而下一刻，叶伯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不过三年前宁公子最后一次回来时曾说过，月小姐应该没事！”叶伯道。

“真的，他是怎么说的？”十方激动的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他可能有些难言之隐，无论我怎么追问，也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叶伯道。

“这样啊！”十方低语，沉吟片刻，他又问，“宁兄是不是在京城？”

“三年前宁公子回来时说他在稗下学宫任教习，现在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叶伯没敢给出肯定的答复。

“看来得改变行程了呢！”十方自语。

本来他是想先回一趟致远县，看看师父圆静他们有没有回去；只是现在意外得到胡灵月的消息，他要先去京城一躺了。

这并非他无情。

当初向天借贷功德后的三年讲法结束，空间规则反弹，他们济慈寺众人被迫分开，然而十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无危险，因为那时讲法形在的那个临时异空间是在他潜意的控制下的，而他根本不可能产生伤害圆静等人的想法，只要不出意外，他们就是安全的。

但胡灵月跟聂小倩就不一样了。

天罚降临，神陨之地必定毁灭，那时法则破灭，世界崩溃，引起的力量肯定极其强大，根本不是她们两人那种修为不高，又没异宝防身的人能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