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开始到现在,上官清凌始终没有开过一句口,他就像一块寒冰,坐在那里,身上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此刻他见上官雨向他走来,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好似他知道上官雨等下要说什么一般,打住她道:“等下回去再说。”
送走了上官一家,越商和李月莲总感觉这件事情有些忐忑不安,他们也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好事不会降临到他们这种普通百姓家,但又推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他们家又没有什么无价之宝让别人惦记着的。方才想到这里时,李月莲曾怀疑这件事可能和巧儿有关,但一想到巧儿的遭遇和经历,这两件事根本无法连在一起,两人越想越头疼,干脆就不想了。
上官雨刚出越家,就和上官洪闹了起来,上官洪也不理他,等上了马车,上官洪才吼道:“雨儿别闹了,再闹爹爹可就要生气了。”上官雨一嘟嘴,不满的道:“爹爹不会真要我嫁给那个又傻又穷的人吧?”
“爹爹不是和你说好了,你只要乖乖地假装跟越离殃成亲,你舅舅就带你去仙地。”上官洪说道。
“可为什么一定要我假装嫁给那个傻小子,去仙地和嫁给那个傻小子又有什么关系?”上官雨追问道。
“你舅舅自有安排,你这些天对那小子好点便可。”上官洪说完,干脆闭上眼睛休养生息,完全不理会上官雨。
“舅舅,你带我去仙地嘛,不要假装嫁给那个小子了,好么?”上官雨向上官清凌又是哀求,又是撒娇。
上官清凌微微一笑:“雨儿要去仙地,必定要有天时地利人和三物,天时地利舅舅都可以提供,关键是人和一物,还得由雨儿亲自完成,懂与不懂你只需按你爹爹的吩咐去做,等到三物大成,我就带雨儿去仙地。”
“哦。”上官雨一脸茫然,不过还是应了一声,说也奇怪,她也不继续再烦上官清凌,而是自己在心里打起了歪主意:“哼,爹爹叫我对那小子好点,我就偏要好好的整一整那小子。”
越家客房里,此时越离殃正和巧儿说话,只见巧儿满脸泪珠,嘴里叫道:“我要去看哥哥最后一面。”越离殃没有办法,只有趁着傍晚的时候带着巧儿来到破庙里,此次越商也跟着同行,他心里也担忧起巧儿这个祸患。
破庙里的尸体还在,越离殃和越商草草地把三个捕快的尸体埋在破庙附近,然后带着巧儿哥哥的尸体跑到一山坡脚下埋了,接着立了块空碑,这时天色很晚了,他们便在附近一处生上篝火,打算就在这里住上一晚,明日再进城。
天空繁星点点,夜色十分美妙,只可惜一人泣不成声,她靠在越离殃的肩膀上不断抽泣,越离殃也不断地安慰着她。“哥哥,爹,娘,只要巧儿活着,就一定会为你们报仇。”谢巧儿心里发狠道。
越离殃抬头望着星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突然想到今日回到破庙中时,那座上仙神像竟然不见了,难道被人搬走了?
就在越离殃抬头望着星空时,上官家的一小院里,一人也抬头望着天空,他嘴里轻轻的自语道:“今日越家还有一人躺在房里,好像伤得不轻,不过总觉得她身上有股异样的气息,但仔细一瞧时,却也普普通通,怪哉。”
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第二日,阳光正好斜斜地照在越离殃和谢巧儿脸颊上,两人几乎同时清醒,他们发现彼此的脸靠的很近,昨日谢巧儿是靠着越离殃的肩睡着的,所以醒时刚好脸对着脸,此时,谢巧儿鼻翼间的气息正噗噗地扇在越离殃的脸上,他一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脸颊不由的红了起来,赶紧慢慢地推开谢巧儿。
“谢谢公子昨晚安慰巧儿,巧儿现在好多了。”谢巧儿谢道。
“嘿嘿,巧儿姑娘不必谢,我们先回城里去吧!”越离殃傻笑几声。谢巧儿轻轻点了点头,这几日她在越家被照顾的很好,经过了一年多的苟且生活,这几日却有了点家的温馨。
三人匆匆回到城里,由于谢巧儿行走不便,便把她扶回房里休息,越离殃和父母在客厅里闲聊。
“今日上官家下人来过,叫殃儿去上官府一趟,就说上官小姐想见殃儿。”李月莲说道。越商眉头稍稍一皱:“殃儿快去吧!记着,如果有人欺负你,就回来告诉你爹爹。”
“上官家是有钱人家,在里面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沉住气,虽然我们是普通人家,不过骨气还是要有的。”李月莲担忧地道,她怕越离殃去了上官家被人羞辱,遂再三嘱咐他要机灵一点,越离殃点了点头,就出了家门。
上官府,位于临江邑北城处,北城区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家家户户盖着豪宅,尤其是上官家的府邸,整整占据了北城一半的地方。越离殃来到北城,一直沿着街道走,不久之后便看到一座被长长大理石墙围起来的府宅,里面竟然有着小片的山丘和树林,他走到府宅的门口,一块巨大的金色匾牌上刻着“上官府”三个大字,府宅门口放着两尊金狮,看起来闪闪发光,一种赤热的感觉缓缓笼罩着周围。
站在上官府门口,就可以看到一条笔直的青石桥延伸到一座高楼前,桥下是一片浅浅的池水,水上长着一片片的荷花。越离殃看着这一切,不由的呆住了,这么大的地方,足足是他家千倍不止,现在他有些害怕进去。源于内心的自卑,让他有了马上离开的念头,现在他才明白,上官雨主动要求嫁给他,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笑话,思绪了一番,越离殃还是鼓足了勇气向里面走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