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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丞相府之后,夜阑心冷着一张俏脸望着已经逐渐苏醒过来的砚夜,毫无疑问的从他眼底看出了一抹恶毒和诧异。睍莼璩晓
“我安然无恙的回来,你是不是很惊讶?”
夜阑心纤长的指尖捻着那一封烫金的帖子,在东陵的贵族小姐里面,每个人都会有象征个人身份的烫金帖。
虽然夜阑心鲜少与那些小姐们来往,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
这种私贴怎么会出现在砚夜的身上,夜阑心可不是傻瓜。
砚夜冷冷的看向夜阑心,“看来你也不算蠢,既然早就知道我是故意的,为何还要救我?”
夜阑心冷笑,“我不光知道你是故意,而且我还知道你是为何而来。”说着这话,她竟然是一脚便踩在了砚夜腹部之上。
那伤口是当初有人假冒江牧时候,被夜阑心留下的。
“啊——”砚夜清俊的脸上顿时一白,原本雪白的中衣上马上有血丝浸透出来。
“什么狗屁欢喜楼,你当我夜阑心是傻子吗?”夜阑心说着,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疼的砚夜几乎要昏死过去,“你是君无邪身边的人吧?说说看,若是说出个什么门道来,或许我高兴了就给你一个痛快。”
砚夜腹部的伤口被夜阑心狠狠的踩着,只觉得疼的五脏六腑都纠结到了一起。
他不敢置信地瘫倒在地上,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夜阑心,“有些事情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烫金帖就是不守妇道的证据!就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
不过砚夜的话还没有说完,馨儿掏出一块丝绢便将他的嘴给堵住了,“我们家小姐最讨厌别人说废话。”
夜阑心满意的看着馨儿,这个小丫头在自己身边跟了一阵,脑袋越发灵活不说,手段也是越发狠辣了。
眼底浮起一抹满意,她缓缓的挪开自己踩着砚夜伤口的脚,淡淡的扫了一眼馨儿,“馨儿,你在这教教砚夜,怎么好好跟我说话。阿九手太重,我怕她把他打死了。”
说完这话,夜阑心才转过身去,朝着锦绣苑的客房而去。
只是她手中那贴烫金的帖子却是被她紧紧攥在手中,心中似乎有一种沉闷的气息慢慢的凝了上来。
躺在客房里面的那个女人,脸上已经被江牧上了药,原本弥散在房间里腥臭的气味儿已经消散开去,如今只剩下了淡淡的药香。
夜阑心缓缓的走到女人的床前,坐了下去。
她不会不明白砚夜出去办事为何要带着这个金帖,他不希望君无邪与自己有任何纠葛。
而那日,定苍口中说的“桃花坡”……
夜阑心微微蹙起眉头,脑海里面又浮现出了自己在昏睡时候出现的那一个梦境。
那个梦里面,那一对十岁左右的男孩和女孩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满是桃花的山坡。
春风和煦,那漫山的桃花开满了山坡,将整个场景映的无比温馨。
“难道那时的两个人就是真正的夜阑心和定苍吗?”夜阑心脑海中泛起狐疑,看来砚夜昨日的确是在锦华苑听到一些密不可闻的消息呢!
所以,他才会故意将这烫金帖子带在身上。
按照他刚才所言,难不成当时夜阑心就是用这个代表身份的烫金帖与定苍私相授受的?
难怪昨日定苍会答应将梵天果留在自己体内,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
面对如今越发复杂的形势,夜阑心不由的有些头疼:之前许许多多的谜团还没有解开,如今又添了新的谜团。
她低头看了一眼依旧还在昏睡的女人,像是问她,又像是问自己,“如果你还有意识的话,是不是会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呢?”
空旷的房间依旧是一片沉寂,夜阑心有些自嘲的轻声笑了笑,转身便出去了,剩下阿九在门口守着。
等夜阑心再次回到囚着砚夜的房间时,馨儿依旧将人折磨的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此刻的砚夜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周身湿透,意识也开始涣散。
“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夜阑心低头,看向了眼神涣散的砚夜。人在这个时候,心中的无助感会被激发到最大,这个时候来逼供是最佳时机,得到的消息也将会是最准确的。
“你不了解王爷,他可、可不像你看见的那般。”砚夜迷迷糊糊的看着夜阑心,说话也开始打颤,“他不是一般人,他甚至比妖怪还要恐怖。这个世界上,只有书香才可以让他安然活下去。你知道吗,你的出现只会害死他!”
夜阑心眉心一皱,“你在说什么?”
砚夜冷笑着,“你不是自诩什么都难不住你吗?为什么连王爷真正的身份,靠近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见夜阑心微变的脸色,身上的疼痛仿佛也在这个时候被忘记了,他双目欲裂的瞪着夜阑心,“没错,我是书香的哥哥,因为书香喜欢王爷,所以我就必须要不择手段的替她铲除一切障碍。但是——像王爷那样的谪仙美人,你当真以为他看上了你这一身皮相吗?动动脑子吧,像他那样曾经被家人背叛的人,这辈子绝对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
砚夜的话如同一只大锤砸在了夜阑心的胸口上,这段时间她的确是已经习惯了君无邪的照拂。
因为活了这么大,还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她也是人,也会眷恋这样的温暖。
就是这份习惯和眷恋,让她疏忽大意了:没错,君无邪那样一个冠世美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接近自己。
难不成,这其中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初在庆功宴上,自己也曾经怀疑琼华就是山洞里面那个白发少女。难道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很好,就冲着你说的这些,我可以让你多活几日。”夜阑心眉目平静,语气也是十分的淡然,“不过有一件事你弄错了,我跟君无邪没可能,所以他不会爱上我,也没机会从我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砚夜一怔,面色瞬间凝住了。
怎么会?
一个正常的女人在听到这些话,也一定会抓狂,然后去质问君无邪。
这个夜阑心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当真对王爷没有兴趣?
夜阑心嘴角微微一扯,“我不管你们主仆两个玩什么把戏,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你就应该做好别想活着走出去的准备。”
说完这话,夜阑心便转身回到了自己房中。
这些谜团,她会一个个解开:君无邪你如果要算计我,那就最好做的漂亮些。如果被我发现了,那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是夜,右相府的锦绣苑,枝桠横斜,疏落有至,繁叶重重叠叠,摇曳多姿。柔和的月光,折射出星光点点。
夜阑心斜靠与窗柩上,眸子里,波澜不惊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那一望无际的黑夜。
素手托着下巴,嘴角笑意如玫瑰花香般浓郁,有向日葵面朝太阳时的灿烂。
馨儿手中拿着白桓宇送过来的消息,微微屏住了呼吸:奇异草的下落已经查到,在庆安王府。
听后的夜阑心沉默,房间里因为这个消息而变得沉默起来,冷意肆虐。
庆安王府较二皇子府要小,但其军事防御严谨缜密。庆安王府中,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编号,属于庆安王府的死士。庆安王府中有四个望角楼,处于四方。每个望角楼由训练有素,听觉灵敏,反应敏锐的死士守护。
望角楼有专业的号角,一旦号角响起,整个庆安王府尤如白日,灯火辉煌,任何人都无法藏身。
此次消息准确,阿九已经将庆安王府的地图与军事布图准确无误地描绘出来,放在夜阑心的菱花镜面前。
不过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夜阑心不曾看一眼。
“小姐?”馨儿轻声呼唤,疑惑地看了看阿九。这是卖的什么关子?此次事情非同寻常,难道不需要勘察庆安王府?
夜阑心站起身来,嘴角依旧擒着笑意,轻抚纤细的双手,整理了一番裙子。粉色石榴裙,裙摆处,金线绣边,金光莹莹。摇曳的身姿去初晨含露的蔷薇花,又是古风古色里的一道靓丽风景。
红唇轻启,她清脆的声音,融入空气中,“越是关键时刻,越要冷静。庆安王府似乎很少出现在大众视线范围内,这一次到底是为何呢?”
略带寒意的目光落在馨儿身上,让馨儿头发微微发麻。
幸运的是,她已经将庆安王府底细了解了八成,“庆安王是晋王的亲叔叔,为先皇打江山做出了不斐功绩。庆安王的哥哥死后,老庆安王爷行事低调,加上晋王没有与人争权夺利的意思。所以,皇帝也就没有削弱庆安王府的力量。不过,老庆安王爷在整个朝野的声望极高,他却不再与正事牵扯,励志做个悠闲王爷。”
晋王?
夜阑心脑海里面浮现出了晋王那张清秀的脸,那日阿九的话又回响在耳边:晋王也许并不如表面那般淡泊。
从皇家出来的人骨子里就带着不屈服的个性,晋王若真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皇子,那才是皇家今年最大的笑话。
她曾经听说过,老庆安王爷的哥哥死的十分蹊跷。
夜阑心将重心落在这件事上,也许,她还可以利用此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是传来了阿九轻轻的敲门声,“小姐,定苍太子来了。”
这个定苍还真是脸皮厚的可以!
夜阑心暗想,这个男人,她迟早得解决了,“他来是为了什么事?”
阿九面色微微涨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一个男人脸皮能厚到如此地步,唯有定苍当之无愧了。
今个儿一大清早,便有数十辆马车连绵不断地将各种名花从景阳最大的花房里面遣送出来。
定苍亲自送到了丞相府,如此大张旗鼓,叫景阳所有人都知道了。
众人一路跟随,都以为定苍是将这些名花送给夜倾心的。可让人没有料到的是,直到了右相府的门口,却有花农直言说这是送给明珠县主的。
围观众人无不哗然,定苍倒追草包夜阑心,将这位名噪一时的明珠县主再一次推向风口浪尖。
在庆功宴上,定苍分明是打算求娶夜倾心的。那个时候,夜倾心一张脸已经毁的差不多了,定苍却衷心于她,如今却又为何如此堂而皇之向夜阑心示爱?
莫非是夜阑心仗着自己县主的身份,又要开始抢夺自己妹妹的夫君了么?一时间,又有不少人开始传出水性杨花的流言蜚语。
听完阿九愤懑不平的叙说,夜阑心嘴角的笑意更加灿烂。
“小姐,你还有闲情笑。”馨儿着急地说道,“人言可畏,这太损你声誉了。定苍这个男人真是祸害精,早前差点要了你的命,可现在又来这一套,他是不是诚心毁你名声。”
越说越气,馨儿的脸已然是微微涨红,如果可以,她真恨不能将定苍撕了,再鞭尸,叫他不能再去祸害别人。
“万事不要急,”夜阑心佯装生气,瞪了馨儿一眼,轻声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只要他定苍不怕丢脸,我夜阑心问心无愧,更是没有谣言可传。”
说罢这话,夜阑心便坦然地走了出去。
远远的还未到前院,她便瞧见定苍立在锦绣繁花之中,脸上不复之前的疑惑,却有了几分笃定和势在必得。
夜阑心挑眉:看来砚夜的行动比自己预料的要快一步,那个金帖恐怕定苍那里也有了一份。
眼见夜阑心缓缓地朝自己走来,原本还有些按捺的定苍只觉得胸口跳的有些厉害。他快步的走到夜阑心的面前,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兴奋,“我就知道是你,桃花坡上……”
“定苍太子请自重!”夜阑心不着痕迹地躲开定苍的触碰,眼中闪过厌恶之色。
这让定苍清冷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他本就是冷情之人,平素就算是有什么情绪却也从不表露在外。
当初见凤惜朝对夜阑心有兴趣,这才将自己的注意力转了过来。
从梵天果丢失开始,到庆功宴上的求娶,他只是为了接近夜阑心。因为定苍知道,凤惜朝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未失手过,他想要夜阑心,那便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想要求娶夜倾心,从一开始他就只是打算将夜倾心纳入房中,随便给个名分便打发了。
只是,这几日,夜重华时常来寻他,竟然是动的要将夜倾心立妃的念头。
这又在凭白中让他对夜倾心多了几分厌恶,谁知道昨晚竟有自称是夜阑心身边的侍卫送来了一烫金帖。
看到那帖子,定苍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要倒冲到脑袋上去了。
这帖子,竟然与几年前那个女孩子留给自己的定情信物是一样的。
毋庸置疑,夜阑心就是在桃花坡上面与自己私定终身的人!
想到了这里,定苍面上露出悔恨:若当初知道夜阑心就是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女人,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存着将梵天果从她身体里剥离开来的念头。
夜阑心望着面上表情丰富的定苍,只是轻轻挑眉,表情轻松的说道,“定苍太子的这些名花可都是送给阑心的?”
定苍眸光一亮,面上虽然没有更多的表情,冰冷的五官却是因为夜阑心的话而柔和了起来,“自然是。”
夜阑心笑着点头,“来人,将丞相府大门打开,把所有的花都搬去门口。”
“这是为何?”定苍不解。
“阑心在这里先卖个关子,稍后定苍太子便会知道。”夜阑心笑容里侵润着蜜糖一般的甜意,红润的脸颊,更是夺目。
守在门口准备看热闹的众人原本打算离开,不过回头却瞧见原本被搬进去的花竟然又陆陆续续的搬了出来。
大伙儿好奇的驻足,远远看着这些名贵花草的后面,夜阑心正如一个精灵一般悠然而来。
所有人都知道,虽然圣旨还没有下来,但是夜阑心将会成为长乐王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如今,定苍如此大张旗鼓的挑逗未来的长乐王妃,不知道这个夜阑心会如何自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