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卫王势弱,定然是他吃了亏。难道在琼州其调兵围攻行朝泊地是为了报复张副使,才进而让两人愈加不睦?”陆秀夫想当然的以为,因为谁都知道在甲子时卫王刚刚脱险,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如何斗的过如日中天的张世杰。
“君实差矣,此次暗斗却是张副使吃了亏,以致与卫王结怨,至今一直无法释怀。”刘黻摇摇头说道。
“想不到卫王殿下居然把张副使都算计了。而败在一个小孩子手里,也难怪张副使耿耿于怀。”陆秀夫轻笑道,而好奇心也被勾起低声问,“声伯可知其中详情?”
“你不要忘了,帅府中的几位领兵大将可是与吾在疫船之上风雨同舟过的,这种事怎么会不知。事情是这样的……”刘黻悄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这……这卫王人小鬼大,对人心如此明了。张副使被算中了心事,败的也不怨,可其依然念念不忘也太过小气了。”陆秀夫摇摇头叹息道。
“正是!”刘黻点头道,“现在张副使严密封锁消息,又不肯请帅府的危先生为陛下诊病,其实正是担心殿下会有所准备,却不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即便亲自相邀卫王都不会来此的。”
“声伯的意思是卫王早已获知陛下病重?”陆秀夫一听惊异地道。
“恐怕早就获知了,你想宗保前来拜祭殿帅,几次要求觐见陛下,但都被拒绝,且又多日未早朝。以卫王的聪颖不难猜出陛下出事了。”刘黻言道。
“卫王既然知道陛下有佯,为何不前来探病,还故作不知,难道其有异心吗?”陆秀夫面色凝重地说道。
“君实此言差矣,事实恰恰相反。如果殿下贸然前来探病,一者会被朝臣所疑,认为其在朝中和内宫安插眼线监视陛下和朝臣;二者殿下无旨擅离防地前来行朝,已然是大罪,必落入口实。如此他怎敢前来!”刘黻解释道。
“声伯所想不无道理。但若是陛下大行,卫王也不会前来吗?”陆秀夫低头沉吟片刻道。
“正是,现在行朝乃是张副使主政,其对殿下的敌意日甚,他前来岂不是自投虎口。哪里有在琼州逍遥自在。”刘黻冷笑道。
“嗯。恐怕张副使也意不在卫王。那日陛下醒过来要卫王前来,还要立诏传位于卫王。而张副使却推说陛下只是癫呓之语,并不可信!”陆秀夫也意识到事情不妙,国家可能会落得无主或是两主并立的局面,可无论哪种情况多对大宋将是致命的打击。
“还有此事?!陛下年幼,尚未婚娶,也无子嗣。而殿下同为先帝之子,继承大统顺利成章,若是……陆相还要早作打算!”刘黻连连捋了几下胡子正色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