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猜猜那个叫阿灏的和尚当时怎么了?”
“怎么了?”
“他当时啊吓得尿裤子了,哈哈,还是苦鸣寺的和尚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闲汉们附和着笑了两声,赵欺夏这脸听得铁青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啊,他是个酒肉和尚,还成天去香风庵偷看小尼子洗澡,一点法力都没有。”
闲汉们一听到这儿,就来精神了。
“柱子哥,给咱们说说细节吧,他是怎么偷看来着?香风庵的尼子就没发现?要有法门的话,下回咱们也去看。”
这伙闲汉都是清闲得不知道干嘛,家中又没婆娘,精力充沛没地方发泄,只会打手炮的家伙,一听这种话题,那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柱子也是在饭桌上听阿灏说过,他哪能知道阿灏是怎么去偷看的,这吹些不着边际的牛他还行,真要说到具体的事,他可编不来谎话。
好在看到玄飞和赵欺夏就在一旁,他忙指着赵欺夏说:“你们问小夏姑娘,她最清楚了。”
这种事,就是脸皮再厚的闲汉都不敢去问她,都看过赵欺夏在义庄外的工夫,这祠堂被烧那天还全靠了赵欺夏,别看她年纪小,这些闲汉还挺尊敬她。
“小夏姑娘。”
闲汉们纷纷跟赵欺夏小招呼,看到玄飞在蹙眉不语,就都散开了。
“背着我说阿灏的坏话,等他考完试了,回头让他收拾你。”赵欺夏指着柱子的鼻子说。
柱子忙陪不是:“我就是想过过嘴瘾,小夏姑娘,你可千万别忘记阿灏听。”
柱子有自知之明,别瞧一米九的大个,他自认还不是阿灏的对手。
赵欺夏哼了声没理他。
玄飞还在想十三叔坟包冥香被盗的事,要是葬在火龙穴旁边还好说,那有可能是被火龙给化掉了,但十三叔的坟地已经出了火龙穴的范围,那火龙完全影响不到那面,而且就算化掉了,那应该也会留下一层灰才是。
百思不得其解,第二天赵欺夏从香铺赶过来,带着冥香就到义庄将玄飞和凌一宁叫醒,一起去到十三叔的坟包那。
把香点燃后,三人偷到旁边的树林里瞧着坟包,说什么今天都要抓住这盗香的贼。
可直等到太阳落山,三人的肚子都呱呱叫了,那香烧去了大半,可盗香的贼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这可真就奇怪了,莫非那盗香的贼知道三人就在旁边守候着。
可玄飞做了个小小的阵法,把三人都隐了起来,别说盗香的蟊贼了,就是一般的修行人都不会察觉到旁边有人在。
“明天再来。”
第二天三人又大清早就赶到坟包那,把香往坟包上一插,又躲在一旁的树林里,可照例是太阳落山,一个人影都不见。
“会不会是你的香有问题?上回来的时候拿错了,不是冥香,而是别的特制的香?”
赵欺夏用力的摇着头,别的不说,香她是一定不会弄错的,任何的香到了她的手中,她就立刻能分别出来香的制法、用途,这从香铺一路上拿到靠山村,还要点燃,中间经过那样长的时间,要是拿错的话,赵欺夏早就察觉出来了。
何况这冥香,她不知闻过多少回了,铁定不会弄错。
“那可真是奇怪了。”
玄飞疑惑不解的摸着下巴,凌一宁也微微皱眉在一旁帮着想。
“要不就是有人调包了,还有上回香虫的事,小夏你说你的香没出问题,那香虫是怎么来的?”凌一宁问道。
“不,不,香虫的变异是因为豁天局的关系,可插的还是从你那里买来的冥香,就算没变异,这凭空出来的香虫,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在忙十三叔的丧事,玄飞没细想,这回想起来,香虫真也是极为古怪。
“你们难道不相信我?”赵欺夏委屈的说道。
凌一宁看一瞬间这小妮子眼眶就泛红了,忙拉着她的手说:“我们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怕你被人利用了。”
“我的香铺可不是什么都能进去的,就是阿灏,他都只能站在外头。”赵欺夏想了想说道。
玄飞心想既然不是调包,那……他突然脑子闪过个念头:“小夏你的香都是在找的材料?”
赵欺夏犹豫了下才说:“那要看是什么类型的香。”
“冥香的话呢?”
“冥香的材料是在上水村下头的香瘴林找的材料。”赵欺夏说得失声道,“我前些日子去香瘴林的时候发现那些的香木颜色有些发黑,会不会是那里的问题?”
“走,去瞧一瞧。”