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众臣僚应明白这个道理的。”6秀夫见小皇帝脑袋要的跟拨浪鼓似的有些着急了,他也十分明白谁掌握了财权谁就控制了国家的命脉,若是小皇帝将这唯一的财源给控制住,自己便难以挟制这个‘胆大妄为’的小皇帝了。
“6相之言似有些道理!”赵昺看看周围几个人做沉思状言道。
“嗯,6相说的不错,现在正是国难之际,政事艰难,粮饷筹措苦难。而当年太祖、太宗设立内藏库也是因时就事,并非始于立国之初,其中也多有变动,并非一成不变,孝宗皇帝就曾将内藏库中的激赏库划拨给左藏库。陛下也可效仿先帝行事!”龚行卿立刻接过话茬道。
“陛下,修建盐田,招募盐工,管理生产都需各位臣工出力,按例也应有所分润的,皆入内藏实是不公!”刘鼎孙也劝道。
“诸位多心了,陛下对于国事开支向来不曾吝啬,当日帅府军初立朝廷只给了些关券,但陛下却不曾拖欠过府军一日薪俸,也不曾让大家饿过一顿,所有花费皆出于内府,与大家一样鱼干白饭果腹。至琼州后州县仓廪皆空,税赋无几,陛下整修战船,打通驿路,修建军营、筹建宫舍,所有花费更是由内府支付,从不会计多少!”陈任翁听着他们的意思是担心陛下私吞,不肯用于国事,立刻插言为陛下抱不平。
“你们可知陛下在琼州吃穿用度只与军中统制等同,从不肯多耗费一文钱在己身。巡视各军、地方,食宿皆由自己的薪俸中所出,不侵占一文公帑、军费,此乃琼州上下有目共睹,还请各位慎言!”
“陈统制勿要多言!”赵昺摆手让陈任翁不要再讲,扭脸道,“诸位爱卿之意朕清楚,你们担心朕心中明白,但朕也同样担心公费被贪渎,或任意扣减,不能用于国事和民生及军资。”
“这……陛下勿需多想,臣必不会公帑私用,也定将严查贪渎,以正风气!”6秀夫被弄得有些尴尬,想想正色道。
“朕信得过6相为人,但诸位也清楚我们虽连败敌军,但忽必烈必不会善罢甘休,定会遣大军来攻。保证民生是必要的,但当前第一要务乃是整军备战。而以朕所知,朝廷侵夺军费之事频繁,而朕尚未亲政又不能加以掌控,若是军费不足以应对当前战事,朕岂不是自毁长城!”赵昺想想是该到了摊牌的时候了,自己若是不言明,他们不知道还要跟自己啰嗦到什么时候,而你们既然想动祖宗之法,就要保证皇帝的地位不能动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