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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郭总您说话呀,楠楠为什么会失踪?”桂玲听不到郭浩动那边的动静了,便在电话里大声问道。
郭浩东抑制住自己的内心焦躁的跳动,故作镇定的语气:“楠楠的手机落在单位了,只是一时联系不上了,不会出事了。桂玲你跟楠楠是好姐妹,现在帮我想一想,楠楠还可能去哪?”
桂玲显得很无奈:“这我可说不好。”
郭浩东的眼睛眨了眨,突然问道:“她现在会不会跟那个叫明敏的女孩在一起?我听说她在地震灾区就跟那个女孩相遇过。”
桂玲模糊的语气:“不能吧?明敏有男朋友了。这个时候该跟他在一起呀。”
郭浩东恳求道:“那请你赶紧给明敏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她吧?”
桂玲一听郭浩东很焦急,只好答应:“那好吧。请您先等我一下。”
郭浩东等桂玲暂时挂断电话后,便在家里忐忑地来回踱步。他现在回想楠楠到底为了什么会如此反常从单位出走呢?中午本来好好的呢。难道是自己骗她说自己欠下一百万的赌债就让她离家出走吗?这不可能。楠楠既然这样爱自己,还主要要帮自己堵这个大窟窿呢,岂能会离家出走?
嘀嘀嘀···
就在郭浩东理不出任何头绪的时候,他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他心里暗道,难道桂玲这么快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可是,当他端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不由很失望——原来是陈兰兰打来的。
他此时急躁的情绪,根本不想接陈兰兰的电话,但是他也清楚,如果自己不赶紧先打发了对方,就无法跟跟桂玲继续联系。
他于是接通了电话——“喂,兰兰你那里现在天还没有亮吧?为什么打电话过来?赶紧再睡一会吧。我还有事要忙呢。”
他不等陈兰兰出声,就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陈兰兰并没有计较郭浩东的态度,而是一副关切的语气:“浩东你别烦我。我已经一宿没睡觉了。如果不跟你通个话,心里就不踏实。”
郭浩东苦笑道:“你这是何苦呢?凡事都要看开一点。我俩之间就算不可能了,你还有李顺喜呀。你千万不要折磨自己呀。”
郭浩东以为陈兰兰因为自己跟她把话挑明了,而悲痛欲绝呢。
不料,陈兰兰没有理会他这番话,而是试探地问道:“楠楠现在还好吗?”
郭浩东一愣:“你问她干什么?”
陈兰兰不答,反倒继续追问:“她的情绪还稳定吧?”
郭浩东一听,眼睛一亮,立即意识得到楠楠的反常情绪可能跟她有关,不由急促道:“她现在还没回家呢。你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你跟她说些什么吗?”
陈兰兰突然一种关切的声音:“浩东,我求求你快去找一找楠楠吧。我担心她知道真相后,会受不了。我现在已经联系不到她了。”
郭浩东浑身一震,不由颤抖的声音质问:“兰兰···难道你把咱俩的关系跟她都坦白了吗?”
“呜呜呜···”陈兰兰在电话里突然痛哭道,“浩东···对不起···我实在不能失去你···我于是就把咱俩的真实关系都告诉她了···请她成全我···可我没有料到···她···她会如此激动···”
“兰兰你?”郭浩东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凸现出来了,眼睛里快冒出了火焰,语音恶狠狠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兰兰一副凄然的声音:“我的精神都快崩溃了,实在无法接受失去你的滋味。我被逼无奈了,才厚着脸皮恳求楠楠的。请你能理解我目前的心情好吗?我不瞒你说,我昨天没有上课,一直在外面失魂落魄地流浪,现在还在外面呢。”
郭浩东一听,又怜又气,禁不住愤然道:“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我会给你打去一百万,来补偿亏欠你感情。你又何苦折磨自己呢?”
陈兰兰叹息道:“浩东你说什么呢?我当时只是说的气话。难道你在我心目中,仅仅值一百万吗?我现在恳求你千万不能不要我呀。”
郭浩东的心几乎被对方的压迫下,就快被碾碎了。不过,他能体会到楠楠知道这些情况后,心里会产生多大的绝望。她中午那番动情的话还历历在耳呢。所以,他现在没有理由再去同情陈兰兰,不由劈头质问:“兰兰,就算你心里放不开,那也应该跟我沟通呀。你凭什么去伤害无辜的楠楠?难道你把内心所有的痛苦转嫁给楠楠,心里就好受了吗?你做人怎么会这样残忍?”
陈兰兰迟疑一下,语气才凄凉道:“浩东,可能是我错了,不该在感情绝望中跟楠楠讲那些话。我现在真担心她因为承受跟我同样的痛苦而有什么想不开的。请你快去把她找回来吧。当我得知你对她如此在意,就成全你俩好了。就把一切的痛苦由我一个人承担···”
“住口!”郭浩东有些气急败坏地打断道,“你已经把‘痛苦’都踢给楠楠了,现在还讲这番话有必要吗?”
陈兰兰一副无奈的语气:“我知道错了。你现在要拿我怎么样?”
嘟嘟···
郭浩东的手机伴随着陈兰兰的声音,同时掺杂着一种杂音。
郭浩东知道自己又有电话打进来了,也许是桂玲传来了关于楠楠的消息。所以他愤然道:“我没有时间跟你啰嗦了,但我警告你——楠楠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跟你没完!”
他不等陈兰兰表态,就挂断了电话。
“啊!”
陈兰兰第一次听到郭浩东对自己如此粗鲁,她的心也快碎了,不由扔开手机,抱着自己的头,发现了绝望的大喊。
此时,冀东的夜幕已经降临了,但在美洲那个城市,曙光刚要升起。陈兰兰身处在一条城市的街道旁,无助地蹲在地面上。那些过夜生活的人逐渐都散去了,而晨练的人刚刚冒头。有些稀稀落落的壮汉一看这个外来的美女惊魂失魄的样子,便投来了不好好意的眼神。有的甚至就在她的身边游动,似乎要瞧准她的弱点,准备趁虚而入。
再说郭浩东接通桂玲的电话后,便急切地询问:“桂玲,楠楠在那个女孩那里吗?”
不料,桂玲很肯定的语气:“不在!人家明敏正跟男朋友在一起呢。”
郭浩东心里暗想,楠楠此时除了她最好的闺蜜之外,还能去什么地方呢?他对桂玲的话难以置信,不由疑惑道:“那你现在在哪呢?”
桂玲很淡然回答:“我在顺喜家呀,目前还没做好饭呢。”
郭浩东眨着质疑的眼神,并发出质疑的声音:“那你怎么证明自己在他的家?”
桂玲听出对方不信任自己,不由嗔怪道:“您是不是欺负楠楠了?现在倒是怀疑我把楠楠藏起来了吗?”
郭浩东心里一动,便平静地急切地解释:“楠楠确实对我发生一点小误会,才离家出走的。她一个女孩子能不让我担心吗?请你要理解我此时的感受。”
桂玲正在出租房的厨房里,当思忖了一下,立即向外面喊道:“顺喜,请你进来一下。”
李顺喜正在擦拭客厅里的茶几,而陈家夫妇依旧守在电视机旁。当李顺喜听到了桂玲的召唤,立即放下手里的抹布,三步并两步走进了厨房,并问道:“桂玲你找我?”
桂玲手里还握着正在连线的手机,故意大声问道:“咱家的花椒粉没有了,你能现在出去买一袋吗?”
李顺喜由于这几天没有机会做饭,对厨房里的情况并不了解,便信以为真:“好的。我马上就买回来。”
他转身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