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来,不管是死是活总得把这个棺材板掀起来再说,妈的,难不成我祁正一个响当当的汉子,还要在这里等天亮吗?这要是被校花知道了,还不被她笑死。
想到这,我就把罗盘放回裤兜,想找找地上有没有木棒之类防身的东西,摸来摸去,突然发现,在墙角有一片油布,也是被油烟熏得乌黑,又在阴暗的角落里,刚才居然没看清,还以为是墙。
我扯了扯这块糊在墙上的油布,想看看这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掀起一角一看,原来油布后还有一片小空间,是一个梯子,再一看,梯子顶上还有个被铁板罩起来的出口,看来从这里能通到房顶,太好了,这下退路也有了,从这撤退比回烟囱靠谱多了。
我再一瞥,油布下面还有个压布的钢筋,拿在手里,还挺称手。
正当我为找到武器沾沾自喜的时候,棺材里突然发出一种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阁楼里显得格外刺耳,一听之下我就明白,指甲刮木头不就这动静吗?
这一下不由得我不起鸡皮疙瘩,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得赶紧出手,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二话不说,左手抄起一张GPS符,右手拿着铁棍,拿脚一踹,棺材盖就应声而起。
也不知道这破棺材多久没打开了,里面全是灰尘,我这一踹之下,地上的灰尘也洋洋洒洒得飞了起来,我以为我会看到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嗖”地一下坐起,没想到,却被灰尘呛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我勉强使劲睁开一支眼,就看见灰尘中又是刚才那个绿色的脑袋“嗖”地一下就窜了出来,直扑我的面门。
哎呀妈呀,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狱无门我偏闯进来,我差点就给面前这个绿脑袋跪下说:“英雄,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但是再定睛一看,麻痹,这哪里是人头,分明是一只体型巨大的老鼠,不知道脑袋上的毛为什么是绿色的,一根根竖在头上像铁丝一样,它的嘴里还弯弯地支出两颗獠牙,那老鼠尾巴又粗又长又油,让人看了就说不出的厌恶。
我看它迎面扑来,心想鬼也就算了,一只老鼠难道我都收拾不了,潜意识下一个飞脚就踹了上去,力量之大,差点让我扯了蛋,好在哥们这几年球没白踢,脚上多少还有40米外远射的力量,一脚踹了个结结实实,正中老鼠面门,老鼠被我一脚踹翻,再也不敢上来,扭头“嗖”地一下从门上那个大窟窿里窜了出去,顺着烟囱逃之夭夭了。
我再一看,刚才劲使得太大,老鼠的一颗断牙都扎进了我的喜得龙鞋底,好在鞋底够厚,才没被它扎透,也不知道它的牙有毒没毒。
我再一看棺材里空空如也,只有些木屑和花生大小的老鼠屎,棺材底还烂着一个大洞,原来这里早已经被这大老鼠当成窝了。
我撕了块油布,垫在鼠牙上,把它从我鞋上拔掉,本来想扔掉,再一想,何不带回去给我二大爷看看,这到底还是老鼠不?我看它那造型都快成精了。想到这就用油布把老鼠牙包上,放进了口袋里。
我探头看了看棺材里,散落着很多花生大小的老鼠屎,其实老鼠屎是一种药材,但是这么巨大的估计搞不好能吃死人。
就在我低头看棺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头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果然一个人头的影子就透过那片玻璃瓦从房顶上映了下来,出现在棺材上,我赶紧抬头一看,那块玻璃瓦上,有一张表情极其恶毒的脸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把我钉住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