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间愚昧之人居多，竟然反对帝莪的伟大计划。”

“说什么逆天不详，永生是祸。”

“只不过是愚昧之人的恐惧罢了。”

“只不过是害怕死亡罢了。”

“害怕死亡的人竟然用死亡去阻止帝莪，真是可笑。”

“然后帝莪还是成功了，虽然他因为破坏天地大道被天罚劈散，但是他的计划还是成功了。”

“世界上渴望永生的人还是占多数的啊……”

“人死后再也不用被强迫着喝下黄泉水洗去前世记忆，可以直接通过这个出口去人间附身婴儿开始新一段人生。”

“多么美妙！”

“大师兄……你是……鬼人吗……”阿青迟疑地问道。“为什么我没有所谓的前世记忆……”

“呵呵，灭绝那个老妖婆怎么会收鬼人为徒？除了转世的人和被鬼魂附身的鬼人，其实还有一种人，那就是没被投胎也没被附身的纯洁灵魂。”大师兄回道。

“身具这种灵魂的人天生不宜修道，这种人无论被给予了多好的条件，也会因为灵魂上的差距而无法修道。只有经历了多世的复杂灵魂才有踏上神仙道的资格。”

“一千年前的人求仙问道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永生吗？”

“帝莪想要创造这么美好的一个人人永生的世界，竟然有人要反对！你说可笑不可笑！”

赵六闻言也不禁沉默，这帝莪还真是吊的一比，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圣人了，但是这只是支持帝莪的大师兄的一面之词，要他全信是不可能的。

阿青好像也被大师兄说动了，她紧了紧赵六的手，示意他去帮大师兄。

赵六开口：“照你这么说的话，帝莪的确算得上是一个伟人，一个伟大的鬼……但是仔细一想貌似也有许多不妥。”

大师兄微笑示意赵六继续说。

“且不说被鬼魂附身的婴儿的纯洁灵魂下场如何……若是人人永生，那么人类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最简单的一件事，你杀了我，我重生了再去杀你……如此循环。或者说人的追求是什么？都永生了，吃不到东西，饿死再投胎？为了享受生活特意去附身一个富贵之家的婴儿？为了争抢附身一个好胎然后鬼魂之间互相厮杀？已经知道自己的孩子必然会是一个千年老鬼，谁会再去生孩子？”

“你说的都对。”大师兄微笑道，“所以说鬼人只是帝莪的人间地狱计划的一部分，另外还有人间相对应的均贫富，义务生育等计划。”

“嚯！”赵六听到均贫富就已经想象到人间的地主老财的嘴脸，也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对帝莪了。

大师兄没有理会赵六那一声意味不明的嚯，继续道：“一开始的人人永生确实遇到了很大的阻力，而且帝莪也不幸牺牲，鬼魂们群龙无首，一时间乱了方寸。”

“但那时候人间的帝王秘密向鬼魂们提出了一个一部分人永生的提案。”

“那就是先在隐瞒大部分人的情况下，让小部分的社会精英在他们的圈子里实现永生，也就是爷爷重生成孙子的计划。他们有着充足的执行力使自家的香火不断绝，从而实现永生，再在日后的时间里以自身为例渐渐推广，从而实现人人永生。”

“贵圈真会玩”赵六心中吐槽。

“那然后呢？！一千年前过去了！人人永生呢？！”阿青意识到现实根本没有理想那样美妙，激动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那些精英管自己永生就够了，哪里还去管什么人人永生。”赵六接道。

“呵呵，人人永生被灭绝老妖婆破坏了呀。”大师兄冷笑。

！

“听这话难道人人永生还接近实现了？”赵六心中暗惊。

“在人人永生逐渐推广之后，其实也有问题出现，很多人不愿再到阳世生活，而是选择驻留在地狱，他们在地狱建立了高楼大厦，更愿意以鬼的身份永生下去。但是这样一来阴阳平衡就被打破了。阳世的婴儿渐渐不再具有魂魄，而只是一具死尸。就算这样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人人永生和鬼鬼永生有什么区别吗？”

“抛弃人间又怎么样？！”

“可是总有那么一小撮人想搞些大事情！”

“身为鬼魂的他们竟然大开杀戒开始杀鬼！”

“理由竟然是永生是祸！要还天地一个平衡！”

“地狱中杀戮再起，那一小撮人的确很厉害，杀得地狱戾气不散，侥幸存活的鬼魂几乎全部失去理智化为恶鬼。”

“只剩下寥寥几个保持神志的灵魂躲入地底，苟延残喘。”

“而那些掀起杀戮的鬼却跑去人间，并且封印了地狱和人间的联系。”

“他们抛弃了地狱。”

“去人间重建阴阳平衡。”

“其实只不过是继续维持小部分人永生的计划罢了。”

“小师妹，妹夫，加入我们吧”大师兄微笑道，“打破这个封印，去人间给那些自私的鬼一些颜色看看。”

赵六沉吟，像这种事情本身很难分对错，只是看所属的阵营罢了。

那么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