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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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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哪能不闷。”既然知道和他是什么关系了,花夕颜说话也就不再打着官腔,打官腔说话本就难受,只是迫不得已。

听到她这直率的话儿,云某人将手中的白扇子摇得更像风火山车一样,笑眯眯的:“当初你怎么会想着进宫呢?”

明知自己追求完全不是当皇后。

说过了多少回,为了家里人。等到进了宫才知道,想抽身出来基本是不可能了。

青虎走了过来催他们说:早膳都摆好了,再不吃怕凉了。

想到大儿子一晚上坐车到这儿肯定饿死了。花夕颜招呼两个儿子道:走,吃饭去。

天大地大都没有吃饭大。

小吃货听到吃字,冲的比本该饥肠辘辘的小太子爷还快。小太子爷优哉游哉地跟在弟弟后头去找吃的。

或许是许多日没见的缘故,小吃货也想念小太子爷,和小太子爷说:“这里好吃的东西,我问过他们了,他们说你都没吃过。”

“哦?”小太子爷扬眉,亦表惊奇。

小吃货偷偷地捂住嘴角,贴在他耳畔说:“最好吃的东西,我都没敢和娘说。”

“为什么?”

“说了她会吃更多。因为她和我住在乡下时,最爱吃那东西了。”

什么东西会是花夕颜的挚爱?小太子爷好奇的胃口全被吊了起来。

走到摆满早膳的桌子,是在一个院中的小凉亭里。花夕颜与两儿子一块围坐,云尘景表示自己已经吃过,拂拂高贵的锦缎蓝袍,轻松一跳,坐在凉亭的栏杆上,手中习惯玩弄的扇子变成了一支竹笛。

神秘的蓝眸淡淡落在眼前这母子三人,似有些惆怅,回过头去,望向凉亭外一满池子的荷花美景,眸中熠熠流光,与那百万荷叶上的滚滚露珠相映成彰。

一名黄裳女子,在走近凉亭时,远远望到那凉亭里坐着的女子、孩子和男子。只见女子一身华服,五官秀丽,最漂亮的是那双杏眸像是天上会说话的星星,美艳动人,让人只觉得只看着女子这双眼睛,都是心旌荡漾。两孩子优秀的容貌遗传自父母,都是绝色倾天下。而那袭垂落在栏杆上绣着云锦漫天的蓝袍,本就是光华万千的一个主儿。

四个人,坐在那小凉亭里,像是一幅最和谐不过的美景。黄裳女子见着,秀眉沉沉地一落,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人:“采薇,我不去了,你把这东西送过去吧。青虎说过,这是宗主要的。”

“是,晴姑娘。”采薇听从她话,挽紧手臂上挂着的小竹篮,继续往前走,是快走到了小凉亭前时,才被青虎发现。

青虎连忙走下台阶,接过她手里的竹篮。

对方说:“我家姑娘知道宗主想要,一大早下到塘里去采来的东西。”

青虎回望过去,见到几丈远处,站在荷花池子中间道上的那袭黄裳,连忙躬身答谢;“改日宗主肯定会去姑娘那儿亲自答谢。”

采薇对他这话只是嘟起了嘴角:“算了吧。宗主要真是系挂我们姑娘,还会拿我们姑娘辛苦采来的东西去讨好他人。”

青虎对这话只能是为主子尴尬地抹了抹脑门上的汗。

“你好好侍候你主子吧。我要扶我们姑娘回去。”采薇说完,转身,朝荷花池中的黄裳女子走回去。

花夕颜不是没有听见动静,只是,那远远眺望到的黄裳女子,看起来确实十分陌生,应是从未见过的人。这样远望过去,只见对方身姿妖娆,荷叶裙随风飘曳,飘渺仙姿,站在荷花池中,犹如荷花池中的荷花仙子。美丽如仙的身姿,云髻上斜插的珍珠翡翠钗,一张清丽动人的鹅蛋颜,怎么看,身份都应该是属于云族里的一个贵人。

只等青虎手提竹篮走上凉亭时,花夕颜问:“那是谁?”

青虎望了眼云尘景,后者像是没有听见,只好轻松欲是要一语带过似地答道:“她叫云晴。是云清阁的姑娘。”

云清阁是什么地方?

花夕颜反正是没有听过。

转头,再见到那黄裳姑娘的脚,像是一只脚有些跛,由丫鬟扶着,走路一步步缓慢而一点怪异。

青虎像是为避免她再看着云晴,有意无意地将自己身体挡住了视线,把小竹篮搁在了桌上,解开篮子口盖着的布。里头,见是有一盘炒好的田螺。应是新鲜出炉,田螺的鲜味伴着辣椒香,不会儿香飘满桌,引得围观的人都口水直流。

小吃货拿手抹下口角,哼哼道:“云叔叔从我这里打听到的,我娘爱吃田螺。”小吃货不忿气自己情报泄露,给了云某人有机可乘。

小太子爷听着怔怔吃惊,原来花夕颜喜欢吃这东西。这东西,皇宫里是见不到的,好像是农户才吃的东西,岂不是很低贱的东西。

青虎对存有疑惑的小太子爷解说:“要吃这东西,真心不容易,要看季节的。尤其现在这个季节,已经非常稀有了。这东西一般盛产于夏季的水里。我们云族人习惯于居住在山中水流旁边,吃这东西算是我们云族人一道密菜了。只是没想到,娘娘会喜欢这东西。”

坐在栏杆上原本心有旁骛的某人,听见青虎后面这话,眯了眯蓝眸,意味地回头将目光落到花夕颜身上。只能说,她本身与他们云族,就有牵扯不断的关系。不然,怎会有些习惯与他们云族人如此相似。

花夕颜听青虎将小小的一道家常菜形容到那么神奇,替青虎汗颜。在现代,田螺她是常吃的,可以说每逢到季的时候,物美价廉,常自己买回家炒着吃,一斤六块钱,比起其它菜,算是很便宜的一道菜了。来到古代后,见有田螺,也就常自己挖来吃了。

小太子爷反正是被青虎一番话说到,非尝尝这东西不可。然而,这田螺吃起来还挺费劲的,要鼓着嘴巴吸。

一开始,没有掌握到窍门,小太子爷吸了很久,都吸不出一块田螺肉来,小额头汗滴滴的,这可能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失败。

小吃货对此可就得意了,想到自己终于有可以比小太子爷略胜一筹的地方了,因此,小嘴鼓着,像个小老师努力教小太子爷怎么吃。

两儿子玩的欢。花夕颜对着这盘田螺却兴致缺缺,虽然是自己喜欢的食物,但是,只要想到将它送来的那位姑娘一只脚还跛着,吃了这东西难保心头不膈应。

云尘景见她拿起田螺又放下,蓝眸里划过一道幽色,回身,对着满池子闻风翩翩的荷花叶子,将手中的玉笛放在唇间,幽幽吹起了曲子。

这是一首相思意云漫天,曲子温柔悠旷,幽幽笛声像是走遍天涯海角。

花夕颜眉儿一抬,是极少听他吹曲子。只记得很久以前,他偶尔在他们中间摆弄琴艺,都是吹一些欢脱的调子,好像卖唱似的。害的人还以为他这琴艺是半桶水。今儿听来,却俨然不是的。这家伙,是平日里有意在他们面前隐藏自己。

是在她面前,还是在另外的人面前这么做?

一首曲子,像是几多乡愁。

笛子吹完时,两个孩子,还在学习吸田螺。

嘘嘘嘘。

小太子爷憋到,一张高贵的白须小颜,像龙虾一样红。

那沉浸在惆怅中的吹笛人,回头见到,忍俊不禁,笑声飞出唇间,又是以往侠客风格的萧然洒脱。

小太子爷被人笑得狼狈,天,这真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经历了。

小吃货对他摆摆手:算了,你别学了。你没有这天赋,和我不会算数一样,以后不要吃这东西了就是。

小太子爷悻悻然地将那吸了好久没有用的田螺放回盘子里头。

花夕颜让青虎弄来支竹签,给小太子爷挑了只田螺肉,放进小太子爷的碗里,说:“殿下既然是没有吃过,是可以尝一口的。”

小吃货争着伸长脖子:“娘,我也要。”

“你自己不是会吃吗?”手指尖点回小儿子的小额头。

小吃货鼓起两个腮帮子。

小太子爷见到,连忙将自己碗里的田螺肉,挑到小吃货的碗里:“给你吃。我可能不习惯吃这个。”

小吃货斜睨他一眼,拿起个田螺吸吸,吸出一只田螺肉,没有吞进嘴巴里,而是拿给他:“你试试。”

小太子爷笑开了眉,接过弟弟递来的田螺肉放进嘴里,牙齿嚼了嚼,带有嚼劲的鲜味确实是很美味。

让他们一家吃完早膳之后,因为小太子爷昨晚坐了一夜马车没有睡好,花夕颜安排了让小太子爷先去睡一觉。小吃货吃完容易犯困,加上早上因被娘弄醒,起来的早,不能赖床,早是一边吃东西一边点头了,就此陪小太子爷一块睡个懒觉。

给两孩子盖好被子,花夕颜走出厢房,连连是打了个呵欠。只见,廊檐下,华贵的蓝袍轻轻随风飘起一角,像是在等着她似的,见她出来,扇柄打到掌心里,道:“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花夕颜有些不明他意思。

瞧她那一脸神情,云某人喟叹:“怎么,难道我还能把你拐卖了?要拐卖,也该拐你儿子才值钱。”

白他一眼:“拐我儿子?小心被我儿子卖了。”

听完她这话,哈哈哈,云尘景放声大笑。笑了一阵,接着神情稍微收敛:“你娘和我娘是姐妹,你难道不想听听我娘的故事?”

对于他父母,在很久以前,早知道他是父母双逝的孤家寡人,只是,很少听他自己揭露伤疤去提父母的事。

如今是认回了亲戚关系,或许云族里头,除了他,其余人并不是那么快能接受他们之间这种关系,但是,听听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的故事,不是不可以。

花夕颜其实蛮好奇的,对于他父母,这是因为,他父母,即上一代云族宗主和宗主夫人,据闻是在天下有名的类似神雕侠侣之类的仙侣一对。感情之好不用说,而且,武艺都是十分高强,在天下排行榜名列前茅的。就是不知道,这对仙侣为什么会一块儿英年早逝了。

随他前行,走出庭院,走出行宫,是走进了云族人坐落的山中。云族宗室选择的居住地点,不用说,肯定是云族里最宝贵的一个地方,号称云族内部的圣山之类并不过为。

出了行宫,走进这山里,才知道云族人爱居山中,以及这云岛上的山和平原中的山的不同之处。只见这山林,近秋的季节,却是照样的佳木葱翠,不见落叶,云团在林中飘渺,宛如仙境。而这林中的路,更是令人惊奇不已。本是没有路的地方,随他那云锦鞋踩出去,立马出现一条路,若是云团组成的路,让人像是走在云端之上。

四周都是如仙如醉的奇景围绕着,感觉整个人都飘飘袅袅,好不真实。

花夕颜由是努力把持住心智。想必,云族这地方,堪称只有云族人可以居住,正是由于这个原因。

见她脚下似是略有不稳,走在前面的蓝袍突然停步,转身,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握住时,他抓住了她的一只皓腕,笑:“小时候,我也不是牵过你的手跑路。你都忘了?”

那时是在宫家玩捉迷藏吧。两小无猜的年纪。而今,也不过是表兄妹的关系。

花夕颜定了定神,对他说:“我长这么大了,走路还会跌倒吗?”

哈哈,云尘景又是一阵痛快的大笑,继而蓝眸一眯:“那可说不定。没人说,长大了,就可以不摔跤。”

说罢,抓紧她的手,以防她在山路中跌倒了。

一道醇厚的男子嗓音,瞬间掠过她耳畔:“我忘了告诉你,这云搭成的路,两边都是悬崖峭壁,跌下去是万丈深渊。我想救你,都难。”

这话,当真是让她从背上冒出一层冷汗淋漓。只见两边景色的飘渺之中更似模糊,他此话又必是可信了几分,小心翼翼顾好自己脚下的独木桥。

不知走了多久,只觉这每走一步,景色都是万千变幻,让人如坠云雾之中。

到了某个地方,他突然一顿,眼前的云团,在一股风吹开以后,露出的奇景,宛如陶渊明初见桃花源,是一片世外桃源。

一带清流,悬挂在峭壁上,宽达十丈长,高,是望不到顶,磅礴的气势,震耳欲聋的水声,让人心惊胆战。

瀑布底下的池子,像是面镜子,被光照得表面全是白。

云雾在瀑布周围缭绕,池子中,不时有鱼儿飞跃出水面,都是金色的鲤鱼。

在这块几乎是巧夺天工的地方,没有一样东西是,人筑造出来的。想必云族人也很明白这个道理。越是神圣的地方,越是要让其回归自然。

可是,他带她来这个地方做什么呢?

随他紧走进步,是离开池子和瀑布,到了就近的一块竹林。接着,他在竹林里头,折了一根竹子,抓在手中掂了掂后,说:“这个做垂钓的杆子最好。”

“云宗主,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是带我来这里钓鱼。”花夕颜差点儿翻了白眼。

他摆出一个极其无辜的表情:“我爹常说,人生几分悠闲,全在垂钓。”

感情,他是要在垂钓之中,怀想父子深情,才好和她讲述有关他父母的事。

花夕颜等着他,将一条线系挂在杆头,然后,他挽袖挽裤脚袍子,把一个好端端的贵族形象非得搞成如农夫似的,最终,在池边选了一块石头,坐在那石头上,将绳儿一抛,真是垂钓了起来。

她无奈的,垫着脚尖,在他旁边找了块不湿脚的地方,同样坐在了一块岩石上。

不冷不热的风,习习吹来,几分人生的惬意,正如那上代云族宗主说的,都在这儿了。

眯了眯杏眸,斜眼望过去,见他全神贯注于鱼竿上,一向吊儿郎当的侧颜,此刻倒有几分很是认真的态度。一个男人,一旦认真起来,本就迷倒众生的脸,更是具备了吸人魂魄的魅力。

“你觉得我和他比,有几分胜算?”蓝眸微夹眼角,望向她,一抹深长。

“垂钓吗?我不记得他曾垂钓过。”花夕颜道。

“你明知我问的不是这个。”

心底叹口气:“好吧,你非要我说,我给你分析。你的胜算只有他一半。宫家到底世代是东陵的臣子。我爹,我哥都在他手里。”

闻言,他益发兴叹:“宫槿汐,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都是你爹你娘,你难道不先想想你自己?”

“我家里人好,就是我自己好。”她爽快地说。

轮到他对她极其不屑地一瞥:“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是没心没肺,你并不是第一个知道。”

让她做出抛弃家人不顾的事,太天方夜谭了。女子,又不是只为情与爱而生。

他回头,望着她微风中轻松惬意的脸,道:“我觉得你很爱他,有时候又觉得你一点都不爱他。”

“爱,总得有几分保留。”她轻轻折下一根草根,在手里随意地把玩着。

但是,在他看来,能得到她那几分保留爱的男人,已经是至少获得了半边天下。

“那日,我见你回京,百鸟朝凤,于是,想起了我娘小时候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什么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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