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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小刘吓得不敢吭声，一个劲地摇头。

“回答我！”梁教授突然大吼一声。

小刘全身开始不住地颤抖，憋着眼泪，哽咽着回答：“没有！”

“有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龙教授若有所思地问，他显得镇定的多。

小刘听到龙教授语气温和，心里一下子舒服了不少，连忙接口回答：“没有听到。洛总真的是突然不见了，您们二位离开后，我们有些害怕，是看着门锁上之后，才转身回来的，那个时候，洛总就不见了。”她希望龙教授能相信自己所说的事实。

“好家伙，我们费尽千辛万苦，从茫茫雪海里把人救回来，这下好了，被你们这些白大褂给弄没了，嘿嘿，二位老科学家！这里没我们什么事儿民，在这报告上签个字吧。”队长从队员手里接过报告，粗略地翻看一眼，把自己的证件在签证器上刷了一下，输入了确认码后，递到梁教授面前，满含嘲讽地笑着：“来吧，我们还要加班加点修建跑道，耽误了，未来一个月，就要靠喝西北风、吃雪糕过日子。”

梁教授青如死灰的脸上，透出恼怒的血色，一把夺过报告，把工作证在上面划了一下，然后将平板拍在龙教授胸脯上，不等龙教授接稳，就收手回来，怒气冲冲地大步出去。

龙教授也是看都没看，在报告上验证了自己的身份，赶紧跟了上去。

“老梁，老梁！苏总一定知道，怎么向她交待！”二人重新走进了呼啸的风雪中，龙教授焦急地喊问着。

“还能怎么交待，实话实说。”梁教授把话随口甩出，好像在说：“你把这事搞砸了，还来问我怎么解决。”

“那那……”老教授一听，感觉到有些绝望，心里慌乱之极。

“老龙啊，遇到什么事儿，你总是这么忧心忡忡，你自己想想，曾经有多少事儿，已经过去了许多时日，你仍旧是牵肠挂肚，愁眉不展，一点定力都没有，刚刚那件事儿，都被监控仪记录下来，又不是我们直接失误造成的，苏总那里，大不了批评我们一顿，又能把我们怎么着呢？总不能把我们赶出百州吧。就算把我们赶出百州，贾总那里还有我们生存的机会。”梁教授一会苦口婆心地教导他，一会又不厌其烦地向他抱怨。

焦急之下，又涌上来一阵苦恼，龙教授一肚子苦水，像茶壶的饺子。

“我知道你担心洛总的消失，与咱们对他进行人脑通讯实验脱不了干系！”梁教授语气温和许多，继续说着：“可是你要记住一点，记录中不会有任何直接证据啊。你不必自乱阵角。懂吗？制度化管理的百州集团，是非常注重证据的。唉！除了研究之外，你能不能向更大的方面，多学一点东西，公司里的制度文化，不求你熟知，你多少懂一点点关键的东西嘛。做哥儿的，我希望你以后要为自己多开一本课程。”梁教授这时安慰着龙教授，并不是出于关心他，而是担心龙教授扛不住心理压力，主动吐露内心的担忧，向苏总坦白一切，那么导致事故的过错，全都扣在自己的身上，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当然他也难辞其咎。

龙教授暗自叹了一口气，对自己的弱点，早已抱着认命的心态；在他的人生中，比起麻烦和困难所导致的精神负担的重量，有一样东西，更是重于泰山，那就是对科学的思考。洛念想为什么瞬间消失，又跑到哪里去了？想到这些，立即将精神负担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