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坐忘峰上那人笑着笑着突然嚎啕大哭:“啊啊啊,挂b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虽然我经常诅咒你去死,可你怎么就真的去了,啊啊啊!”
悲痛欲绝的哭声,别说是莫云踪,就连陆洵也被哭得有点想哭的冲动,但此时,众人方才看出,坐忘峰那位真的是名剑无名一生的挚友,唯有真正的好友,才能随意开玩笑,也唯有挚友,才会因为朋友这样失声痛哭!
“莫师叔,我怎么也想哭啊!”楚明忽然也抹了一把泪,跟着哭了出来。(哎,老师孩子)
“不对,那挂b应该还没死!”坐忘峰上突然又传来一声惊呼,哭声立刻消失无踪。
紧接着,同一个声音再次传来:“诸位,请上坐忘峰叙话!”
随着话音落下,突然,青云剑派群山之中爆发出一阵耀眼金光,以金光为路,一道霞光满溢的金桥自坐忘峰延伸而下,眨眼到达山门前,再次惊呆了众人。
金桥开路,坐忘峰首座,果真是不凡,更不凡的是坐忘峰首座面对这场青云内乱,似乎根本不像想象中那样艰难,青云掌教华云上人根本不是对手。
眼看金桥来到跟前,莫云踪和另外三人对视一眼,各自点点头,陆洵反正没什么意见,她反正打定了主意,这次前来一是为了长见识,二就是打打酱油,其它的什么都跟我无关,自然乐得轻松。
就这样四人随即先后踏上金桥,就在这一刹那,四人眼前突然一晃,仿佛经历了什么错觉,下一刻他们竟然已经到达了坐忘峰峰顶,简直神速。
正前方阁楼中,就在四人不远处,有一人身倚卧龙车,头戴白玉珍珠冠,身披红色狐裘,手持红色羽扇,香炉散发烟气环绕周身,加上霞光阵阵,整个人似在光影之中,令人看不清真是容貌,而在他身前摆下黑白棋局,白玉瑶琴安静地摆放在侧。
青云殷若拙,陆洵从未想过竟是这般模样。
任何人第一眼看到这样的方式,只怕都得感慨一句,好一个搔包的小白脸!
双方终于面对面,殷若拙一现身便是如此庞大的气场,但却是再无之前的无礼,只见他搔包地一摇羽扇,微笑起身。
“贵客临门,在下有失远迎,嫣儿,快快奉茶!”殷若拙说话间,羽扇轻轻一挥。
霎时间空旷的阁楼前霞光阵阵,蒲团、案台齐备,殷若拙从阁楼飘然落下,微笑道:“诸位,请坐!”
“是,主人!”阁楼里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
“吾等打扰啦,请!”莫云踪告罪一声,随身一礼,顺势请主人先坐,做足了礼数。
殷若拙淡然一笑:“无妨,许久不曾听闻那挂b的消息,在下甚至挂……”
“首座!”莫云踪当场拉下脸,显然挂b二字让他十分在意。
“哈,莫先生切莫误会,挂b二字,其实全赖无名那家伙,纯粹是叫顺了口而已。”殷若拙依然淡定,不紧不慢追忆:“想当年,吾学艺有成,出山远游,偶遇无名那厮,却不知这只是磨难的开始;当初,这家伙每次做‘好事’都喜欢托我下水,久而久之,在下对他甚是怨念,再加上每次切磋比试,这家伙总是莫名其妙地暴增十倍功力,从来不让吾赢一次,简直就跟开挂一模一样,吾对此甚是痛恨,久而久之,挂b这二字便由此而来,各位不必见怪!”
“哈,原来还有此等趣事!”莫云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蜀山剑派心法的问题,暴增十倍功力,分明就是正义爆发的特征;而放眼整个修真界,无论是谁,遇到蜀山剑派弟子莫名其妙的正义爆发,只怕都得骂娘,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若是仔细一想,挂b这个称呼当真是贴切,那种莫名其妙的公里暴增,可不就是跟开挂差不多!
莫云踪当即不再计较无关问题,直接单刀直入:“殷首座,没想到你跟名剑师兄还有这样的往事,着实令人羡慕,但如今名剑师兄舍身入封印,生死未卜,他特意让吾等来寻你,却不想到了此地却逢青云剑派有变,不知究竟发生何事?”
殷若拙当即摆摆手,反问道:“此事暂时不急,且先说说无名究竟交代你们什么事情?”
莫云踪:“关于这个吗,无名师兄其实并未交代具体事情,直言明一点,吾等来此,殷首座自会明白一切!”
殷若拙闻言却是大笑:“哈,他还有心思害人,顺便兼考我,意思是告诉我,他没那么容易死吗?”
“……”莫云踪满脑袋都是冷汗,对方思维跳跃实在太快,快得让他跟不上节奏。
没等莫云踪接话,殷若拙突然对陆洵道:“既然如此,名剑无名给我出的问题应该就是你吧,美丽的姑娘!”
“……”陆洵完全没有料到,话题突然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楚明大为震惊,急忙道:“等等,首座如何会知晓,吾等明明还没有说明来意!”
“哎!”殷若拙长叹一口气:“承蒙无名好友如此看得起在下,特意出了这道难题,若是吾连题目都看不出,岂不是令好友失望!”
“……”莫云踪彻底傻了眼。
“……”楚明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整个人呆若木鸡。
此刻陆洵却明白,果然预感应验,麻烦事真的上门了。
“哎,好友啊,汝怎可忍心再拉吾下水呢!”殷若拙十分失落地摇头。
话音未落,忽然,阁楼侧面突然走出一名女子,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主人,你已经玩了数曰,若是今曰再不解决外面的麻烦,醉云仙雾可就供应不上了!”
“什么?醉云仙雾没了!”
殷若拙闻言整个人瞬间跳了起来,模样甚是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