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们如果知道下落，应该会立刻救人。”

“也许。”小野回答：“于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们现在还不能算盟友，自然不能共享情报。”

于明摇头：“我在埃及和特工人员打交道，被涮了。我在哈里斯岛和英国特工打交道，又差点被卖了。而你们性质似乎也接近特工的性质，所以我对和特工合作是敬谢不敏。”

于明打出了一套组合讹诈拳，他说的是真话，在那两个地方确实被卖了。但是被卖于明只算自己学艺不精，不怪别人太狡猾。

于明又讹中了，小野出现疑虑和吃惊的眼神，似乎于明知道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小野思索许久：“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协议，我不管你和往吉会、山口组之间的事，我保证全力营救洛雨，在你有需要时候，我可以派遣出武装。我甚至可以给你一份检察官的免控文件，只要你不暴力杀人等恶性犯罪，都可以免罪。”

“条件是？”这么优越的条件，难道是看上自己了？

“条件是我们需要你在日本所有的详细的生活日记，包括见了什么人，你注意到什么，对方身份，你们交谈内容。”

于明后靠，拿起可乐打开，边喝边思考，良久之后道：“有意思，我猜测到一些事，现在给你个机会，如果你坦诚相待，我们协议成立。如果你对我说谎，那协议不成立。我来日本是不会卷入犯罪的，你们的免罪文件对我无用。”这次倒不是讹诈，于明猜测到扣留洛雨的组织很可能是日本警方要铲除的目标。

小野没有马上回答，打量着于明，思考着于明的话，来判断于明的认知，直到于明把一罐可乐喝完，小野才点头：“战国。”

“战国？”于明反问。

“你应该知道日本的黑社会组织都是右翼势力，自称自己是日本最后贵族，简单来就是极端民族主义者。而这些贵族中有些人是自诩贵族，有些人是为了权势。而有些人对贵族之说则是迷恋。早在三年前，东京发生了一起案件，一位公司社长被刺身亡。警方并不在意，以为只是单纯的杀人案件。这三年来，一直没有人在意。直到三个月前，有位细心的刑警将二十一桩谋杀案件联合在一起。”

“日本人自傲有几种文化，其中包括空手道、剑术、弓箭。而古文化中还有武士道精神，武士、忍者等等。在二十一桩死者中，他们死因可以归纳为几点。剑术、弓箭、武士决斗和暗杀。暗杀案件中，我们发现全是古代忍者所擅长使用的手段。下毒、隐杀。还发现有苦无、手里剑、吹矢等等。”

“经过我们侦查。发现了日本出现了一个团体。名称叫‘战国’。人数在五人到十五人之间，活动在日本本土。战国和很多黑社会头目有联系。除了暗杀，他们还有窃听情报，盗窃文件。最恶劣的一次是偷盗物证。导致两名暴力罪犯被无罪释放。”

于明问：“你们怀疑洛雨就是落在他们手上？”

“对，北海道有两个黑社会，a黑社会怀疑b黑社会通过飞猫物流运毒，于是就联系战国让他们突击b黑社会一艘船，结果只在里面找到了一些走私品和几把手枪。双方爆发了一定的冲突。警方介入，搜查了这艘船，发现有问题。船员交代，有人托运了一个大箱子到日本，被突击的人取走。警方勘察现场。在箱子位置发现了一些唾液还有几滴鲜血，经过dna比对，证实此人就是国际刑警发布协查的洛雨小姐。”

于明看小野：“日本人不厚道啊，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通知中国？”

“因为我们不想惊动战国，并且这件事越来越严重。在横滨县发现了一起战斗，警方到达现场发现了四具尸体，两名是外国人，还有两人尸体正在焚烧，从遗留的物品判断，外国人使用手枪战斗，结果被潜伏树林的弓箭手射杀。而对方也损失了两人，时间紧急无法带走尸体，所以就此焚烧。”

小野最后道：“我们警方很难接触到战国，而国际组织人却可以接触到。现在你已经搭线上了往吉会和山口组，我想很快你就能接触到战国。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于明问：“火拼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小野道：“我相信他们是为了洛雨而来，因为在一位死者口袋中发现了洛雨相片，双方应该是谈判失败，一方恼火高估自己控制能力而造成死伤。以官方身份很难接触战国。如果是于先生以救人和国际调查人组织身份，可以和战国的人进行友好协商。”

“这么危险？”于明皱眉，这不好，太危险了，不好。

“这么危险？”小野反问，两人理解是两个层面。于明认为很危险，自己不想参与，而小野是惊讶于明认为这就很危险，而且想放弃，这太出乎她的意料。

于明为难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再说，这是日本的内政，我作为一个中国，不好干涉他国内政。”

“啊？”小野疑问。

“但是……”

“但是？”

“但是你们可以给钱。”于明道：“你可以联系我们组织，我们组织会开出合适的报价。”

“什么？”

“钱，马尼，金。”于明用了中英日三国语言来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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