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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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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冷云身手敏捷,轻功曼妙,反应也够快,成功的拦住了苏那柔,在空中与他对敌一掌,双双落回地面。

“苏姑娘,这次你是绝对走不了的。”

“莫冷云,你别以为你抓得住我,你们人多,我不和你斗。”

苏那柔话音未落,人又已一溜烟似的冲天而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折,掠向右面的一间屋顶。

莫冷云早知苏那柔轻功了得,是以有备而来。一声令下,十二黑衣人全窜上了屋顶,手中都多了一面渔网,四下散开,将苏那柔围了起来。

莫冷云凌空一个鹞子翻身,落在苏那柔的面前,冷冷道:“苏姑娘,你自信逃得过在下的天罗地网么。”

苏那柔望了望他手中的渔网,心下暗惊。打量一下现在的情势,似乎极为不利。

柳放站在回春堂的门外,一直静静的观望着。

黑龙莫冷云的名号他听说过,也稍微有点了解,杭州黑衣帮上上下下统一着黑衫,老帮主黑龙在五年前病逝,由他儿子也即是莫冷云继承帮主之位。

莫冷云行事果断刚毅,为人讲义气,能辨黑白是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杰出青年,只是性情太过冷默,酷傲,是以得罪了不少人,树立了很多仇家。

而帮中精英黑衣十二骑在江湖中也是声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皆因他们武功高强,又忠心耿耿,与莫冷云更是形影不离,是以江湖中敢得罪他们的那可真是绝无仅有。

柳放打量了一下四周,街头是十字路口,苏那柔和莫冷云一帮人对峙在右面房子的屋顶上,而莫冷云他们的座骑就停在前面不远的空地。

苏那柔已在房顶上同莫冷云交手过招,其余的黑衣十二人纷纷提网在手围住打斗的两人,以防苏那柔脱逃。

莫冷云的出手凌厉疾劲,刚正猛烈,绝不拖泥带水,堪称一流高手。

苏那柔的武功轻灵秀逸,刁钻古怪,中气十足,竟然毫不逊色。

柳放在心中暗暗称奇:这新娘子的武功竟如此高强,难怪自己要伤在她双掌之下。

莫冷云出招越来越急,苏那柔的身形也越转越快,莫冷云突然之间洒出渔网网向苏那柔,其余的黑衣人也在此时撒出渔网,纷纷罩向苏那柔。

苏那柔左避右闪,渐感不支。要她单打独斗莫冷云,她绝对有取胜的把握,但要她同时应付十二个一等一的高手,她还不行。放眼当今武林,能单独对付这十二个武林高手的人,恐怕还未出世。

柳放也不能。

柳放眼见新娘子已渐渐不支,虽有心帮忙,却无力相助,不要说他此刻重伤在身,即使没有受伤,他也没什么把握。

他四下里望望,望见莫冷云一帮人的座骑,心中有了计较。

莫冷云招式如风,左一网,右一网,眼见就要擒住苏那柔,突然迎面打来一物,莫冷云不知是什么暗器,不敢鲁莽硬接,旋身急避,再观其余的人也都受到暗器袭击,纷纷闪避。

“上马。快走。”

柳放跃上莫冷云的座骑,冲着苏那柔大喊。

苏那柔见机不可失,早一个回风舞柳式落在了马背上,两人一骑,疾驰而去。

莫冷云带领帮众急追,却发现剩下的马匹不知给对方做了什么手脚,居然动弹不得。

莫冷云望着他们逃去的方向,冷酷的面上泛起一丝奇异之色,他发现每次快要擒住苏那柔时,都会发生意外让她脱逃。

望着他们渐去渐远的背影,莫冷云冷哼一声,提气大呼道:“苏姑娘,你娘亲已落入本人手中,想救她的,两日后梅花林午时见。”

他提气将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他相信苏那柔一定听得见。

他本不想拿苏那柔的娘亲来要挟苏那柔,但他眼见苏那柔就要逃得无影无踪,寻她更难,一急之下便放出了话,但他是决不会为难苏大娘的,他只不过是要与苏那柔定个再会之期罢了。

柳放打马疾驰,直奔出镇外六七十里远才停下。一路的疾驰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五脏六腑竟像是要被撕裂般痛楚。

苏那柔一路上都坐在马背上没有出声,心里却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念头:趁现在他没有防备,点了他的穴位逼供,还是打他一顿出出气?还是把他抓起来关几天,饿几天?还是一掌把他打下马摔个半死,以示惩戒?

她的手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脑袋里一直想着这些问题,却又始终犹豫不决:这个人才刚救了自己,自己就恩将仇报,会不会太不近人情?虽然他也不是好人,但若非他出手相助,自己岂非早已被擒?

她犹豫着,直到柳放停下马也仍没有决定该如何对付柳放。

“姑娘请下马。”

柳放停了马却仍不见苏那柔跳下,忍不住开口催促。

苏那柔瞪着他的背部,很想刺一枚银针入他的穴位,因为担心不是他的对手,但最终她还是没有下手,放弃了这个大好机会跃下了马背。

柳放待她下马后也跟着下了马,却差点因为无力而摔倒,勉力站稳脚步,抚着胸顺了口气,取出药丸服了几颗。

苏那柔只当没瞧见,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正置身在郊外,不远处有一座村子,正有袅袅炊烟从村子里的农舍冉冉升起。

柳放强提一口气走向路边的一棵大树,靠着树干坐了下去,闭上眼睛对苏那柔道:“在下要休息了,姑娘请便”

他是骄傲而又倔强的,他并不想让面前的这位梦中女子知道自己受了重伤。

苏那柔却不离去,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旁蹲下,仔细审视着他:他果然就是那劫匪,他穿的依然是昨天的那套雪白长衫。

他紧闭着眼睛,睡梦中还皱着眉头,靠着树干沉睡的样子竟好似一个寂寞的春天,两道清俊而修长的眉柔和飘逸,充满正直和勇敢的气息,笔直英挺的鼻下配合一张棱角分明的唇,流泻出一种温暖祥和。

苏那柔左看他,右看他,怎么看都长得不像坏人,像好人,但偏偏是他破坏了自己的婚礼。

为什么呢?他的动机是为了什么呢?他既害了她也帮了她,他到底是好是坏?她要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柳放在半晕迷中只觉得全身都在痛,尤其是胸口,好像有千斤巨石压住一样喘不过气,冷汗涔涔渗出。迷迷糊糊中他又看见了那张女人的脸,苏那柔的脸。

柳放望着她,她的眼神忧郁而悲伤,眼泪不停地流出来。他想叫她不要哭,可就是发不出声音。她不断涌出的眼泪教他心疼不已,他想伸手去擦干她的眼泪,挣扎着好不容易举起手去抚摸她的脸,可她的脸却突然不见了,他大惊,想叫唤她的名字,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柳放终于醒了。他一醒来就看见了苏那柔地脸。

苏那柔的脸正是他梦中的那张脸,苏那柔的脸正凑在他面前在叫唤他。

“喂,喂,你这人怎么了?喂,你快醒来。”

柳放望着她,那种梦里心痛的感觉还在。

他很奇怪:为什么他会梦见这个女人呢?是命定的缘吗?

像刚才那样的梦,他不止一次梦到。有梦过她的泪脸,也有梦过她的红盖头,还有梦过她骑马穿街走巷。。。

他总是在梦醒后恋恋不忘。她终于出现了,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是不是太令人惊奇了?

柳放痴痴迷迷地望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清醒。

苏那柔看着他痴迷混乱的神情,心里很清楚他是昨日重伤在自己掌下,但她现在还不想揭穿他的身份,故意装作不知情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面色很差,我送你去看大夫好吗?”

柳放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瞌睡,姑娘还是请自便吧。”

苏那柔听他说话的声音已非常疲软,可他仍倔强的嘴硬说自己没事,苏那柔敢肯定他随时都会倒下去。

“我想我们还是去那边的农舍借住一下吧,我看你的样子很累了,你需要好好的休息。”

苏那柔指着不远处的已冒起炊烟的房子道:“我们在那借住一下,两天后的梅花林之约我想请你帮帮忙,你愿意吗?”

其实苏那柔只是想暂时留在他身边弄清真相后好对付他。

柳放却只希望她快快离去,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虚弱无助的样子,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

“两天后的梅花林之约,在下定当前往相助,但这两天内,在下尚有私事待办,姑娘还是请先行一步。”

苏那柔见他执意让自己先走,也不拂逆他,只是含笑道:“阁下愿鼎力相助,小女子自当感激不尽,那现下别过,后会有期。”

苏那柔抱拳施了一礼,转身而行,行了几步,突然又转回头对柳放道:“未知阁下可否将那匹马借我一用?”

她心里早算计好,借走马,柳放没了座骑,必然寸步难行,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也必然支持不了多久,到时她再倒转回来,情况自然会有所突变。

柳放听她要借马,自是毫不推脱道:“姑娘尽管骑走便是。”

苏那柔道了声“多谢”,跃上马背便要打马而行。

柳放突然叫住她道:“姑娘请慢,未知姑娘可否赐告芳名?”

苏那柔在马上回头,望见柳放从树下站起,满脸期盼的模样显得真诚而又紧张,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更是浮动着让人难懂的情感,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竟像一个发光体,令苏那柔心中升起了一种眩惑的迷蒙。

她有点不明白:一个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为什么要破坏她的婚礼劫持她呢?

苏那柔迟疑着,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苏那柔。”

她顿了顿,又道:“那么你又叫什么名字?”

柳放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马背上的她。

她一身仍是昨天的大红新娘礼服,高贵典雅中透着梦一般的气息,在阳光的照射下,她也像一个发光体,却令柳放的心中升起了一种飘忽而又遥远的感觉,似乎伸手可及却又高不可攀。

这种感觉刺激得他的心一阵阵痛楚。他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苏那柔,苏那柔。”

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仿佛早已念过几千遍几万遍,这名字竟也令他有种刺痛的感觉。

他喃喃的念着,反复的念着,一时间竟似出了神。

苏那柔听着他反复念自己的名字,一副出神而又异常迷惘的样子,以为他再也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他突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柳放,杨柳的柳,放纵的放。”

苏那柔默念着“柳放”这个名字,似乎觉得有点耳熟,却又想不起,也未多想即打马而去。

柳放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竟很难平静下来。

苏那柔的背影逐渐消失不见。

柳放呆呆地出了一会神,胸口的痛楚唤醒他必须找个地方安静的休养。

他举目四望,四周除了田野就是左面远处的几家农舍。走过去对现在的他来说可能有点吃力,但他似乎别无先择。

他踉跄而行,沉重的伤势压得他抬不起脚步,他抚胸喘着气,忍住胸口的痛楚,却怎样也忍不住翻涌上来的血气,直吐了好几口鲜血,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那几家农舍离他越来越远,他终于不支倒地。

苏那柔打马奔行了一阵,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又打马返了回来。

远远地她便望见了柳放倒下的身体,他雪白的衣裳上已沾满了灰尘,他倒卧在路中间没有一点生气。

苏那柔停马在他身边,仔细的审视了他一阵,他的脸苍白如雪,嘴边血迹殷然,紧闭的眼睛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心疼的感觉。苏那柔不禁想起昨天他舍命救他小妹的景面,他的奋不顾身是不是表示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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