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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义薄云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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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面对眼前的黄劲、刘建二人,大义凛然道:“老夫我死不足惜,只恨你们这帮乱臣贼子,祸国殃民。说!是谁派你俩来的,我死也瞑目。”

“哈哈!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刘建jian笑道。

俩人举刀正yu劈,步履蹒跚的金泰映喊了一声“不要”,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千钧一发之际,这时的庭轩不容细想顺手掏出怀中义兄的匕首,一招武当的暗器绝学“回云斩”。只听“啊!啊!”两声惨叫,黄劲和刘建手持单刀的手被齐腕斩断,血流如注,倒地号叫声不绝。

庭轩连头都没回,这时三柄地煞剑递向他的胸前。他顺势一侧身,飞回来的匕首正好分向三人袭去。把他们逼得各退一步,挽回了不利的局面。

原来庭轩早已预料到发暗器时,三人必会趁机偷袭。所以他这“回云斩”以武当内功发出,所袭方向随心所yu,斩断刘、黄手腕正好又分袭挥剑过来的曾、丁、刘三人。三人都侧身避过。

庭轩挽回了不利局面。匕首又回了他手中,瞬间又与三人斗在一起。这三人本就尽得点苍“风花雪月剑法”,华山“广宁剑法”,青城“上清剑法”的真传。剑术造诣已有了相当的火候。他们三人各展平生所学,四柄地煞剑如赤焰般交织在一起。

庭轩脸凝紫气,太乙真气游走全身,展开太乙玄门剑法,挥洒自如。此剑法的jing髓是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只见剑锋形成一个赤se的光圈,将对方三人的长剑铰在一起,完全控制在太乙玄门剑法招式的节奏中。

三人暗暗心惊,想不到这小子功力如此深厚,这是什么古怪的剑法,平时怎么没见他用过,慢慢地心有些慌了。

由如困兽之斗,三人同时爆吓一声,使出平生的劲力,想摆脱庭轩的剑招。庭轩心里清楚他们刚才一时大意,三人并没有结地煞剑阵,才被自己所制,如若结阵就难对付了。所以他凭借着武当“凌云踪”的轻功配合“太乙玄门剑法”上下左右翻飞,竟将对方三人围在了中间,打得他们手忙脚乱。

这时,只见刘博突然左手一掌击在曾克西的后背,曾克西豪无防备顺势前扑正好撞到庭轩的剑尖,穿胸而过,奋怒地看了一眼刘博倒地而亡。

刘博jian笑道:“你不死,我们三人都没命。”机会稍纵即逝,刘博趁此良机奋力使出一招“壮志凌云”刺向沈庭轩。

另一边脱困的丁明昆,随即会意,也是惊云剑法中的一招“风起云涌”击向庭轩。

他们这两招正是惊云剑法的第一、第二式。庭轩看在眼里,这两招剑法虽与自己领悟的大同小异,但威力却不能同ri而语。庭轩飞身纵起,巨大的红se光环罩住全身。手中的地煞巳剑饮血后,红光更盛。庭轩的这招惊云剑法的”天高云淡”飞腾之时包含着奇幻的守招,摆脱了二人的攻势。庭轩人在空中剑锋突转,一招“千云蔽ri”挥洒而出,只见无数的剑虹袭向刘、丁二人,甚是壮观,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剑锋,把二人逼得节节败退。

这时丁明昆不想再被做困兽之斗,挣扎着就要反击,脖颈一凉,赤se的剑锋已然插在他的咽喉中,一脸的惊惧,死都不相信,这就是曾经见过的那招“飞云掣电”。

“好快!”

刘博被此情此景惊呆了,已无心恋战,转身刚想逃。庭轩一招“风云突变”剑锋已至。他脸上的表情还没变,一颗人头已骨溜溜地滚在船板上,鲜血急喷。

眼前一幕把船舱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都没出声。这时的庭轩是杀红了眼,深知对手都是一等一的刺客,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一次他没内疚,必须这么做!手中的宝剑红光渐渐变暗,庭轩的心魔也平静下来了。

庭轩看着满地的鲜血,手提着地煞剑,缓缓走向倒在血泊中的黄劲。黄劲断腕后失血过多,又被刚才的一幕吓傻了。看着这个黑衣“恶魔”向自己走来,已瘫软在地,恨不得有个窟窿就钻进去。

庭轩到了他跟前,拉下面罩。这时他看见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黑衣人竟是这般的文弱。

庭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缓缓道:“你是锦衣卫黄劲?我认识你,看清楚,你认识我吗?”

黄劲痛苦的表情,犹豫半天,颤声道:“小人实在想不起少侠是哪一位?我与你无冤无仇,饶了小人吧?”

九年的岁月,沈庭轩从娇生惯养的孩童变成了如今的翩翩少年,任谁都很难认出。

“我是沈庭轩,就是那个苦命的孩子,你想起来了吧?”庭轩声嘶力竭的喊道。

黄劲听到“沈庭轩”三个字,脸现出一脸复杂的表情,浑身上下抽搐了一下破胆而亡。

另一位倒在血泊中的刘建看到了这一幕,慢慢地爬起,跌跌撞撞地往船头跑去。庭轩没有理会他,任由他去了。刘建跑到船舷处,已无路可走了。跳河又不会游泳,更何况没了一支手,正犹豫,一阵怪风吹过,一个踉跄就将他跌入河中,凶多吉少。

庭轩走到海瑞面前,单膝跪倒拱手道:“学生拜见海大人,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赐告?”

海瑞赶忙要将庭轩扶起,只听一声“不要,大人!”蹒跚走来的金泰映大声呼喊。

“少侠快快请起。”海瑞边说边将庭轩扶起。又道:“泰映你多虑了,以少侠这等武功要杀我简直易如反掌,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海瑞还没来得及回答庭轩的问话,先大声道:“夫人,赶快扶泰映到内舱疗伤。”不一会从内舱走出一位年约四十,面容清秀的妇人要挽扶起金泰映。

“大人,我没事,不必麻烦夫人了。”金泰映想装成没事,伤口却在沽沽流血。

庭轩看了一眼舱中的状况,当即跨到金泰映跟前,挥手点了他身上五处大穴止血,掏出必备的金疮药敷上。

金泰映心下感激不已,正准备俯身跪倒。庭轩早已看出,赶忙扶住,道:“金大人不必多礼。”

身为六扇门总捕头的金泰映颤声道:“金某真是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少侠救了我们一船人的xing命,还未谢过,真叫我无地自容!”

庭轩看了一眼受伤倒地的李猛、云利菲,赶紧着坐起,双手抵住二人后背,将太乙真气导入二人体内疗伤,一盏茶功夫,二人就能说话,行动自如,无大碍了。他俩想到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明白了正是眼前这位少年救了自己的命,赶紧拜谢救命之恩。庭轩赶忙扶住,道:“二位大侠不必多礼,其实我们早有一面之缘。”云、李二人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都摇摇了头。

“李大侠,你这把鬼头刀正是在下所铸,还多给了我十两银子呢!想想?”庭轩指了指地上的鬼头刀。

“噢!你是那个小铁匠,哈哈!十两银子换来一条命,太值了!你瞧我这臭嘴,应该叫你恩公才对。”李猛看到眼前之人依稀便是当年庭轩的模样。

“嗨!恩公你千万别称我们大侠了,在你面前我们愧对这两个字。”云利菲有气无力的道。

“千万不要叫我恩公,愧不敢当,不如我们兄弟相称如何?云兄刚才说得太悲观了。兄弟认为侠之小者除强扶弱,大者利国利民。”庭轩将云、李二人扶到椅上坐下。

“说得好!沈少侠果然见识非凡。要不是沈少侠相救,老夫死不足惜,只可惜没有除尽天下恶人,平尽天下不平事!对了,少侠要问老夫何事?”

庭轩拱手道:“海大人青天之名天下皆知。学生只是做了习武之人该做的事。学生刚才在舱外听到严党已除,不知真有此事?”

海瑞长叹了一声,道:“严嵩父子掌权多年祸国殃民、害人无数。早在去年,老夫随同首辅徐大人连名上书弹劾,圣上明察秋毫,其子严世蕃私通倭寇,去年已伏诛。

沈庭轩这些年一直身在惊云谷,天下之事所知甚少,所以才未知晓此事。

庭轩激动不已,不知是喜悦还是觉得天意弄人,已是热泪盈框。

海瑞看到了庭轩的表情,上前问道:“沈少侠可有难言之隐?”

“实不相瞒,学生祖父沈炼和家人正是被严氏父子陷害至死,真是苍天有眼!”庭轩悲愤道。

“少侠是青霞公的孙子?当年我与令祖有数面之缘,对他老人家的为人钦佩之至。严党铲除后,老夫上书圣上,还被严党迫害的众人的公道。可是圣上顾及颜面,此事无果而终。嗐!”海瑞拍了拍庭轩的肩膀,怜惜之情溢于言表。又道:“世侄放心,我一定会禀明首辅徐大人再上书圣上还你们沈家一个公道。”

庭轩赶忙跪倒,道:“侄儿,多谢海世伯!”

海瑞将庭轩扶起,二人相邻落座。海瑞指派下人清理了一下船舱,又对庭轩问道:“当年就听说世侄就是保安城远近闻名的神童,八岁就中了院试头名案首,不知如今为何会流落到此地?”

庭轩将这些年的经历简略地说了一遍,并告知惊云谷这些人为非作歹,言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请海大人派兵及早剿灭。海瑞当即修书一封给山东巡抚丁汝忠告知泰山惊云谷之事,请速派兵清剿。

庭轩一再嘱咐惊云谷这群贼人非等闲之辈,劝海大人必须做好防备。海瑞称自己与武当融智道长素有交情,请他来帮忙,可保万全。庭轩一听原来是自己的二师伯,放心多了。

南京右都御史的官船并没有因为突遭变故而停留,舱中一老一少相谈甚欢。海瑞不仅钦佩庭轩的武艺,更赏识他的为人和才华,有心将他留在身边。庭轩却执意不恳,言道:“侄儿并不是不想留在世伯身边效力,只是贼人的势力太大,要隐藏形迹,在暗中相助和打探消息,再图为民除害。

当晚庭轩与众人依依惜别。船行荒郊野外处,无驿停靠,众人正发愁。庭轩展开“乾坤极纵”身法如鬼魅般消失在众人眼前,随后远远落在河岸上。船舱中喝彩声不断。庭轩挥手辞别了众人,背着四把地煞剑,消失在茫茫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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