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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遗剑荒山战飞龙,一曲永乐凄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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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露凶光,望了一眼那青衫人,只见那青衫人也目光如鹰,虽身中剧毒,却依旧傲气凛然,见青衫人此般模样,石天喝道:“让我来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话音未落,石天便伸出一只手掌要去摘青衫人的面具,那青衫人猛提一口气,轻啸一声,弓身向左侧一偏,右脚一点地面,倒纵出去,抓起掉在地面凌空剑,猛一驻足,左脚跺地,飘然而去。

须臾之间,那青衫人便已经如一缕青烟一般消失在层林之中,虽身中剧毒,却依旧身影如魅,足以见那青衫人轻功之高。

见青衫人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石天又恼又气,对手底下的捕快说道:“追!”

众捕快领了命令之后,便顺着那青衫人消失的方向奔去,那石捕头由于身体肥胖,动作笨拙,跟在众人身后,就像一条缓慢蠕动的青虫。

贺子藏也紧跟了出去,他紧随这那青衫人来到一片松林之中,转眼间,又不见了青衫人的踪迹,他的目光在群松之中搜寻,却依旧一无所获。

他正yu往回走时,却听见一阵刀剑磕碰声,嗡嗡作响,似乎就是在不远处传来一样。

贺子藏循着声音而去,果然,见两个人正在持剑比斗,目光落处,竟是那青衫人与虬髯汉,两人皆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对方。

只见那虬髯汉将手中长剑一扬,说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三番五次要杀异种灵猿?”

那青衫人笑道:“嘿嘿,我要杀灵猿取心,你却屡次坏我好事,今ri一并与你清算。”

那虬髯汉也哈哈笑道:“想要杀我,好啊,项上人头在此,有本事你来取便罢。”

说完,便手中将长剑微挥,闪电般点向青衫人项颈之下,青衫人连忙拧身撒手,幸好那青衫人眼疾手快,这才避开这极其诡异的一剑,否则稍有差池,这一剑便是杀身之祸。

青衫人也不示弱,侧出一剑,剑风飕然,顺势而落,虬髯汉连忙足跟半旋,回肘拧腰,绕开剑势,但见一道碧光,自他胁下穿过,再偏三分,便要触及他身上的白袍,他惊怒之下,定了定神,却依旧赞道:“好剑法!”

两人倏地各自分开,屹立在风中,与苍松无异。此时,浓云狂风之下,绝岭孤脊之上,两条衣袂飞舞的人影,木立如死,怒目而视,这景象正是充满了yin森恐怖之意!

两人对视,僵立住不动,而那青衫人似乎体力不支,也许是由于身中百花毒之故,额上汗珠,涔涔而落,面上神se,阵青阵白,口中喃喃道:“你……你是……虬髯怪客……曲永乐…”语声颤抖,再也说不下去,此刻,山风吹动松涛,阵阵呼啸作响,而如翻腾的江海,又似奔涌的江湖。

那虬髯汉笑道:“正是,想不到老夫隐居在这野人岭之中十余年之久,江湖之中竟然还有认识老夫的人。只是老夫不再江湖已久,不知阁下名姓,还望告知。”

原来那人正是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虬髯怪客,十几年前他因为听闻这山中有食人野猿,心中好奇,便闯入山林中,不料却在这里发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出去,择良木洞穴而栖,与猿猴野鹿为友,过上了隐居山林的悠闲ri子,此后江湖之中,再无他的任何消息传出,有人说他被仇人所杀,有人说他患病而死,莫衷一是,江湖之中对他的猜测提供了千百万种,却不曾想到他竟然隐居至此。

那青衫人仰天大笑三声,忽又目光凝重,盯着虬髯怪客曲永乐,说道:“曲兄真是好记xing,难道你不认识这柄长剑与这套剑法了吗?”

说完,便将手中长剑一紧,耗尽全身气力,纵身一跃,腾跃而起,捉一柄利剑,凌空刺去,曲永乐心中大惊,脸泛铁青,忽又一阵煞白,说道:“长…长空一剑!”

话音未落,那一柄长剑便朝自己胸口刺来,曲永乐惊慌之中,目光冰凉,面se铁青,手掌紧握剑柄,突地暴喝一声:“杀!”反手一剑,向青衫人心口刺去!

那青衫人失魂落魂地望着远方,他急出杀招,对方这一剑刺来,他竟然不知闪避全如未见,嘴唇动了两动,似乎要说什么,但只说了“你…我…”两字,曲永乐盛怒之下刺出的一剑,已将他咽喉之下,左肋之上的要害之处刺穿,鲜血泉涌,激she而出,刹那之间,便已将他惨碧的长衫,染红一片。

鲜红加上惨碧,青衫变为丑恶的深紫,青衫人牙关一紧,口中惨嗥一声,翻手反抓住长剑锋刃,自骨节间拔出,身形摇了两摇,指缝间鲜血滴滴落下,目中光芒尽失,黯然望了曲永乐一眼,喉结上下动了两动,断续着嘶声说道:“我……剑……凌……凌空剑……”

那语声嘶哑、悲切、沉痛而又满含怨毒之意,虽是三峡猿啼,杜鹃哀鸣,亦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曲永乐的嗜血的剑依旧平放在风中,风吹动着的惨白的衣衫,呼呼作响。此时他面容苍白,全无血se,身形僵木,全不动弹,目光呆滞地望着青衫人,只见那青衫人语气渐渐衰微,双睛却渐渐突出,眼珠渐灰渐白,眼白却渐红渐紫,最后望了曲永乐一眼,手掌渐松,嘴唇一张,身躯微微向左转了半圈,噗地,倒在地上!

接着,又是“噗”地一声,曲永乐手掌一软,手中长剑落下,他左胸也受了一剑,却只是伤了皮肉,并不致命,那剑招未尽全力,似乎是那青衫人手下留情。他失神地望着地上的尸身又失神地望着地上的长剑,是后一滴鲜血,自剑尖滴落,随着剑“当啷”一声响,一齐落下。

一旁的贺子藏听到“长空一剑”四个字的时候,心中恍然大悟,正yu出手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那青衫人如崩塌的山体一般倒在了地上。

贺子藏向前跨了一步,忽地望了望那虬髯老者,又倏地退到那青衫人的身旁,摘下了他的面具,吓了一跳,正是自己ri思夜想的恩师戚长空,只是他的容貌尽毁,若不是与他特别亲近的人是难以辨认出他的身份的。

贺子藏用力的摇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戚长空,手中扶着师父遗落在地上的凌空剑,双目之中不禁留下几滴伤心的泪水来。

“师父!你怎么啦?你醒醒啊,醒醒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藏儿啊。”贺子藏忙从衣襟里取出饥渴紫se的药丸,送入戚长空的口中。

此时,戚长空尚有一口气还未散尽,似乎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饱含泪水盯着贺子藏,说道:“藏儿,师父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五侠镇内的凶杀案皆是师父所为。”

贺子藏一个劲儿的摇摇头,悲伤的说道:“不,师父,你不会死的,你不要抛下徒儿,不要抛下徒儿!”

戚长空强打起jing神,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道:“藏儿,那ri你出去打听江浙五侠的下落,一伙不明身份的人,闯入了客栈,他们给我投下了一种奇毒,那种毒药可以增强练武之人的内功修为,但也可以迷乱人的心xing,使人嗜杀成xing,他们告诉我要用璧玉之年的少女之心,加上异种灵猿的玲珑心方可治疗,到了不同的时间点我便疯狂的杀人取心作为解药,以控制毒xing…”

说到此处,戚长空干咳了几声,竟咳出一口鲜血,似乎快不行了,中气明显不足,他继续说道:“藏…藏儿…,师父…快…快不行了…只是…还…还有两件事…两件事…放心不下…一是凌…凌空剑…,二…二是…它…它…”

贺子藏往戚长空的手掌里望去,见其左掌之中握着一枚铁令,然而,他的手抬到半空中的时候,又重重的垂了下去,紧接着他的双眼紧闭,心跳停止,全身僵硬。

望着地上鲜血淋漓的尸身,贺子藏只觉头脑一阵晕眩,胃腹一阵翻腾,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师父,阔别重逢一次见面竟是永别。

他眼含痛泪,将凌空剑与那枚铁令紧紧捏在手里,抱着师父戚长空的尸身失声痛哭,纵使他伤心yu绝,再也唤不醒师父那一缕英魂了。

此他紊乱的心情,变得更加紊乱,除了那份对师父惨死的悲痛之外,他心中还有着许多无法解释的疑团!那就像是一个奇怪的圈层死死的困住他,他愈发用力的思考,便愈发觉得头痛,在众多的疑惑之中,令他最思疑和迷惑的是,直到此时此刻,他还猜不透这块看来平凡的铁令与师父的惨死有着什么联系?多少联系?那一对师父誓死保护的宝剑之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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