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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球,你活了?”
“哼哼,还说呢!本大人正要驾鹤西游,进入轮回转世投胎,结果你非要把我拉回来。做妖有什么好?这一世受到束缚,不得不为玉符宗做牛做马!如果真能转世,应该……”
“打住!清醒些,投胎之说虚无缥缈,典籍上从来没有个定论,大多属于猜测之言。就算你侥幸转世为人,而不是猪啦狗啦那些畜生,现在是什么年景?有些孩子刚出生就死了,辛辛苦苦活下来,怎知不会给地主家做牛做马?”
“啊呀呀,混蛋,你天生是本大人的克星吗?尽说些丧气话。”绣球十分气恼。
“哈哈哈,活过来就好。”李辉十分高兴,用心劝慰道:“以前你困在玉符宗很少出门,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跟着我哪里都能去,咱们联手闯荡天下,保证活得逍遥自在,既然活过来就开心些。”
“唉!你不知道,我没用了,记忆变得残缺不全,那么多符法没等传给你就废了。还有以前存下的符箓,也统统化成灰烬,连广进那个小秃驴都远远不如,让本大人以后还怎么活啊?”
“我明白了,你怕广进瞧不起你。”李辉赶紧蹲下来查看建木锦绣枝,撇嘴说:“什么时候你的脸皮这么薄了?少无病呻吟,既然你活过来了,得干活补偿小爷。快说说,这玩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有建木,其冠通天,天下树母,万木至尊。”绣球回答得十分简洁。
“这么牛?”李辉有些不敢想象,难道说眼前这段枝杈可以与地庭玉心媲美?心中充满惊喜。
绣球给李辉泼冷水:“此枝已经微弱到不可想象,可以斜着切成片用来制符。不,用来提升你体内那些符纸的品质更好些,让天阵地阵生生不息,用来制符反而糟蹋了好东西……”
“对孵化桃树妖有帮助吗?”这才是李辉最关心的事情。
“有害无益。”绣球笃定的说:“要是你把建木锦绣枝与桃树妖放在一起,它会疯狂掠夺妖气取而代之。建木之所以毁灭,是因为有干造化,这个说法并非没有道理,因为建木不断聚拢灵气,度过太久岁月已经成为异数。能将这段建木锦绣枝抽干也不容易,灵植要努力几千年岁月才能成功。”
“也就是说,使用这段枝杈很容易培育出建木妖来?”李辉心中一动,如果条件允许,绘制生妖符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你还是不要这样做。”绣球郑重提醒:“建木本源太过强大,即便孵化成建木妖也不会感念认你为主。据我所知历史上有人这样做过,结果引来滔天祸患,天数和天道反感建木,不愿让它一息尚存。”
“原来如此!”李辉赞叹:“不错啊!单是这份眼力和见识,要比我获得的典籍强得多,可以让我少走不少弯路。”
“嘁!这算什么呀?你脑子里只装了部分典籍,可是本大人复制过浩土宗典藏的,见识自然超出玉符宗好多,即便记忆变得残缺,有些事情还是能够说出个四五六来的。”绣球又开始骄傲了,自吹自擂早已成为一种习惯,何况在这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
这段建木锦绣枝有成人手臂粗细,埋在地下不知道多少年了,居然还带着几片青翠树叶。
当伸手触碰它时,似乎挣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